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薑小海將她困在沙發和胸膛之間,垂眼帶著些微薄的憐憫看她。黑發少女含著眼淚,纖長的眼睫濕漉漉的,渾身都有些淩亂,她側著臉咬住他的手背不肯鬆口,曲著腿格擋著他的靠近,露出的膝蓋顫抖著用力防備。
“你怎能這樣呢?”她抬著眼睛,帶著柔軟的鼻音含糊地質問他,牙齒咬著肉是半點不撒口,溫熱的舌尖壓住他的手背上。
怎不能這樣呢?他想要在她身上獲得滿足,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想要無孔不入地糾纏她,想把他的血融進她的骨子,而且……他們的關係難道不比鄭北他們要來的深厚嗎?她的一條命都是他的,如果沒有他,她怎能熬過那年冬日,更別說認識鄭北,也不用提之後的逃跑。
念姝漂亮的眼睛是藏不住畏縮和抗拒,她看著眼前的薑小海,就仿佛是被某種壓抑陰暗的肉食性動物所盯上,讓她不自覺地感受到了脊背傳來的寒意。
念姝在那一刻害怕極了。
模糊褪色的記憶中,童年時候的樂樂是可愛的,在膽小的她看來他很厲害,因為他每一次都能知道對方需要他是什樣子的,然後他就能變成什樣子,討人販子開心讓自己好過些,也讓她好過些。
那時候他們一無所有,傷痕累累,生滿凍瘡的手交握在一起,臉凍得紅紅的,鼻子也是紅紅的,就跟她的紅圍巾一樣……但他長大以後怎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粗魯暴力冷漠,還比以前更會裝了,她還以為他畏畏縮縮,老老實實的是個懦弱的好人……所以他剛剛是想做什,除了發瘋一樣的吻,他的手在往哪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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