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顧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回去的路上我媽問我。
“顧焰馳為什同意去簽那個什補充協議,你做了什?”
“媽,你應該問我明天他不去的話,那我做了什?”
“算了,不管了。”我媽捏捏眉心:“其實能分到多少遺產,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現在隻想知道你爸到底是被誰害死的?到底是什人要嫁禍給我?我究竟有那惹人恨嗎?”
“媽,你是一個從來不內耗的人。”
“晚凝,以前我一直不想讓你卷進顧家這些人的鬥爭當中,但是現在我好像也勸不了你,那我隻能說既然你決定要跟他們鬥,那就不如決絕一點,千萬不能手下留情。”
我就知道我媽是隱藏的傻白甜,她說的道理我懂。
要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反擊了就得下死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今天晚上想必顧辰北會睡得格外安寧,我卻睡得不太好。
臨睡之前我還是忍不住給 A先生打過去的電話。
越南跟我們這的時差隻有一個小時,這晚了,他應該早就睡了。
但我今天不告而別,不管怎樣都得跟他打聲招呼。
我打過去, A先生的電話是通的,隻響了三聲就接了。
他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不至於氣若遊絲。
我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一些下來,我說:“我是顧晚凝。”
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笑得很溫柔,他說:“我知道。”
“因為家有點事,我先趕回來,早上我跟你告別的時候,小慧說你睡著了。”
“我嚴重懷疑我醫生給我開的那個藥有安眠的成分,每次吃完藥我都特別困。現在我已經好多了,不必擔心。”
“那你什時候回海城?”
“我再休養幾天。”他的聲音聽上去如常,隻是比昨天稍微虛弱了一丟丟,但也隻是一丟丟而已。
在掛電話之前,我忍不住把沈時倦跟我說的話和盤托出,我說。
“沈時倦說你現在病入膏肓,讓我不要騷擾你。”
“把你嚇著了,也沒有他說的那嚴重。放心吧,一時半會死不了。”
“這是你說的,你別死。你死了,我就沒有朋友了。”
“你說的南星會很傷心的。”
“你也認識南星?”
“你做手術之前,你讓我幫你開了一家經紀公司,隻簽一個藝人,就是南星。”
“原來那個經紀公司是你幫我開的,我就說我怎會懂這些的。”
“放心吧,人的生命有時候也沒有那脆弱。我這苟延殘喘的也已經喘了好多年了。”
雖然A先生的笑話不好笑,但我還是笑了。
臨睡前我問A先生要不要聽睡前故事,他說不用了,怕他會聽上癮了以後戒不掉。
我說:“那為什要戒呢?我可以每天都講給你聽。”
“別輕易承諾,晚凝,做不到的時候對方會很難受的。”
“能做得到。”我不加思索的:“我能做得到的,講故事而已。”
“那改天吧,你坐了一天的飛機,現在一定很累。”我還沒跟A先生道晚安呢,沈時倦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掛掉,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但是剛剛掛掉,他又一次打過來,我知道他應該是有事要跟我說。
我也能猜到是什事,我隻能跟A先生道了晚安說我改天再給他打電話,接通了沈時倦的電話。
“這晚了找我有事?”
“明天留意一下新聞頭條。”
我愣了一下:“你該不會準備把顧焰馳的隱私弄得人盡皆知?”
“不然呢?”
我就知道沈時倦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他把。=顧焰馳的隱私透給顧辰北,讓顧辰北拿捏他。
就在他們已經達成共識的時候,他又公諸於眾,顧焰馳會認為是顧辰北把消息透出去的,他會惱羞成怒。一定不會再去簽那個協議了。
就算他知道不是顧辰北做的,但顧辰北已經沒有可以拿捏了他的東西了,全天下都知道了他的醜事,他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性取向並不算是醜聞,但他隱瞞了那多年,還把未婚妻當做同妻,這個就是醜聞了。
聽上去就挺過癮的,我很期待明天顧焰馳是什樣的,不過掛電話之前我還是要吐槽。
“你一向都這惡毒嗎?”
然後我就掛掉了電話。
說實話我是有些期待的,第二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拿手機。
剛剛打開手機,醒目的標題就映入眼簾。
“顧家又出醜聞,顧焰馳疑似真實性取向曝光。”
後麵數張顧焰馳的照片,他和他的男朋友各種親密的照片,有些實在是不堪入目,都打了碼。
這些照片比我那天看到的更加刺激,沈時倦這是有好貨還沒拿出來呢。
我正樂不可支地翻著,有幾張照片打了碼之後看上去更曖昧,我都在想要不要問沈時倦要來無碼的。
忽然我媽敲開了我的房門:“晚凝,儲美珍暈倒了,我到顧家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吧。”
看來儲美珍是已經看到了今天的新聞,小兒子剛過完頭七,大兒子又傳出來性取向有問題,儲美珍不暈才怪。
我和我媽趕到了顧家,家庭醫生剛剛給儲美珍檢查完。
我媽急忙詢問,醫生說急火攻心,沒什大礙。
我們進房間看她,儲美珍躺在床上,額頭上放著涼毛巾,看上去氣若遊絲,下一秒就要見閻王了。
我媽走過去,關心的話還一句沒說出來,儲美珍有氣沒地方撒,把我媽當做了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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