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啊,就、就……湛藍色眼睛骨碌一轉,咬唇,卻是怎樣也不能把鳳青姬忽然弄丟,或是幹脆當作看不見。
鳳青姬轉身,淡定坐在椅上,好笑地凝視那仍是僵硬的身子。
墨眸顯然不信,不語。
鳳青鸞被司空北鬥看得心跳紊亂,嚥了嚥口水,便要跪求原諒。
我在這十五年他都看不見我,你真以為是我躲得好啊?口氣風涼。
鳳青姬手上就差一柄扇子,便真如看戲之人。
鳳青鸞一窒,意識到鳳青姬視她為猴子般耍弄,心有氣卻不能發作,隻好幹瞪著肇事的司空北鬥,漂亮的眼珠子似是掉下般,好不氣憤。
司空北鬥一下子從質問驟降至被怒視,不能適應鳳青鸞偌大的變化。
鳳青鸞沒有體恤司空北鬥是被蒙在鼓,反遷怒,道:你過來怎!
拿完糕點回來啊。司空北鬥也不知是氣惱是玩笑,望著鳳青鸞,隻有無盡歎息。
湛藍色眸子瞥見那滿滿的籃子,吃吃一笑,拍拍司空北鬥的肩膀,輕笑道:慢了點嘛,都不餓了。意圖一句不餓粉飾太平。
司空北鬥仍是瞅看著她,一動不動。
鳳青鸞心不知大罵鳳青姬多少遍,還是那副遮掩過去的甜美笑容。
翻土,我去翻土,不然黑之前都來不及呢。幾聲,繞過司空北鬥高大的身子,抓過一旁的農具,走到田繼續未完的耕作。
司空北鬥被鳳青鸞時而東時而西搞得頭大,墨眸望了鳳青姬方向一眼,轉身,走到屋外。
鳳青姬自然看到司空北鬥的直視,半透明的身子忽然打了個寒顫。
他沒可能看見我……喃喃自語,飛身到戶外,站在正辛勤開墾土地、揮灑青春汗水的鳳青鸞旁。
鳳青姬飄在半空,看看樹蔭下的司空北鬥,看看豔陽下的鳳青鸞,問:你覺不覺得怪怪的?
不覺。又一個狠狠翻動幹涸泥土,仰首,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紅頰緋紅,為鳳青鸞塗上一層最是自然的明亮色彩。
撥去汗水,灑在土地,劃出一個優美弧度,一閃一閃。
不是啊,他真的……很怪。鳳青姬皺起一張漂亮臉,包子一般,難美醜。
鳳青鸞又完成一行,手臂抹去額上脖上汗水,循著鳳青姬的視線望著司空北鬥。
樹影之下,司空北鬥坐在鋪了布料的泥地,指骨分明的長指一頁一頁翻動書頁,長發率性地流曳在腰間,微風吹拂,青絲淩亂,擾了他看書的雅致,更擾了她一潭平靜的心湖。
墨眸回看鳳青鸞,英挺劍眉聚攏,揉碎星辰的眼睛,甚是不滿。
鳳青鸞似是犯事的孩,低下頭,轉身,繼續努力挖每一角土地。
你怎了?鳳青姬不滿地以手肘輕撞鳳青鸞,為她的膽而懊惱。
鳳青鸞身為拉赫撒族的嫡公主,大汗最珍愛新近的女兒,竟怕他區區漢人,還被他瞪得幹農活。
出去,她作為鳳青鸞的姑姐,同為最尊榮無雙的嫡公主,都要感到羞恥!
滾開!生氣尖叫,引來不遠處的目光。
鳳青鸞被鳳青姬三番四次撞到戲弄甚是不爽,眼下更因此被司空北鬥生氣討厭,更是氣得無從發洩。一聲尖叫,不但對事情沒有幫助,還讓事情越發糟糕。
怎了。清冷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傳在鳳青鸞耳內。
鳳青鸞尷尬一笑,答:有隻蚊子,好討厭。以手臂搔癢腦後,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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