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孳之冠請求(需要)她尋找一個“使徒’…或者“使者’什的都可以,總之稱呼上來說,這是徹徹底底的、真正為神靈行走的人類一
由蘿絲來傳遞這股力量,使其獲得一種“淨化’香膏的…等等。
這叫什“被選中’?
我隻是個信使?
“…你也可以成為我的使者,”少年小心翼翼地望著她,“你願意嗎?莉莉安?”
“我當然”
蘿絲張了張嘴。
她…
她當然不願意。
「黑甕」這個組織,以及他們行走的道路究竟是副什模樣,蘿絲多少也從羅蘭口中聽說過:與疫病蟲蟻為伍的儀式者,可以想象她“醒來’時見過的那些一菌群、孢子、膿汁。
目前正在尋求“豐腴法術’的莉莉安大小姐顯然不想選擇這一條注定「腐爛’的道路。
首先她已經成為了儀式者,其次,她也是個女人…不,就算是男人也不會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非要踏上這一條“可怕’的道路吧。
“…信使就信使。”
她不甘心地追問:
“這條道路需要什樣的「資質」…我該去找誰?找誰來拯救那些活該的…我是說,“被傷害’的人。少年神靈怯怯笑了一下:““…莉莉安,其實,道路並不需要任何資質。”
“哦是嗎?如果我繼續追問你一定不會繼續往下講,對不對?”
蘿絲翻了個白眼。
“說些我能聽懂的吧,好王冠。”
她越來越不尊重池,可池卻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直麵神靈之人。
不愧是彌賽亞之敵的朋友。
“…我的意思是。若成了我的“使者’,就不再需要任何資質。”少年話語中多了些蠱惑,池攤開手掌,輕飄飄的菌絲纏結凝聚成一支閃亮的匕首,接著,又在蘿絲驚詫的目光中變幻成刀片、鋼筆和微型弓憑心心說。
疫病是一種強大的力量,這也是一條無比令人敬畏的道路。
唯獨,唯獨隻有一個缺點。
惡心。
蘿絲注視那臉兒驟然漲紅的少年,揉了揉額角:“…我到底該怎做,我的神。成為一個“救世主’的導師,將它培養成儀式者,然後,等它創造出一種解決香膏汙染的良藥?”
“您對時間有概念嗎?我是說,人類成為儀式者的時間。”
少年神靈明白她的意思。
“那不叫「良藥’,莉莉安。香膏是汙染,治療它的力量也該被稱為“汙染’…人類實在太脆弱了。”“是啊,所以你們現在才睡的睡、哭的哭。”
神靈:……
“把它給被你選擇的人吞服。”
池指了指蘿絲腿上跳舞的“小羅蘭’,菌絲構成的人偶便迅速「融化’成一枚乳白色的小糖丸。“我隻是問問,姑且隻是問問一倘若我吃了它…”
少年有些高興:“那你將成為我的侍者。”
蘿絲有些心不在焉,盤算著這枚“小糖丸’該用在哪。她沒有注意到越講越輕的話尾那個不一樣的詞:使者,侍者。
“我不想。”她隨口接了一句。
少年神靈立刻哭喪了臉:“是…我早該知道我會被嫌棄…我是個不該存在的…我…嗚嗚鳴…”蘿絲:……
她真受不了這樣的。
無論是哭哭啼啼的女人,還是哭哭啼啼的男人。
對於飛賊小姐來說,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永遠不是眼淚,而是拳頭。
“行吧,我會看著辦…那我們是不是該談談其他的事了?”
少年抽泣兩聲,默默抬起頭。
“其他的?”
蘿絲搓搓手指,一臉市儈:“幫神靈辦事…”
怎也來幾個秘術器官,或者“轟隆’一下子摧毀房子的儀式吧?
少年動了動手指。
一縷菌絲攀上蘿絲的腿,凝聚成羅蘭的模樣。
蘿絲默默看著他。
他默默看著蘿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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