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給他們講了自己在家受到的“懲罰’,逗得幾個人前仰後合一一特麗莎笑著拍打羅蘭的肩膀,說他父母的做法“無比正確’:就該給他,給蘭道夫,給他們這些成天喜歡不告而別的壞小子一點顏色看看。貝蒂倒是問哈莉妲為什沒有來。
她還挺想念那隻銀蝴蝶的。
“她在陪雅姆,親愛的。”
羅蘭說,用手指撥弄溫蒂的下巴一一小貓最近在泰勒家混的如魚得水。它似乎是“開朗後的’貝翠絲,不分等級,和每一個人都處得來:譬如廚師。
據特麗莎“控訴’,時常能看到這小混蛋叼著一條魚,昂首挺胸穿過二樓地毯,跳到陽台上,一屁股做好後開始無視這個家擁有僅次主人權柄的女士大快朵頤。
她去廚房說了幾次。
然後,整魚就變成了魚肉。
後來。
又變成了魚幹。
恩者在上,他們家從來不吃魚幹。
這是給誰的?!
“溫蒂溫蒂,你過得好嗎?”
貝翠絲:“好極了!”
蘭道夫:“太糟糕了,羅蘭。”
兄妹二人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它咬壞了貝蒂不少首飾,還吃了我兩封信。”
“…吃?”
蘭道夫點點頭:“吃。你帶來的小壞種好像十分喜歡墨水的味道。”
“因為我們是“奶牛’嘛…對不對,溫蒂小溫蒂?”羅蘭把貓咪舉高高,在空中蕩了幾下,很快就被肉墊按住了鼻子。
貝翠絲笑倒在勃朗特懷。
“我知道這話不該說,”蘭道夫趁機往羅蘭身邊湊了湊,低聲咕噥:“可每當你回來,總能讓氣氛變得不一樣一一這可是我的家。”
羅蘭輕輕放下貓咪。
“.…也許,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蘭道夫斜眼:“我什時候哭,會顯得比較重視感情?”
羅蘭又問起路上跑的大機器,明明隻離開半年,卻好像變了個時代一一順便,他昨天沒有時間詢問伊妮德這件事。
也沒有“空閑’。
他整個人都很忙。
“哦,你說“礦車’?”
蘭道夫揚眉。
他們早前就談過“礦山’與“白土’的事,就連羅蘭離開倫敦,前往蘭開夏郡的因斯鎮也有蘭道夫的朋友維克托·薩拉的緣故。
他的兄弟死在白土上。
他自然會時刻關注這害人的玩意兒。
““…聽說政府找到了使用它的方法…“無害’的那一種。”
等小姐們離開,兩位紳士才剪掉雪茄帽,旁若無人地往沙發一仰,一手搖著威士忌,一手夾著雪茄吞雲吐霧起來。
“能夠代替人類雙手的機器並不罕見,但這次不一樣了。”
紡織機或驅動火車的大爐子依然需要人類控製。
這“礦車’不同。
用蒸餾加工(或者別的辦法,蘭道夫弄不清楚)過的高濃度白土作為“燃料’,佐以一些機械方麵的“邏輯程序’,能夠讓一個傻瓜熟練操縱。
可以這說。
假如報紙上宣傳的“白土’一一劃時代的能源真如他們所說一般無害、便捷且高效的話,那“礦車’就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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