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內。
薑荀一腳邁入後便隻感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四周竟是白蒙蒙的一片,不見其他任何的顏色。
“哇,這好白呀!”
地湧跟在薑荀的身後走了進來,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發出了一聲感歎。
但隨即地湧又有些不滿意地皺起了眉頭,低聲嘟囔道:
“沒勁,不是說洞天麵都是有其他人留下來的天材地寶嗎,怎這就隻能看見一片白,其他什也沒有?”
“這並不算是完整的洞天,隻不過是被臨時開辟出來被用以存放陣眼的,天材地寶什的你就別想了,咱們方寸山又不是沒有。”
薑荀抬手輕敲了一下地湧的小腦袋,隨後便在地湧的吃痛聲中朝前走去。
等穿過了一片由白霧所凝聚出來的屏障之後,他來此所尋找的陣眼,才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所謂陣眼,其實就是某些陣法結成之後,用來控製整個陣法運轉的核心所在。
而這所謂的陣法核心,卻並不一定要個陣法之間有任何的關聯。
它可以是一道陣符,也可以是一樣器物,而某一些比較邪門的陣法,甚至可以將人體煉化為陣眼,可謂是變化萬千。
而此時出現在薑荀的陣眼,卻是一柄非常古樸的長劍。
那長劍懸浮於半空當中,劍身之上隱隱散發著極為精純的道家真氣。
而除了道家真氣之外,薑荀還感覺到在那劍身之中似有一股純陽之氣藏於其中不停奔走,令這柄長劍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劍鳴。
跟在薑荀身後的地湧看了眼這柄飄浮著的長劍,隨即像是感受到了什,皺著眉頭快速躲到了薑荀的身後。
“師傅……我感覺好難受。”
從這柄劍上,地湧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似乎隻要這劍展露出些許的鋒芒,她當場就得魂飛魄散。
“難受便出去等著吧。”
見地湧這般模樣,薑荀溫聲安慰道,心中卻是對這柄劍的主人有了些許猜測。
純陽者,至陽至剛也,以至陽之氣息化作劍氣,可斬一切妖魔邪祟。
倒也難怪地湧看到這劍後會如此的難受,畢竟這柄劍中的純陽之氣,本身就是一切妖魔邪祟的天敵。
而能將純陽之氣修煉到如此境界,在薑荀的印象當中,便隻有那未來的八仙之一,現在的純陽道君,呂純陽!
不過那將那妖孽封印在潭底下的道門仙人居然會是呂純陽,這點倒是出乎薑荀的意料,但卻也是在情急之中。
畢竟呂純陽的純陽之氣雖然號稱邪祟克星,但他本人卻並沒有那重的殺心。
對於一些為罪孽不重的妖魔,呂純陽基本上都是保持著能渡就渡,渡不了再殺的隨性態度。
所以才會在將那潭底的妖孽囚禁之後,還留下這一個陣法以防不測。
受不了這柄長劍上所帶來的危機感,地湧最終還是緩緩退了出去,卻也並不走出洞天,隻是乖巧地站於洞天門前,靜靜地等候起來。
薑荀抬手一把抓住劍柄,卻突然聽見那劍身之上傳來一道劍鳴,接著那股純陽之氣像是感應到了什,竟直接順著薑荀握劍的手,飄入了薑荀的體內。
與此同時,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於薑荀耳邊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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