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安苦笑一聲,舉起雙手,食指鉤住手槍的板機護圈,槍口朝向地麵。
“我的翊安官女士,我知道您對我抱有極度的不信任。但您要知道,我所出具的檔案,有效文性來自執政府戶籍部門,您並沒有權力來對執政府所承認的‘殉職職員’後代產生不應有的質疑。”
“我知道,我知道”,
見麵前這個家似夥居然會想扯執政府的虎皮,玖拾染忍不住想笑。
“拾荒者甲72919491,你可不要這抵觸嘛。萬一你一不小心被黑袍人從背後來了一槍,那我可就隻能判定你‘見義勇為,英勇犧牲咯。’”
嚴安苦笑著看向玖拾染號。這個妖怪,怎一年不見,就從一個遵規守矩的“好”警員變成了這樣一個“混不吝”——不過這才是翊安局頭的人應該會有的態度才是——真是黑色幽默。
玖拾柒號咯咯笑著,用長刀挑下嚴安的手槍,拿在手把玩:
“如實招來:你到底是什身份為什會遭到他們的追殺。”一邊說著,被導彈炸得側翻在一旁的機車突然發出澎湃的轟鳴聲,重新轉為直立的狀態。但黑洞洞的槍口依然對著嚴安。
嚴安駭得大眼冒登小眼,肚子直罵娘。奈何形勢比人強,隻能回人家的話話:
“不是,專員姐姐,上次您也是用這類騙術逮的我,這多少有點、、、、、、”
“少廢話,快點說,現在的我可不像以前,可不介意用些小——手——段。”
玖拾柒居然俏俏地笑了起來,可是手槍的槍口卻輕輕抵上了嚴安的額頭。
“我說,我說!”嚴安血都涼了,起忙回話,把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但他隱去了流鶯和“苔花”相關的情節。
玖拾柒臉色變化了半響,召來機車,取出一片什東西貼在嚴安的脖頸後:
“不要有什別的想法,會炸的哦。”
嚴安心罵罵咧咧,沒成想翊安專員居然把槍拍回他的手上:
“走,帶我去那瞧瞧。”
嚴安無奈聳聳肩,收了槍。朝著老房子走去。
、、、、、、
雨勢漸漸地,暫時性地減小了。
玫拾染拿回刀鞘,收起長刀。刀身被鞘內裝置加熱,排出股股白色的蒸汽,很快就消散在霓虹外的黑夜。
“走啊,愣著幹什?”翊安專員一邊呼叫著現場取證小組,一邊催促旁邊那個被她逮住的倒黴蛋帶路。
嚴安拉下拉鏈,把風衣上的小圓盆領放下來,好讓那個恐怖的貼片露得更明顯些。
“耍流氓啊你,變態?下頭男?”玖拾柒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
“別磨蹭增,趕快帶路!”
嚴安討好地笑笑,求饒道:”大人,請您幫我把它取下來吧,我保證好好帶路。”
“少廢話,你這人壞點子一大堆,我幹嘛要信任你?”
玖拾染跨上機車,給胸前的手槍上了膛。
“再不走,你的小命就留在這咯。”
嚴安感受著後上貼片逐漸升高的溫度,無奈地聳聳肩,不再多說,朝著老房子慢慢走去。
看來翊安局倒也還行——至少比黑幫直接拿槍崩掉你身上某個零件好一些。嚴安邊走邊想。
不久之後,他就會徹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不多時,兩人一起接近了老房子。
麵恢複了一片死寂,隻有門口淩亂的腳印訴說著方才的場景。
嚴安走上前去,持槍倚門,側耳傾聽院子的聲音。
玫拾染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從機車後箱釋放出兩隻小小的機械蛛。
機械蛛沿著蒿草的陰影快速移動,翻上牆角。
仿生顯示外殼讓它的體色隨著環境的變動而變動,很快便隱蔽在牆角的瓦礫。
機械蛛的畫麵傳回,玫拾柒在頭顯觀察了好一會兒,朝嚴安點頭示意。嚴安轉身從門口走出,從牆外翻身潛入。
這讓玖拾染眉頭一皺,呼叫道:“你那什情況?”
頻道傳來夾雜著電磁雜音的回答:“門口有詭雷,小心。”
玖拾染從機械蛛傳回的畫麵中看到,嚴安小心地走到門口,從門栓兩側取出幾枚手雷,扔出門外。
馬上就響起了爆炸聲。
“安全了,應該……說門口安全了,你可以進來了。”嚴安把大門打開,說道。
還好兩枚手雷的延時沒來得及被調成瞬發,他在心想。
“你怎發現的?”
玖拾染跨過門檻,好奇地問。剛才她在機械蛛的視角開啟雷達和多光譜進行查看,確實沒有發現兩枚手雷的蹤跡。這讓她不禁有些後怕:
雖然她並不會懼怕兩枚單兵手雷的威力,但可怕的——是有組織的武器能夠蒙過翊安局“甲”等武備的檢測,這其中的意味不能不讓她感到有些發涼。
“剛才那波黑衣人走得急了,絆發線調的太緊,推門的時候發現力度不對、、、、、、我是撿垃圾的,這常來。”
玖拾染在另幾隻機械蛛的護衛下走進老房子的中院,看到嚴安正蹲在中間撥弄著什。
“讓我看看”玫拾染走到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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