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典流程上劉恭一句話也沒,麵上始終是冷冷淡淡的,相反,蕭笙卻是笑顏如花,挽著劉恭的手臂,居高臨下看著跪拜在台下的百官。
她早就已經看清了,自己是不可能得到劉恭的心的,既然如此,她隻要得到這個皇後之位,讓張嫣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劉恭身邊就好。
接下來,她就要穩固自己的地位,讓劉恭即便恨她恨到了極點,也不敢輕易動搖她的地位。
大典過後便是酒宴,蕭笙如願以償坐到了劉恭的身邊,與他平起平坐,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著實令人著迷。
瞥見一旁的劉恭一言不發喝著酒,蕭笙舉起杯子笑道:“皇上,從這一刻起,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您難道不跟笙兒共飲一杯?”
劉恭冷冷瞥了她一眼,嗤笑道:“夫妻?不過是一場交易,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她在哪了?”
蕭笙垂下眼,掩住眼神中刺骨的恨意,麵上笑容不改,淡然道:“皇上未免也太心急了些,不過笙兒倒是可以告訴您,她現在平安無事。”
卓然派了好幾撥殺手去,卻都被那人打敗,雖她現在也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但隻要有他在,她便傷不了張嫣半分。
完,蕭笙忽然起身,走到劉恭身旁坐下,依偎在他肩上,感覺到劉恭要躲開,蕭笙當即道:“皇上,既然您已經答應笙兒封笙兒為後,那就應該將戲演足才是,不然笙兒要這皇後之位有何用?”
劉恭握緊手中的酒杯,咬著牙低聲道:“蕭笙,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是皇上。”蕭笙冷笑一聲,抬手將劉恭手中的酒杯拿走,自己喝了,才又道,“皇上莫不是忘了,您以前是如何對笙兒的?”
以前她有多愛這個男人,現在便有多恨這個男人,愛與恨,有時候不過是一念之差。
“你現在相信了?”塔木諾看著高台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轉頭看向身旁的張嫣。
張嫣似乎並沒有聽到塔木諾在什,隻是愣愣地看著遠處的兩個人,心就像是被插進了一把刀子,還不停地攪動著,幾乎要將她的心都攪碎,疼得讓她眼前都開始朦朧。
她就這站在樹後頭定定地看著,整個人都像是定在了原地一般,一動不動,也沒有話。
塔木諾嘴唇微微一動,那一瞬間很想讓她離開,一會巡邏的禁衛軍就會路過這,但是看到張嫣麵上木然的神情,他卻又不出口。
過了好一會,張嫣才微微動了動,然後轉過身,低聲對塔木諾道:“走吧,再不走可就走不成了。”
她日夜兼程趕回來,片刻都未曾休息,便是一日三餐都是在馬車上吃的,但吃了沒多久就會盡數吐出來,此時全身都使不出半分力氣來。
塔木諾沉默不語,彎腰將張嫣橫抱起來,身子輕輕一躍便帶著張嫣往宮外去。
就在兩人離開的一瞬間,高台上的劉恭仿佛察覺到了什一般,猛地將蕭笙推開,朝著方才兩人站著的方向看去。
然而那處一片漆黑,隻能看到微微搖曳的樹影。
在長安城的某一處宅子,劉長一臉陰沉地站在窗邊,看著外頭半圓的月亮,半晌之後才低聲問道:“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回主子,已經有八個年頭了。”
“八年……”劉長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轉頭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八年還抵不過一個女人?”
男人沒有話,隻是將頭低得更低,姿態盡顯敬畏之意。
“還記得我給你的命令是什嗎?”劉長問著,將自己腰間的佩劍拔出來,放在燭光下細細看著,宛若是在欣賞世上最美麗的風景。
“主子命令屬下找到她,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她半分。”
“你是怎做的?”
“屬下……”男人停頓了一下,抬頭飛快看了劉長一眼,才繼續道,“屬下派了四波殺手前去追殺她。”
“四波?”劉長猛地轉頭去看他,眼中的怒火顯而易見,“你來之前又派了殺手去?”
“是……”
劉長雙眼微微一眯,殺意盡顯,卻終究沒有動手。“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但我卻沒想到,最先背叛我的人也是你。”
“主子,屬下並沒有背叛主子……”
“身為暗堂的副堂主,你應該明白暗堂的規矩。”劉長並沒有讓男人將話話,沉聲打斷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然。
男人抬頭看向劉恭,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借著燭光也終於能看清男人的臉,竟然是之前跟在蕭笙身邊的卓然。
卓然神色晦暗不明,過了好一會他才終於做下決定,抬起自己的左手,低聲道:“屬下明白,請主子懲罰屬下。”
劉長舉起手中的劍,仰頭看著劍尖,冷聲道:“從今以後,你卓然與暗堂便再無半分關係,暗堂所屬殺手再不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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