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這定了。”
中年男人拍案道:“先殺血屠,然後再來攻城。”
“甚好!”
黃六郎舉杯:“兄台快來嚐嚐,這童男童女之血釀製的美酒,喝起來可是別有一番風味。”“免了吧。”
中年男人拒絕道:“我好歹也是佛門俗家弟子,這種血腥東西是不會碰的……”
“兄台!”
黃六郎打斷對方,湊到耳邊說道:“這酒能延壽。”
“哦?”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陳三石默默退出閣樓。
以他目前的修為,對付一名第四境修士還行,要是多了,隻怕是也難以拿下。
更何況這還有護山大陣,自己沒辦法施展三劫誅元陣。
出於謹慎,最好還是另尋時機。
如此想著,陳三石又尋找機會離開山峰,返回到血屠城內,開始思考後續如何行事。
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把黃六郎引出來。
不對……
根本不用他引。
這廝準備去截殺血屠真君,自己完全可以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到時候亂中取勝,說不準要輕鬆得多。
如此想著,陳三石就準備,再好好打聽一下血屠真君的實力,以做好萬全之策。
他來到城內最大的真君廟,隨著香客走入大殿。
大殿之內,一尊泥塑神像屹立高堂。
這尊邪神,身材魁梧,披著一身暗紅戰甲,相貌威嚴,殺氣衝天,手中還拿著一杆方天畫戟。陳三石越看越眼熟……
神像雕刻的樣貌,和那位故人有所差別,但他還是可以八成肯定,這位恐怕就是他的大師兄。呂籍!
真是夠巧的。
想不到將近四十年後,他先是遇到五師兄,接著又在此碰到大師兄。
而且大師兄,竟然擁有自己的邪神果位,如此看來,很大概率已經擺脫當初的邪神纏身。
如果說,大師兄在這的話,那三師兄……
陳三石退出大殿,直奔著旁邊的偏殿,其中供奉著的神像,果然也是熟人。
一名錦袍男子,手持長劍,正氣凜然,威嚴滔滔。
下方的牌位上,雕刻著三個大字一“聶王爺”。
陳三石確認想法後,四處打聽,然後離開廟宇,徑直前往城門處。
“站住!”
城牆台階處,兩名披甲的第一境香火神道士卒舉起長矛攔住去路:“什人,來這做什?”“兩位兄弟。”
陳三石說道:“在下想見一見聶王爺,能不能通稟一下?”
“聶王爺?”
士卒冷冷道:“聶王爺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
陳三石身份特殊,不好直接自報家門,隻好說道:“我跟你們聶王爺是幾十年前的故交,隻要見上麵,他肯定會認得我的。”
“外來散修?”
其中一人打量著他,徹底失去耐心:“少來這一套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這樣說!趕緊滾,否則的話,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陳三石本打算另尋他法,但考慮到時間緊迫,最後並沒有離開,而是故意強闖。
“找死?!”
士卒大怒,提起長矛就迎麵刺來。
陳三石輕輕一抓,就將矛杆死死握住,然後毫不費力地將其折斷,又是抬腿一腳,將士卒掀翻在地。“敵襲!”
“快來人啊!”
“有刺客!”
守城將士大驚失色,紛紛朝著此地聚集過來。
然而這些第一二境界的修士,又怎可能是陳三石的對手?
不過呼吸之間,數十名士卒就全部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緊接著,又是兩名將領趕來,但也不過是打個照麵的功夫,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好大的膽子!”
眼瞧著再也沒人能攔住陳三石,一道淩厲的身影,裹挾著浩蕩劍氣從天而降。
“砰!”
陳三石不躲不避,直到劍氣來到頭頂後,才猛然握拳,悍然向著上方砸去。
兩者相撞的那,可怕的威壓擴散開來,他腳下的青石板路寸寸炸裂凹陷,劍氣潰散紛飛。襲擊之人趣趄著後退百步之後,以長槍插入地麵,才勉強穩住身形。
他感受到對方實力遠遠高於自己,頓時變得麵色凝重,可是再看地麵上躺著的士卒,發現此人並沒有傷及手下的性命。
“你到底是什人?!”
聶王爺厲聲質問。
“連我都不認識了?”
陳三石看著對方,沉聲道:“咱們可是四十年的老鄉。”{
“老鄉,四十年前?”
聶遠蹙眉,突然聯想到什:“你是從……”
“聶王爺,能否借一步說話?”
陳三石做了個請的手勢。
“都退下吧!”
聶王爺屏退左右,領著他來到城門關隘的房間內。
陳三石一邊走,一邊撤去身上的易容術,然後才轉過身去,笑道:“三師兄,你好威風啊。”“好小子,真是你!”
聶遠驚喜萬分:“一別數十載,我和大師兄想你們都想瘋了,好多次都想跑回去看看,結果總是有事情耽擱,真是做夢也想不到,你會跑來找我們!!
“來來來,我這藏了些好酒,咱們邊喝邊聊。
“我聽說,你不是在天水邊境,來這,是有什事情……”
“大師兄有危險。”
陳三石打斷對方的話,將自己在冷泉山上所見所聞一一告知。
聽完之後,聶遠臉色一沉,就酒杯摔了個稀巴爛:“這個黃六郎,當初我們就不應該留他!”“所以·……”
陳三石問道:“大師兄現在什地方?”
“他們半個月前就已經返程,算日子,應該已經到不遠處的大烏山一帶,最多再有幾天就能回來。”聶遠正色道:“師弟,我們得趕緊過去。”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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