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姑娘,你?”
蘇空壺的大腦陷入短路,兩個月前他在遊山玩水時,意外救下了自稱要被後媽強迫嫁給鰥夫的汪碧柳,一路上情愫暗生。
如今再看,卻像是看陌生人。
李晟冷眼旁觀著這一幕,並沒有多少意外,“永安皇帝既然已經做出了交易,自然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錦衣衛和龍虎山道士身上。
自然要派出可靠眼線,作為最後的兜底手段。
必要時,殺光所有妨礙他計劃的人。包括對他忠心耿耿的錦衣衛。”
李晟從地上拽起苦榆僧,對這個道德標準遠遠超出同時代禿驢的僧人,還是蠻敬佩的。
順手從倉庫拿了個卡丁車用的小型發動機,直接塞進苦榆胸口,代替掉破損心髒。
の”
苦榆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突然被救活,方臉上寫滿了懵逼,一張嘴吐出一口柴油。
汪碧柳後退半步,臉上掛著笑容,眼底卻滿是冷峻與警惕。
她刻意無視了表情痛苦茫然的蘇空壺,直勾勾地看著救活了苦榆僧的李晟,“閣下活死人,肉白骨,當真神仙手段,不是方士卻勝似方士。
有沒有興趣,為陛下服務?”
“不太行,我上次去海底撈打工,老板總說我沒服務精神,要把顧客當上帝,結果我把顧客兒子掛十字架上,還沒來得及釘手掌就被炒魷魚了。”
李晟搖了搖頭,饒有興致道:“話說回來,你是哪個部門的?
宮?東廠?西廠?內行廠?”
汪碧柳並未回答,隻是反持匕首,默默轉著刀花。
整個大明朝二百多年,也沒出過幾個武道宗師,每一個穿戴上盔甲之後,都能萬軍取首,在敵陣開無雙。
哪怕是火繩槍、燧發槍,宗師也能憑借護體真氣,擋下彈丸。
但,麵對李晟,汪碧柳完全沒有戰而勝之的信心。
何況他旁邊還站著灰雨,從地上那深深的腳印來看,後者肯定修煉了千斤墜之類的頂級功法“不想回答算了。”
李晟撇撇嘴,輕快道:“最後一個問題,白色魚肉是怎回事。
塗家五房,每一房都繼承了先祖的一項器官,在計劃發揮各自作用。
三房繼承了海馬肚子與生育能力,看似不像擁有預知能力的四房、擁有致幻能力的五房那樣重要,實則有其獨特作用,即,【回交】。”
眾人陡然色變,回交是遺傳學一種特殊的雜交方式,將雜交獲得的子一代再與兩個親本之一進行雜交。是動植物育種的常用手段。
早在北宋時期,王禹偶的《小畜集·記馬》就有記載,天雄軍節度使符彥卿手下的養馬人為了培育優良戰馬,曾讓小馬駒與其母馬雜交。
(順帶一提,這篇文章提到小馬駒完成雜交後撞門死了,主旨是想警示聲色犬馬與近親繁殖的家族。文章本身並沒有在宋代廣泛傳播。直到現代被營銷號以訛傳訛,打成宋代馬政荒廢的罪魁禍首)“塗家人確定自己可以永生,塗望娟也已經許了永安皇帝永生,那,三千年前就做出一部分預言的滄澤國王,沒道理不能永生。”
李晟冷漠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老國王早就融入到巨石體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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