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還有另外那部分,還沒有長出完整體格的肉團,則是被圍在它們旁邊,餓得麵黃肌瘦的親生族人,貪婪地分食個幹淨。
隻留下一塊塊奇形怪狀的白骨,沉入不祥的血池底部,不知道匯集去了哪。
新長成的幸運矮人,發自本能地,替代了那些在交合,生命被榨幹的矮人骨骸,癡癡地加入了這場褻瀆的儀式。
如此周而複始。
黑色的血池漸漸擴大,暗流洶湧,漲起落下。
褻瀆的異常,不斷衝擊著祭堂中心處,一枚鎮壓一切的懸空棱晶。
棱晶的材質,和希塞爾之前從長老矮人手接過的殘片同出一源,純淨而完美。
其內照射出紫色的光芒,死死地鎖住血池底部,一個膨脹的骨骸團,似乎是在艱難地阻止什東西的孕育、誕生或是出世。
生命的紫光,精神的波動,巫師的痕跡,有哪位先行者來過這嗎?
希塞爾麵色凝重,盯著這場詭異而平衡的儀式,布袋存放的殘片忽然感應到了什,憑空浮起,釋放出點點紫色的絲線,纏繞到他的手指上。
精神力相互勾連,意識上的聯係在芯片的安全監控下,希塞爾自然地溝通了銀色的棱晶。
紫色的光團生命,一個蒼老而衰敗的聲音傳出。
“你好,陌生的巫師。”
很快地適應了這種精神力交流的方式,希塞爾冷靜地回複:“你是誰?”
“我是誰?以前他們叫我英雄,後來他們叫我叛徒,真要說起來,我應該是卡瓦帝國的一位總督吧。”
蒼老的聲音有懷念,也有悔恨,最終隻剩下落寞。
紫色光團收縮釋放,感覺上非常的脆弱,但棱晶上卻又凝聚著危險的生命力。
也不知道這種奇怪的生命存在形式,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希塞爾咀嚼了一下光團所說的陌生詞匯,疑惑地問道:“帝國總督?”
“是啊,卡瓦帝國,我來給你講一個沒有意義的故事吧?”
失落的曆史在光團散發的精神信息娓娓道來。
“不知道是什時候,巫師和神明的戰爭波及到了我們的世界。
於是,弱小就成了最初的原罪。
在巫師和神明這兩個龐然大物麵前,我們這些弱小的種族不存在任何中立求存的空間,甚至連選擇的資格都沒有,被迫地加入其中一方陣營。”
“你覺得對於我們而言,巫師和神明又有什區別嗎?”
光團帶著些許氣憤地反問希塞爾。
“沒有,一點都沒有,他們都是帶來戰爭的侵略者。無論是選擇哪一邊,整個卡瓦帝國,都將麵臨無妄之災。”
忽視了光團語氣的怨憤,弱小者總是不甘心自己的命運維係在強者手中。
希塞爾饒有興致地接著問道:“看起來,你們是選錯了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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