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
隻聽一連串脆響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陌憶對諸,毫無任何勝算可言。
一道裂痕迅速蔓延至整個琴身,看上去簡直好像硬生生把陌憶劈成了兩半。
雖然真正的琴身並未全然破碎,尚有些藕斷絲連的部分,可司嫣心一陣劇痛,這一刀仿佛生生劈在了她的心上,而刑接下來的話卻在原本劇痛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你這回又想做什?!把愛她的人全都殺光就能抹去她的存在嗎?!那你何不幹脆直接連我也一直殺了?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我更愛她?!”
“你。。。既然你的心意從未改變那你又何必召我回來?!”
刑語氣一頓,似在強壓著什,可若當真能忍又哪還是那個張揚肆意的曜神。
尤其是司嫣此舉幾乎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我召你回來是有事相求!可你不分青紅皂白隻因一句話便想濫殺無辜,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召你回來,請你馬上離開!”
“你。。。!你怎敢。。。你居然為了這區區一個不值一提的凡人要趕我走,還毀了陌憶。。。這可是你親手為我鑄的陌憶!”
“既是我親手所鑄,那便由我親手毀掉又有何妨?!當年的事難道還不夠讓你引以為戒?我以為你留下書信已是真心悔過這才決心相召,可如今你這幅模樣當真叫我失望透頂!”
“你。。。!”
司嫣猛的別過了頭,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聽不出是氣憤還是傷心,可那滿溢的殺意終究還是泄了。
刑目光灼灼的瞪著司嫣,半晌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手腕微動收回了諸,伴著‘鏗’的一聲巨響,隻見一道狹長的豁口恰好交織在那一片支離破碎的劃痕之上。
“陌憶二字自這琴出爐伊始便伴生其上,我早知你從一開始便不喜這個賜的名字,如今連琴也一並徹底毀去也算是遂了你的心願。”
“我是恨極了這個名字,因為我不信命!憑什這賊老根本什也不明白卻要擺出一副洞悉一切的姿態?!可你明知這琴對我究竟有多重要卻還故意毀去,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話?從一開始就是我強求得來的東西,那再由你親手毀去你也絲毫不會在乎?”
“這琴自降世開始便已選定了你成為它的主人,可它對你而言當真有那重要?若是當真有你所的那般重要又怎會舍得親手劃去了它的名字,又怎會因一時之氣而將其棄之不顧?我從未認為老所賜的陌憶二字預示了什,可你自己卻固執的親手把它變成了預言。”
“不。。。我不信,不是這樣的。。。”
陌憶到底還是毀了,可司嫣卻仍固執的不肯放手,一意抱著殘破的琴身,手指死死的扣在琴弦之上,鮮紅的血順著琴弦蜿蜒而下,她卻仿佛絲毫感受不到痛楚。
周圍異樣的目光在她與刑之間掃視逡巡,除了探究便是戒備的敵意,那些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一字不漏的鑽入她的耳中,幾乎要徹底擊垮她所有強裝的驕傲。
刑心翻滾的憤怒在看到她眼中泫然欲泣卻強忍著倔強不肯滴落的時候,到底是再狠不下心腸。
“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刑默然收起了諸,側頭吩咐了一句。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刑帶著司嫣回了大帳,心中憤恨不已卻又不便阻攔。
“這女人究竟是什人?竟敢在我羿日撒野,當真以為我北國男兒都是浪得虛名軟弱可欺的廢物?!”
琥大那一顆嚇得怦怦亂跳的心肝才剛平息下來,就聽見羿日輝一聲怒罵,差點兒驚得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照我,就該直接把這個狂妄至極不知高地厚的女人打出去,好讓她知道知道,我們北國男兒可不是任人欺辱的軟腳蝦!”
那一頭羿日輝的喝罵剛落下,這一頭琥木卻又接了上去。
琥大心不好,再也顧不上他那一顆頻頻受驚七上八下的心肝,匆忙一把拽住琥木,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你拽著我幹什?!那個女人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對你出手怎能這輕易就放過了她?什也要讓她吃點苦頭,否則以後我們四兄弟還有什顏麵回去見琥丘的父老鄉親?!”
琥大心暗自叫苦,幸好他那顆榆木腦袋總算及時了一次,趕在琥木這頭蠻牛衝上去之前拽住了他。
可琥木這蠻牛的名頭可不是平白得來的,脾氣像頭蠻牛也就罷了,力氣卻比蠻牛還大。
琥大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拽住了琥木,可蠻牛的火氣哪是這容易好平息的,偏偏琥山和琥二都不在,靠他一個人想製住琥木可當真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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