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是琥大了一句公道話,琥木一聽便忙不迭的點頭,可這下琥山卻是更詫異了。
他原本以為他這難得出去一趟便錯過了一場好戲,可結果他卻是回來的不早不晚一點兒也沒有錯過。
可這樣一來卻是更麻煩了。
那頭一個桑榆雲煥還沒解決,這頭卻又多了一個看起來比桑榆雲煥還要麻煩的女人。
真真是活該遭譴的紅顏禍水,風流浪蕩子。
“你肯不計前嫌回來見我,我很感激,可若是讓你生出了什不必要的誤會卻實在非我所願。我確是有要事相求,才出此下策,可若你不願相幫我也決不勉強。”
“,我不願相幫你也決不勉強,若是幫了也隻是我一廂情願,到頭來依然是什也得不到,你想的是這個意思?”
司嫣的聲音已然平靜了下來,幾乎已聽不出什悲喜,取而代之卻是盛氣淩人的傲慢。
“被你這一我倒真像是個隻知索取吝嗇回報的人。其實我原本該無論你要什我都答應,可我又擔心萬一你要的恰好是我給不起的又該如何是好?與其做個出爾反爾的假人倒不如做個厚顏無恥的真人。”
“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曜神竟連問一句我要什的勇氣都沒了,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人,又把你自己當成了什人?你跟那個野丫頭在一起久了莫不是連自己的身份也忘了?”
刑搖著頭笑了笑,方才她那片刻的軟弱幾乎讓他差點兒忘了,眼前這個盛意淩人不可一世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司嫣。
“我自然是沒忘,隻不過久未相見,多少有些模糊了。”
司嫣眼神一變,自然是聽出了他這一句答非所問的意思,百年的時光沒能改變他對鉞的感情,卻模糊了她的存在。
到底還是不甘,可又能如何呢?
“那我是否應該感謝你,起碼需要幫忙的時候還能想起有我這個人?”
刑默了片刻,到底還是決定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畢竟理智如鉞也會有不講道理的時候,更何況是司嫣這樣全憑意氣行事的女人。
“可惜這一回律選擇了與帝殞為伍,否則若能像從前那般。。。”
“司律他。。。真是可笑,我幫助帝殞便是罪大惡極不可原諒,可這一回換了司律你卻又為何不阻止他?”
司嫣有些吃驚,可轉瞬之間卻又換做了另一副語調。
“如何阻止?他的心長在他的身上便如你的心長在你的身上,當初我沒能阻止你一意孤行犯下如此大錯,隻怪我自己無能。而你口口聲聲悔不當初,實際上卻是時至今日仍然耿耿於懷。”
刑的話語看似質問,語氣卻是十成十的漠然,仿佛已然厭極連計較的心思也已不再有,真如他所的那般失望透頂。
可這一句低語卻又仿佛勝過了千萬句質問。
司嫣身上那劍弩拔張的傲慢仿佛突然被戳破了一個洞,再不如原來那般堅不可摧。
“。。。你可知道,我收到你的召喚,知道你安然無恙的時候有多高興?”
司嫣低垂著頭看不出情緒,可聲音之中卻是掩不住的黯然失神。“我也。。。”
刑不由的也放低了語調,話音未落便覺懷中一暖,那一片黑紗卻已飄然落入了他的懷中。
九之上最令人豔羨的神女,萬神殿上一曲《九霄》驚豔四座的傳奇。
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當年那一抹飄然出塵的白衣不知何時竟已變作與鉞一般隱晦暗沉的黑衣,那個傲慢不可一世的之驕女如今竟連麵容也覆上了層層疊疊的黑紗再不現昔日華光。
刑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後到底還是落在了司嫣的背上,滾燙的溫度卻讓那些盤桓已久的淚珠終於落了下來。
“其實你並不適合這樣的黑色,你就是你,成不了別的任何人,也不必成為別人。”
刑本想試著安慰司嫣,可換來的卻是司嫣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他。
“誰我要成為別人!我是帝親封的司樂大神官,我是眾神殿上唯一的傳奇,我何必要成為別人!”
“如此最好。”
刑迅速收回手挑眉一笑,那笑意看在司嫣眼卻透著譏諷的意味。
他總是能夠看穿她。
那些強撐的驕傲、偽裝的刻薄、還有傲慢的冷漠。
她一直期盼著有一他能像對鉞那般,寵溺縱容的將她擁入懷中,無論她做了什。
可他卻從未讓她如願。
那些空洞的驕傲除了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再無任何意義。
可她明明恨透了這樣的自己,卻依然固守著那些驕傲,無論如何也不肯舍棄。
“好了,你若是來找我敘舊的那應當也敘的差不多了,若沒有別的事那我就不留你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