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行。”
林書友原本打算將趙毅背回原位,但在趙毅的要求下,還是將他背到了小遠哥麵前。
趙毅揉了揉手腕,又摸了摸心髒處,驚疑道:
“嘿,我的生死門縫,發生了些變化。”
生死門縫,受真正的生死轉換刺激,變得和過去不同了。
李追遠:“現在不是考慮收獲的時候,死了就全都白費。”
趙毅穩下心神,過了會兒,他張開雙手,看著自己的掌紋,然後又將雙手置於臉上,給自己摸骨。
“我體內,好像被留下了什東西,具體是什我需要點時間做仔細探查。”
“那你剛剛發什呆。”
“姓李的,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可以做到絕情絕欲的。”
李追遠抬頭看了一眼趙毅,然後低下頭,將麵前的所有紙張揉成一團,中間夾了一張黃紙,自燃後將這些紙張全部點起。
“別啊!”趙毅趕忙彎腰,不舍得用腳踩,直接用手將上頭的火焰撲滅,“我錯了還不行,不該那說你!”
搶救及時,雖都被燒了邊角,但上麵畫的東西大部分都得以保留。
每一幅畫中的人都是自己,自己身上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紋路,還有一個共性特征是,自己眉心有一個黑點。
趙毅馬上閉上眼,雙手掐印,生死門縫開啟,速度之快,超出趙毅預估。
但趙毅這會兒沒心思去在意這些,隻是將雙手向上一提,其眉心就浮現出一枚黑色印記,看不出具體圖案,像是一滴墨點,與少年所畫圖上,一模一樣。
“這是什?”趙毅右手摩挲,左手掐算,“是,是,是……”
李追遠:“傀儡印,陰司那邊的叫法應該是‘替死還陽’。”
趙毅:“你早就看出來了?”
李追遠:“其實你也可以很早就看出。”
“我剔除不掉,像是認準了我。不應該啊,這短時間內,是怎可能在我身上留下這東西的?而且……”
趙毅目光微凝,開始催動,眉心黑點不斷變深再變淺,像是在閃爍。
“……有呼應,很強的聯係,怎做到的,不可能啊。”
李追遠:“生死簿。”
趙毅:“可我的名字已經被勾掉了。”
李追遠:“可你沒死。”
趙毅:“那怎能呼應得這明顯,像是特意針對綁死我了一樣,生死簿上難道就隻記著我一個人的名字?”
李追遠:“一群名字在那,你很不起眼,可誰被塗抹掉,反而就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
趙毅:“所以,下一根香,是傀儡?要把我,變成傀儡?”
李追遠:“本來猜不出來的,隻能從排除法麵隨機選,但你死了又活了,反倒是把第二根香的形式給確定了。”
趙毅繼續翻閱著那些畫,畫上全是少年先前推演出的破局之法,再聯想起少年先前燒紙的舉動,顯然不是因自己的調侃生氣。
“不是,姓李的,你推演了這多,全都失敗了?”
“嗯。”
“你在搞什!”
“嗯?”
“你不是能的,你不是厲害的,結果你現在明知道我接下來要麵對什,卻推演不出破局的法子?
還有,這些紙上畫的法子,我覺得都不錯唉,不能試試?”
“試了會死,沒意義。”
“你……”
“你忘記第一根香燃盡時,那一切來得有多快?”
“記得。”
“當一切可以瞬發時,再多的提前布置,都會顯得很蒼白。另外就是,別人中這傀儡術,補救破局的機會還真有。
提前控製四肢,意識封印,哪怕變為傀儡受到操控,還能對峙一番。
可你的意識,因為生死門縫的緣故,我沒有把握去將其封印,你自己可能都做不到。
而你,如果受控製,對方下命令讓你自殺的話,哪怕你四肢不能動,也依舊有太多選擇可以完成自盡。
總之,經過我的推演,如果按照第一根香的強度,提前布置會變成無用功、事後補救則來不及。”
趙毅:“又是死局?他,強大到這種地步了?”
李追遠:“不是他,而是他們,我們不是確定過,是六個。”
趙毅:“可是這也太離譜了,以這種方式,豈不是他們想殺誰就可以殺誰,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李追遠:“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不是很貼切?”
少年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就是,我們不能陷入一個思維誤區,他們是無法離開豐都,出不來,但他們所行之法的強度,並未因此降低,而且後頭站著六位,這術法強度……早就嚴重超標了。
這種落差,他們看我們,就像我們看普通人一樣。
我們有不知多少種方法,能夠讓一個普通人無法抵擋且悄無聲息地死去。
同理,他們對我們,也是一樣。”
趙毅:“那還去豐都幹嘛,差距這大?”
李追遠:“不是我主動想去的。”
趙毅:“我的意思是,去豐都還有什意義?”
李追遠:“有的,差距明明這大,可他們仍然在阻止我們去豐都,不就更奇怪?”
趙毅:“唉,行了,我是看不到了,等你看到後,,家祭無忘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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