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對。”
話鋒一轉,趙毅又說道:“不怕你笑話,倆姊妹笨歸笨,但我現在真的發現,她們心好像真有我。”
李追遠:“因為你很難在乎別人,自然也就不敢輕易相信別人會真的在乎你。太過聰明的人,往往生性淡薄。”
趙毅:“當你在場時,這句話用來形容我,好像有些不合適吧。我有種僭越的惶恐。”
李追遠:“我也被說過。”
翠翠的奶奶劉瞎子曾經就不止一次這般評價過自己,她那時眼睛還沒做白內障手術,說的時候沒瞧清楚自己還沒走遠。
趙毅:“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倆傻妞真的願意為我去死,而且,她們不僅長得很不錯,還是雙胞胎。”
李追遠看了一眼趙毅,現在的趙毅,有種自己按著自個兒頭強行吃草的感覺。
趙毅:“姓李的,你快問我選哪個?”
李追遠:“所以,你要選哪個?”
趙毅:“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李追遠:“打算入贅了?”
趙毅:“等我把我未來想做的事,跟梁家家主透露一些,梁家人壓根就不敢跟我提入讚的事。”
趙大少是打算對九江趙正本清源的,要是入贅去梁家,那就要變成給梁家開刀了。
二人說著話,冒著雨,走了回來。
曉得院子有警車,可還沒進院子,就看見二樓陽台上翟老的身影,翟老也看到了他們。
趙毅小聲道:“我守夜時,聽老人家在屋講了很久的課,聽得我直打瞌睡。”
李追遠提醒道:“你白天時幫我把身份再往現實引一引,多做一點鋪墊,等到了豐都,我才能與他更自然地‘相見’,減少尷尬。’
趙毅:“你這重視他?”
李追遠:“嗯,他地位與我老師相當,都是業內的泰山北鬥級人物。”
趙毅不以為然道:“泰山北鬥?能把豐都鎮壓了不?”
李追遠:“嗯,他們能把豐都淹了。”
趙毅:“……”
駐足幾秒後,趙毅快步追上,趕忙問道:“所以,這就是你的底氣和倚仗?”
李追遠:“嗯。”
趙毅:“你是什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李追遠:“很久之前就知道了,還是亮亮哥告訴我的,他勸我以後要去豐都的話,就早點去,去晚了,豐都就不再是原先的模樣了。”
趙毅:“他媽的,等走江結束了,我也要報考水利大學。”
李追遠:“好的,學弟。”
二人上樓後,翟老主動走了過來,問道:“下著雨,起這早出去做什?”
趙毅:“我弟弟說想看看下大雨後,附近的漲水情況以及那邊的山體,他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就隻能陪著了。”
“哦?”
翟老聞言很是意外,立即彎下腰,看著李追遠:
“孩子,怎喜歡看這些?”
趙毅主動接話道:“我弟弟喜歡水利,很小的時候就說,以後要考大學,學修水壩,可以防洪發電。”
這些話,趙毅說最合適,等到了豐都時,就能形容成是一場美麗的誤會,李追遠自己開口的話,就會顯得很刻意且站不住腳。
翟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輕拍李追遠的肩膀,目露慈祥與欣慰。
這眼神趙毅很熟,家族老東西看到有天賦的小輩時,就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孩子,少年明誌,未來大有可為啊。”
看二人身上濕漉漉的,翟老並未說太久的話就催促二人回房間換身衣服免得著涼。
進房間的動靜讓譚文彬醒來,他看了看二人,問道:
“小遠哥,你們出去了?”
趙毅:“嗯,萌萌出事了。”
譚文彬:“那萌萌現在怎樣了?”
趙毅:“已經埋了。”
譚文彬:“……”
能得到戲弄譚文彬的機會,趙毅很珍惜。
不過他馬上就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譚文彬舒了口氣,道:“等我們這一浪結束,萌萌應該也就能恢複了,這樣也挺好,省得去豐都冒險一遭。”
趙毅搖了搖頭:“我可不這認為。”
李追遠洗好澡換了身衣服出來,說道:“熱水瓶沒水了,得下去換。”
房間有淋浴間,設備和太爺家一樣,一個掛在高處的桶和一根廷伸下來的橡皮管子。
趙毅:“我就不用洗了,都幹了,我是練武的,沒那容易感冒。”
李追遠看向譚文彬:“彬彬哥,這沒人見過你,等天亮後你也注意一下。”
譚文彬:“明白,趙少爺提醒過我了。”
李追遠躺上床,閉上眼,再次入眠,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休息。
翌日上午,天放晴了一會兒,但等到中午,又下起了暴雨。
前方省道傳來的消息,剛清理好原本的場方路段,結果又有兩處發生了山體滑坡,今兒個肯定還是走不了的。
李追遠這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後睜眼,世界變為彩色,視力恢複正常。
醒來後才得知,潤生和林書友醒了。
在潤生間陰萌人在哪時,趙毅沒有像淩晨對譚文彬那般開玩笑,直接說了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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