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是自己的離開,才導致小遠陷入危險。
趙毅拍了拍潤生的胳膊,說道:“這不關你的事,誰知道阿友現在這廢。”
林書友瞪了一眼趙毅,緊接著點頭道:“就是就是。”
李追遠:“別耽擱了,把這兩具屍體送回山上廟,再把廟那個邪僧解決掉。”
趙毅:“行,我這就去。”
潤生站在原地沒動。
李追遠:“潤生哥,你也一起去吧,我沒事,就算沒有阿友,我也能自保的。”
潤生不想離開,但他又得聽小遠的話,就陪著趙毅背著屍體,偷偷上了山。
林書友有些擔心道:“小遠哥,他們會不會有什……”
李追遠:“他趙毅要是連在那種廟都能出風險,那這江,他就趁早別走了。”
回到停放卡車的大院子時,李追遠先偷偷上了他們的大巴車,下去後又進了自家卡車的後車廂。
檢查之後,初步估計,距離梁家姐妹正常蘇醒,應該還有一個晚上。
李追遠雙手覆在姐妹倆的額頭,不斷叩擊,打算強行讓她們提前醒來。
姐妹倆悠悠轉醒,一個立即幹嘔,另一個抱著頭。
把事情簡單說明了一下,李追遠要求她們現在帶著給養離開這,去找陰萌的下葬地。
姐妹倆最大的問題是壽元透支過多,但身手保留得比現在的林書友要多,故而很快就避開院子的耳目離開。
下車後,李追遠碰到那位發際線後撤的研究員,與他聊了會兒天就上樓回了房間。
等到黃昏時,見錢瑩和吳瀾還沒回來,翟老他們坐不住了,除了翟老本人還留在這外,弟子們以及院子負責安保的警察全都出去開始尋找。
後來,主家還發動了附近的村民一起來幫忙。
最先被尋找的,就是院子和附近的車,尤其是李追遠的那輛貨車,不是懷疑綁架藏人,而是會想當然地認為是不是小年輕對象找了個寬敞地兒親密,事後就睡著了忘了時間。
翟老手端著水杯,坐在屋簷下,外麵大雨滂沱,他不住地旋轉杯蓋,顯露著內心的焦急。
李追遠主動走了過來,說道:“翟爺爺,我幫您換一下熱水吧。”
“不,不用。”翟老伸出手,握住李追遠的手,“陪爺爺在這坐會兒。”
李追遠點頭,陪他坐下。
老人家隻是想發著呆等結果,沒想下棋時特意尋話頭聊。
時間慢慢流逝,天已全黑,外頭的雨下得更大了,在這,隻能模糊地看見山頂上不時掃過的手電筒光芒。
這時,一個弟子匆匆忙忙跑來,身上全是泥水,在大門口還摔了一跤。
翟老站起身,嘴唇囁嚅道:
“鄭華,找到了?”
弟子連滾帶爬地過來,眼鏡上全是水珠,有雨水,也有淚水,帶著哭腔回答道;
“老師,找到他們屍體了!”
翟老如遭電擊,一下子坐了回去。
鄭華開始講述,那山頂的廟本就很小,常年就一個老和尚生活維持,眾人先去山頂在廟找了,廟門大開,頭也沒人。
大家夥隻能向周圍散開,包括去山背麵找尋。
找了很久後,遇到派出所的人過來,找上山與山上的警察對接,才得知山下一處小水電站值班室的人來報案,看見老和尚拿著刀追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跑。
男女青年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老和尚則不停嘶吼:“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值班室的人馬上喊來另外幾個在崗的員工,一起尋了過去,然後在眾人的目睹下,三人全都失足滑入澗中。
眾人馬上跑過來,向下看,在澗下邊緣處看見三人躺在那,一動不動。
有人綁著繩子放下去查看,確認三人都死了,這才慌張地去報警。
聽完描述後,李追遠知道,水電站的人所看到的追殺景象,應該是趙毅用愧儒術故意複刻出來的。
這件事之所以弄了這久,也是因為下著大雨,外麵壓根沒什人,趙毅為了尋找合適的目擊者,花費了很長時間。
翟老深吸一口氣,悵然道:
“我該看好他們的,是我的錯,不該讓他們就跑的,我應該曉得有危險,我以為沒進豐都就沒事……是我大意了,我的錯,我害死了他們。”
看老人現在有心神失守的征兆,李追遠就趁機問道:
“翟爺爺,這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會出事呢?”
翟老:“就是要出事的,第一批勘探隊,就三個人活著回來,還全都瘋了。”
說完這些,翟老閉上眼。
李追遠和那位弟子,一起扶著他回房間休息。
接下來,案情就進入正常節奏,雖然還有不少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老和尚殺人的動機以及屍體上出現的屍斑,但目擊者太多,證詞也著實可信,這案子處理起來,就不難了。
李追遠躺在床上看書時,趙毅翻窗進來了,說道:“外麵警車又多了兩輛,樓下還有警察在做筆錄呢。”
‘嗯。’
“潤生他們回那個屋子住去了,他們也真放心我,讓我來負責你的安保。”
“至少現在,是放心的。”
解決豐都這一浪的關鍵,就在李追遠身上,莫說以現在雙方的關係,是真不用再提防偷襲暗殺這種事了,就算他趙毅忽然失心瘋想殺人,也不會在這期間動手,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闔族上下念一下。
“那老和尚就是個白癡,我檢查他東西和筆記時發現,他是真把慈悲為懷修到了一個境界。
老東西是有一點點道行,但不多,抓到了邪祟,他不忍心打散或者鎮壓他們,居然想留在麵前,以自己的佛法去渡化。
結果邪祟越抓越多,然後有一天反噬,把他變成了一個鬼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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