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自己這個“實不副名”的傳承者身份,就得著重加以
利用。
畢竟,等真進了豐都後,那些存在的限製就會少去很多,想再像那晚那般,借力打力取得效果,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再者,李追遠也從未想過能單純靠武力去征服豐都,靠團隊的拳頭去壓製大帝。
至少,現在的自己,不行。
翟老本已閉起的眼睛,再次睜開,他喃喃道:
“小遠,你說我能相信像你這樣的年輕人?”
“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我老了,也活得夠久了,也是該……”
這時,翟老的眼流露出一抹深沉,他低頭,仔細注視著少年的眼睛。
“翟爺爺……”
“爺爺我有個同事,聽說他收了個關門弟子,年歲小得很,那弟子好像也挺爭氣,時常被他拿出來炫耀,這會兒,已經在到處跑實習了,而且去解決的,都是那種比較棘手的工程難題。”
李追遠知道翟老說的是羅工,也就是自己的老師。
但這一刻,翟老的目光與語氣,給少年帶來了極大壓力。
因為,另一層意思下,羅工代指的,其實是……
“小遠,我和你那哥哥說好了,你要好好念書,等爺爺這的工作處理好了,閑下來了,可以親自教你。”
翟老的手,輕撫著少年的臉頰。
“你是爺爺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如果以後你能成為爺爺的學生,爺爺再遇到那位同事時,就有的說道了。”
不等李追遠再做回應,翟老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目光的幽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倦容。
“小遠,扶爺爺上去躺一會兒,爺爺累了。”
“好的,爺爺。”
李追遠攙扶著翟老上樓,進入房間,等老人躺下後,李追遠轉身向外走,剛到門口,翟老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孩子,你真的知道我想看見的未來,是什樣子?”
李追遠回過頭,發現躺在床上的老人已閉上眼,睡著了。
走出房間,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後,少年在床邊坐下。
腦海中,繼續複盤先前的每一字每一句,結束後,少年走到床頭櫃,拿起一個昨晚趙毅采摘回來吃到就剩下一個的蘋果,咬了一口。
少年皺眉……好酸。
應該是果子品類的和栽種的問題,不是自己恰好拿到一個酸的,而是趙毅昨晚吃第一口時就酸了,結果那家夥硬是一晚上連吃了好幾個,就為了騙自己上當酸上一口。
看著手中這個酸澀的蘋果,一如自己對翟老,不僅沒有掌握感,反而失控感滿滿。
“你說得對,我確實還看不清楚,你究竟想要什。”
“怎不坐飛機,改坐火車了?”
“飛機太快了,坐火車慢一點,但正好能讓您好好休息一下。”
聽了薛亮亮的解釋,羅廷銳點點頭:“行吧,也對。”
在工作習慣方麵,羅廷銳和薛亮亮屬一脈相承,都是忙起來就沒邊際的那種,就算想要休息,也得給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二人走入火車站,找了位置坐下,然後都習慣性地拿出文件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後,羅廷銳將手文件都遞給薛亮亮,自己仰著頭,揉了揉脖子。
豐都那的事很重要,為此不得不從繁瑣的工作中抽出身來,既然抽出來了,也就能喘口氣。
摸了摸口袋,羅廷銳站起身,準備去衛生間邊上抽根煙。
薛亮亮起身,準備陪同。
“你坐著吧,我去去就回。”
薛亮亮坐了回去,然後回頭看了一眼。
後背靠牆,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煙圈時,目光看向前方擁擠的火車站人群。
緊接著,羅廷銳看向了就站在自己不遠處,身穿偏白色旗袍款式、留著一頭長秀發的溫婉女人。
女人小腹微微隆起,應是有了身孕。
羅廷銳馬上將手才吸了一口的煙掐滅,往回走的途中,買了兩瓶飲料,坐下後遞給薛亮亮一瓶。
扭開瓶蓋,喝了一口,目光再往自己先前所站的位置逡巡,沒能再看見那個女人。
進站了。
師徒二人是臥鋪車廂,且都是下鋪。
放下行李,脫去外套,羅廷銳已打起了欠,道:“終於可以好好睡個長覺了。”
“老師您的確需要休息,師母說您上次被強製帶去體檢,身上的問題很多,都是累出來的。”
“現在不比在學校啊。”羅廷銳將外套掛起,“還有,你也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呢,都多久沒見你休息了?”
“我還年輕,扛得住。”
“年輕不是糟蹋身體的理由。
“您不能以身作則,這種教育,對我就沒用。”
“臭小子,我是結了婚也有了孩子的,你呢?老大不小了,真不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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