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看起來像是出租車卻沒掛出租車標識牌的車輛在三人麵前停下,司機搖下車窗,露出一張化了妝的女人臉,問道:
“要去哪兒?”
羅廷銳:“要走長途。”
女司機笑道:“那就走唄,估個價就行。”
薛亮亮上前去講價,然後招手示意上車。
“亮亮,你坐後麵,我坐前麵。”
“好的,老師。”
三人坐上車後,車子發動,駛出。
也不知道是車的原因還是女司機的技術好,總之,車開得很平穩,且聞不到什油煙味兒。
伸手摸了摸前麵的出風口,還有冷氣打出來。
可惜了,自己在火車上睡了太久,這會兒肯定是睡不著的。
誰知,剛可惜完沒多久,羅廷銳就睡著了。
薛亮亮指了指前座,看向女人。
女人搖頭,示意不是自己讓他睡著的,他是自然睡。
薛亮亮笑了笑,老師積攢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這次出來還真相當於放空療養。
從包拿出水果,薛亮亮一邊剝著一邊喂給她吃。
一路睡覺的老師,倒真是給小夫妻倆提供了極大獨處的方便。
偶有其它車輛經過,也都是正常會車。
直到有一輛做運輸的麵包車過來,後頭裝的都是成箱成箱的護身符佛珠等一係列寺廟器物。
開車的是對夫妻倆,妻子對丈夫說道:“我看那佛珠挺好看的,交貨時能不能跟主家買一個?”
丈夫笑道:“自個兒偷偷拿一個就是了,反正主家也不會在意。”
妻子:“這東西還能昧的?”
丈夫理所應當道:“有什不能,都是廠子的貨,便宜得很,可運到廟去,說是開過光的,那價格可就不知翻多少倍了。”
妻子:“可我們不是從廠接的貨,是從一個廟接的送去另一個廟。”
丈夫:“有什區別,估摸著兩間廟是同一個老板自個兒串貨呢,現在景區很多道觀寺廟,背後都是私人承包的。”
妻子:“被你說得都沒意思了。”
丈夫:“本來就沒什意思,我是不信這個的。”
妻子:“多少還是得要點忌諱的。”
丈夫:“要我信,可以啊,,哪天開夜路讓我撞個鬼,我立馬就信。”
這時,對麵過來的車讓丈夫有些奇怪,他的車燈打在對方車上,反光的方式有點不尋常。
丈夫:“這是什車漆?”
會車時,丈夫扭頭看去,妻子也習慣性看了過去。
隨即,夫妻二人眼睛瞪大,嘴巴張開。
隔壁車道的那輛車,在行駛過程中,車形不斷變化顫抖,這哪是鐵皮車的樣子,更像是紙糊的。
“嘩啦啦。”
這一連串的脆響,像是紙張在被不斷地摩擦與拍打。
對麵那輛車的女司機,似是感應到了什。也在會車時扭頭看向了他們這邊。
女司機……不,這哪是什活人司機,分明是一張紙人的臉,塗抹著滲人的濃鬱顏料!
“嗡!”
會車結束。
丈夫馬上將麵包車停靠到路邊,雙手抓著方向盤,不斷喘著粗氣。
妻子也處於失神狀態,良久,她開口道:“我剛剛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對吧?”
丈夫咽了口唾沫,馬上堅定地道:
“珠子,串子,甭管什,買,買一套,買一套!”
深夜,羅廷銳睡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亮亮,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能睡。”
“挺好的,老師,正好養足精神去應對接下來的工作。”
“是啊,到豐都後,就能看見小遠了,這孩子,我還真是想他。”
習慣性摸向口袋,可一想到是女司機的車,車內還如此幹淨,外加後頭還坐著個孕婦,羅廷銳這個老煙槍隻能把煙盒又塞了回去。
女司機似是察覺到了羅廷銳的動作,開口提醒道:
“車內禁止吸煙。”
羅廷銳:“嗯,不抽。”
薛亮亮問道:“老師,你餓了沒有?”
羅廷銳:“你包有吃的,給我拿一些。”
薛亮亮:“看看路邊能不能有個吃飯的攤子,還是吃點熱湯水的,人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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