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不能讓我兄弟武閔白白犧牲!」
柳土關大後方,一襲白袍的陳慶之,胯下白馬,帶領數萬騎兵與聯軍周旋,時刻防止對方修繕城關。
馬弓手們如今已沒了力氣,可還是咬著牙硬撐,艱難地拉開弓箭朝向修繕城牆的聯軍射箭。
隨著對方守衛追出來,馬上又催馬撤退……
觜火關外,鬆讚帶領聯軍撤退後,聽到十三萬將士的傷亡後,不禁搖頭感歎:「雖是不計後果的攻城拖延時間,但這傷亡太大了,希望朱思勃那邊好一點……」
說話間,遠方一陣灰塵飄土,聯軍還以為敵襲,紛紛站起身抄家夥。
「別動手,自己人!」
騎馬跑在最前麵的朱思勃,飛奔而來,就在臨近鬆讚時,他胯下的汗血寶馬口鼻出血,一頭栽倒在地沒了生機。
鬆讚眉頭緊皺:「跑炸肺了?汗血寶馬都跑炸肺,你們……」
沒等鬆讚說完,兩名聯軍高層騎馬跑過來,緊接著是騎兵,再然後是丟盔棄甲,仿佛被洪水猛獸追逐的聯軍步兵……
「你…你們怎如此狼狽?」
鬆讚仔細打量大軍,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因為人數少太多。
鬆讚連忙對監軍道:「馬上清點他們的傷亡,快!」
不到一個時辰,監軍單膝跪在鬆讚身前:「陛下,騎兵加步兵,一共十八萬名。」
「十八萬?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不是陛下,是還剩下十八萬多……」
「什!」
鬆讚激動地站起來,看向朱思勃:「五十萬大軍,你他媽就給本王帶回來十八萬?死了三十多萬?」
朱思勃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因為這的確是太丟人了,他在見到八寶亮銀鎧後,心魔發作第一個逃走,等他緩過神返回的時候,已經兵敗,大軍被衛淵殺破了膽,丟盔棄甲的逃走,他就算下令也沒人聽。
「豬,你他媽真的對得起自己姓氏,你就是一頭豬啊!」
鬆讚一把抓住朱思勃的衣領:「死了三十多萬將士?就算三十萬頭豬,站著讓衛淵殺,也不至於一夜全殺了啊!」
「報!」
一名吐蕃斥候跑過來:「稟報陛下,柳土關已被我軍成功拿下,並且殲敵五萬。」
「總算有個好消息!」
情緒激動,馬上就要暴走的鬆讚這才緩緩點頭,平息了一點怒氣。
斥候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鬆讚經常打他們,所有吐蕃斥候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先報好消息,讓他開心,然後再報壞消息,這樣能免遭毒打……
鬆讚看向依然單膝跪在地上的斥候,輕聲問道:「我方死了多少將士?」
「回…回陛下,七萬人……」
鬆讚眉頭微皺,雖比對方死得多,但能拿下柳土關對這場戰役至關重要,所以可以接受這個損失……
鬆讚忽然想到了什:「不對啊,為什現在才來送情報,柳土關何時被拿下的?」
「一…一個半時辰之前……而且後方靠近星日關的城牆,也被破壞一半,如今正在全力搶修,但…但也是有好消息的,我方將士英勇無畏,斬殺敵方上將軍武閔!」
「我去你媽的!」
鬆讚一腳踹在斥候的臉上,斥候口鼻攢血向後滾了好幾圈,掙紮的爬起來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城牆都他媽沒了,弄死一個武閔有個屁用?」
鬆讚氣得胸脯起伏,銀牙緊咬:「如果沒有意外,星日關的守軍正在拚命阻攔我們搶修城牆,衛淵如今也已經出發了……」
此時的鬆讚,抓耳撓腮往下薅頭發:「為什?為什會這樣?六倍的差距,結果用了一夜半天的時間才攻破城關,武閔的乞活軍前身就是一群難民,說白了就是一群民兵,這群烏合之眾,哪有什戰力可言,咋就能拚殺死我吐蕃七萬精兵,還能拖延一夜半天呢?」
朱思勃開口道:「陛下,兩軍交戰不是沙盤推演,總會有很多意外發生!如今我們當務之急,首要目標是全速行軍,增援柳土關。」
鬆讚瞪了朱思勃一眼:「衛淵現在已經出發了,比我們近二百路程,但凡你能爭點氣,還在胃土關外鎮守,衛淵多少也會忌憚,不敢率大軍攻城。」
朱思勃老臉一紅,這次失敗的確是他的鍋,推都推不出去的那種。
「雖然他比我們先行出發,但攻城哪怕是殘缺的城牆也需要時間,如果你吐蕃將士中也出現一個武閔堅守,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兩軍交戰不是沙盤推演,凡事皆有可能……」
「隻能如此了,傳令下去,停止休息,用最快的速度行軍前往柳土關!」
此時衛淵留下梁紅嬋,讓他時刻關注鬆讚大軍的動態,帶領大軍隔山跟著聯軍走,不讓他們知道柳土關奪回後,退而求其次攻打其他城關。
而衛淵這時已帶上糜天禾,喜順兩人,輕裝上陣快馬加鞭趕赴星月關。
當衛淵進入星月關的時候,便被熊闊海抓住。
「世子,世子你快來!」
「嗯?」
本就虛弱的衛淵,連抵抗能力都沒有,便被熊闊海強拉硬拽進將軍府原本是陳慶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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