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我還是要。”玉煉歌頓了片刻,才:“雖然不中聽。”
長歡:“不中聽的話就不要了。”他已經猜到玉煉歌要什。
玉煉歌還是了,“太後知道老爹的死跟長姐有關,你和她就算見了麵,也沒有結果。不定,太後還會派人去刺殺長姐。現在我們不顧所有人反對把她給放走了,他日班師回朝,還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等著我們。”
長歡同樣一臉深思熟慮,對待鸞白靈的事,他可以為她承擔後果,可是他總不願承認倆人最終是沒有結果的。
“等我們從思方溪回來再吧。”他歎著。
“我們?”玉煉歌道:“你‘我們’?”
“對,我們。”長歡是認真的,“朕會禦駕親征。”
“會有危險。”
“險中求勝,難道你沒聽過?”
玉煉歌還是覺得這隻是一個玩笑,“你不能去。”
“為什?”
“因為你是皇上,滄溟帝國的君主。”
“就因如此,我才要去。”長歡神色更加肅然,這才有了君臨下的氣度,“朕同你解決了千亓,讓他們永遠無法踏足滄溟一步,日後回到朝中,會話的人都會閉上嘴。因為,朕與你做了一件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到這兒,玉煉歌臉上才有了一絲笑顏,他本就生的俊,這一笑,大漠上吹來的烈風都變得柔緩了許多,他笑著:
“你的對。可我沒有想到。”
“因為你沒有牽掛的人。”長歡:“我隻想著與靈兒的事,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想為以後鋪路。”
玉煉歌歎氣:“她若是知道你的心,也就不會那般衝動犯下這大的錯。她會遭譴的。”
“如果是這樣,朕和她一起承受。”
“我隻是隨口。”玉煉歌:“原本是玉家欠她太多。”
“你這樣,是否代表你已經原諒她了。”長歡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玉煉歌搖頭:“古語有雲:殺父之仇不共戴。豈能忘就忘。”
“可你不能報仇。”
“但我不能選擇原諒她。”
長歡道:“你心底不是也希望她好好活著。”
玉煉歌眼中的光透露著心底的複雜,“皇上是煉歌肚子的蛔蟲嗎?”
長歡又拍了拍他的背,倆人站在城樓上大笑起來,不盡的暢快淋漓。
晚間,倆人聯席夜話,醉酒當歌,外人看上去覺得他們年少無知,根本不懂人間疾苦,可又有誰知道,這一夜之後,他們是要命去賭的,賭一場戰爭的勝利。
這一切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為了與她重逢的那一刻,沒有反對的聲音,而隻有自己能發聲的權利。
千之外,回到誘月巒上的鸞白靈也是一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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