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人寸山 本章:平常

    “姑姑,少爺他今也沒回來?”安安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向坐在桌子對麵慢悠悠喝茶的的謝雪柔問到。

    謝雪柔悠閑的喝了茶,輕飄飄的調侃了她一句:“怎地,丫頭,這才三不到就想人了?”

    “哪有,姑姑你別瞎~”安安紅著臉拉了個長調子。

    謝雪柔單手拄著下巴,怔怔的望著安安,歎了口氣:“年輕就是好啊,似這般女兒作態隻覺得賞心悅目,半點不惹人嫌。”

    安安覺得臉上燒的越來越厲害,聲的到:“哪有,哪有,姑姑最好看了。”

    謝雪柔輕瞥了安安一眼,疊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幾近完美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餘。

    隨著筋骨舒展開來,謝雪柔整個人不顧氣質的打了個哈氣,含混不清的回了安安一句:“這話要是別人出來,我倒是能信上一半,要是這話的是安安你,姑姑我這可真是沒半點自信呢。”

    安安臉紅的快像個熟透的蘋果了,聲音越來越,求饒似的聲著:“姑姑,你就別取笑安安了。”

    “好好好,姑姑不。你這妮子是真討人喜歡,但姑姑多少要多嘴勸上你一句”話剛到一半,謝雪柔忽的眉頭一皺,轉頭望向院外的盆植到:“喲,這世道,還真有人能惦記著窮親戚的?”

    安安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院外,院子外安安靜靜的,什都看不到,她好奇的問謝雪柔:“是什啊?姑姑。”

    謝雪柔看向窗口下自己種的那些花草,那些打從剛剛起就以不可查的頻率輕微的抖動著的奇株異草,稍稍低下頭藏住眼中情緒,掩口輕輕一聲笑,回答安安。

    “故人。”

    院外不到一個時辰的腳程,冉冉嫋嫋的笛聲在山間回蕩,一行三人騎著三匹神俊的馬兒在山路上行走。

    前麵是兩匹並排的純血白馬,右邊那一匹白馬上坐著一個麵無表情的二十出頭的青年,左邊的那一匹上坐著一個模樣嬌豔的看不出年紀的女人。

    青年似乎是有著思慮,臉上雖然甚少表情,但是還是可以從他那雙藏不住心情的深窩眼睛看出他變換不定的心思。

    至於左邊白馬上的女人,大概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深秋的季節,大片春光裸露在外麵,也許這女人生就不怕冷吧

    第三匹落後於二人的馬是一匹淺青色的馬,若是看不出錯應該是南華馬成山才有的品種,“馬”盜驪,古代傳穆子八駿之一,傳此馬腹生肉翼,行越飛禽、

    傳畢竟不可考,但愛馬之人都知曉,此馬雖千絕群,但性格是相當暴烈,曆來能馴服者此馬莫不是有萬夫莫當之勇武。

    此刻這匹本該暴烈的盜驪馬乖的不像話,要是糾其原因,應該是因為那個仰躺在馬背吹著笛子的青年,回蕩在山間的笛聲想來就是從他這傳來。

    青年從氣度,穿著甚至長相上都給人一種講不出,不通的普通,普通到甚至會讓人覺得世上不該有這普通的人,因為他實在太普通了。

    太普通,本身就是一種比所有不普通都不普通的不普通

    尤其這人還刻意的落在前兩人的後方,怎也沒前麵兩匹白馬顯眼,一路走過來,甚至所有人的過路人都不自知的忽略掉了那個神俊的盜驪馬和馬上的青年。

    青年不起眼到詭異的程度,連帶著座下本該紮人眼的馬都變得不起眼起來,宛若的笛聲聽在過路人耳中也仿若尋常,

    未多時,前方出現有一行車隊在路上與三人對行。

    車隊正中有個華貴的馬車,馬車內布置的更是貴氣逼人,車坐著個衣飾精修模樣喜人的少女。

    恰時分,少女剛好聽到笛聲,便撩起掩著車窗的布簾子向外張望,又剛好向一行三人掃了一眼,目光好不好的掃到落在最後仰躺在馬背的青年身上,那一雙少女獨有的清澈眼睛就再也沒從青年身上挪開過。

    雙方本來就是背道而馳的,就該是漸行漸遠,所以少女的視野就再也看不到那騎著盜驪馬的青年。

    雙方本應就此淺淡的擦身而過,但少女不依,她直接跳下馬車,撒開腳不顧姿態的追逐著那匹淺青色的馬,隨車的侍衛看到馬車的少女毫無征兆的跳下馬車,都想要追回那突然中邪一樣的少女,一眾人就這般追逐著盜驪馬留下的足印,排出了一道散亂的長線。

    少女隻是個嬌生慣養的富家人兒,但侍衛看起來全部都很是精壯。

    論腳力,少女應該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侍衛們,可現實正好相反,是侍衛們如何也追不上少女,她不知從哪借來的力氣,著魔一般一路疾跑,鞋子都跑丟了也未回過神,仿佛不知倦一樣,少女麵色異樣的漲紅,眼中滿溢癡迷,赤著的腳被土石劃破卻也不肯停下片刻。

    如飛蛾撲火,豈焚身可吝

    車隊隨行的除了侍衛之外本來還有一位鶴發童顏,體態健碩的老者,一開始時老者是坐在另一輛馬車上的,但從車隊與那三人三馬擦身而過的前十幾個呼吸,在誰都沒注意的情況下老者就消失了。

    老者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車隊正後方三人三馬的前路上,他抱著一個酒壇,恭謹的彎著腰,可那三人沒看到一樣,縱馬從他身邊直直的走過去。

    老者再次消失,再出現時還是在那三人的前路上,三人依舊不理,縱馬前行。

    老者便再消失,再出現,再消失,再出現

    右邊騎白馬的深窩眼青年老者不認得,左邊衣著暴露的女人他倒是相熟,所以老者還認得那馬成山的馬盜驪,認得那吹笛子的青年,所以他一開始發現青年的時候就躲了起來,因為他不敢見那個青年,那個吹笛子的青年。

    但是,那人始終是一早便覺察到了他。

    謝平常,這是那個吹笛子青年的名字,傳世宗宗主,是他的身份。

    傳世宗,世稱魔宗,下第一大宗,當年

    這世上大多數有名有姓的妖魔傳,的都是魔宗中人,有些好笑的事是,在幾十年往前的傳世宗是與佛道並立的三大聖地,信徒數量雖不及佛道泛濫,但勝在質,就連當年東土四大王庭的國主都是上代宗主的學生,他們都曾行萬渡河海,再行十萬到傳世宗。

    更為好笑的是,當年曾有不少禍亂人世的邪教,魔教,都是由傳世宗出力一把鏟除的。

    若傳世宗為何變成魔宗,傳世宗人所修習的能蠱惑人心的功法始終是辭,與整個世道相左的行事理念和與世間所奉行的“正道”背道而馳的“魔道”才是下宗門想鏟除的元凶。

    當年曾有高僧大德與傳世宗宗主辯難。

    曰:何為傳世?為何傳世?傳世為何?

    答曰:開悟眾生、眾生開化、眾生見悟。

    如今,再辯難。

    一人問:何為傳世?

    眾人應:妖魔。

    上智下愚,這便是整個世道,若世人皆開悟,誰來做上?誰甘做下?世人皆得法,世人皆可傳道時,道將亂,禮義始崩。

    眾生蒙昧,此為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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