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伸手去拉幼娘的酥手,卻在半空中改作送上袖子。幼娘拽著袖子起身正要隨“公子”邁步出廟,這時候廟門口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你要去哪兒?”
“徐大哥?”
幼娘驚疑道。
沈星沒有話,止步看向門口。這時一道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待看清眉目,正是徐夫人。
“不知徐管事來這有什事?”
本來沈星也是喊他徐大哥的。可是徐夫人前腳剛剛黑臉收了幼娘的房子,後腳又追到了這,他和幼娘早就已經明白,此時的徐夫人已經不是之前和他們一路的徐大哥了。
“我來這當然是想問,你要去哪。”
“我?”
沈星指了指自己反問道。
“是你。”
“我要陪著幼娘去領梅大叔的遺體。”
“梅春生是幼娘的父親,又不是你的父親,你去幹什,除非你們成了親”
徐夫人冷笑道:
“可是我卻知道,你們不會成親!”
聽到這,幼娘低下了頭,她好像有些失落。
“哦,為什這。”
沈星皺起眉頭,握緊了掛在腰上的劍。
“我猜的。”
徐夫人似乎未發覺對麵少年的動作,自顧自地道:
“自從你們師徒進了府,隻一席話,就讓夫人就和老爺鬧分了家。家中產業,除了一些地契,連老爺最愛的酒店都賣了。本來隻是為了個女人的事,現在卻鬧得這大。老爺走的時候就一輛馬車,除了兩位姨太太,根本沒帶什沉重的行李,你,老爺出門難道不用現錢的嗎?銀子不會碰巧跑到你們手吧?如果這一切都是騙局,那你,又如何會與幼娘成親!”
“我們是真的想幫幫你家老爺。”
沈星摸著鼻子道。
“是嗎?我隻要查出來,糊弄老爺賣掉當鋪之人,還有收買我家產業之人,如果和你們有關,哪怕隻是絲毫的連係,便足以明這一切都是你們搞得鬼!”
“你可以去查。”
沈星麵不改色。
他根本就不知道二師兄真的買下了黃記酒樓。
他更不知道他的六師兄現在是黃記酒樓的跑堂二,三師兄還因做菜好吃而出了名。
而酒樓真正的幕後老板,正是他自己。
他隻是單純地相信他的家人。
“哦?你不怕?”
“當然,未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沈星自信道。
徐夫人有些驚奇,撓了撓頭發,似乎懷疑了一下自己,理了理思緒,然後堅定了信心,道:
“我也不為難你,你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不去追查,放過你們一馬,如何?”
“什條件?”
“離開幼娘,把她交給我!”
徐夫人臉上青筋直露,目光炙熱地看向幼娘,低吟道。
這才是他的本來目的。
他本來城府極深,可是最近幾卻不知為何,愈來愈難以壓抑自己內心的衝動。
“難道你不為你家夫人和老爺而揭發我們,找回損失?”
沈星故意把夫人在前頭,反問道。
徐夫人卻好像聽到了大的笑話,大笑起來,以至於歇斯底,最後漸漸喘不過氣來,好像鬼哭一樣:
“為了他們?嘿額嘿嘿嘿我隻是為我自己”
幼娘有些害怕,藏在了沈星身後,顫抖的身體已經緊貼上他的後背。
沈星全神貫注,不覺身後有異,他本來想不理會有些發瘋的徐夫人,護著幼娘直接就走,卻猶豫了一下,道:
“你雖如此,在我這卻是要看幼娘自己的意思。”
沈星如此話,卻沒有讓出遮護幼娘的身體。
隻是麵色複雜,溫聲道:
“幼娘,你都聽到了。”
幼娘身體顫抖,聲音都變了形,卻並不遲疑,望著沈星的後背,緩慢而堅定地道:
“公子,咱咱們走罷!”
沈星聽罷,也不話,拉起幼娘就走。一時果決,卻不察真的拉到了她的手。
觸手冰冷,然後漸漸生出溫暖。
隻留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徐夫人。
他私自來此,就是為了幼娘。他日思夜想,想得發狂。他不知道這是什東西在作祟,是愛情?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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