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白永遠都是這個讓他們看不懂他的人,夜眯眼,望著地上那個和自己容貌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麵還更勝一籌的孩,嘴角勾動。可能,現在他才知道禦白當初回答他們的那一句不會,究竟是含著什意思的了。
他的確是嫌麻煩,因為嫌麻煩,所以不是他打不過,隻是他不想跟蠻熊這大塊頭計較。
就是之前和蠻熊出手直接過招,他都嫌麻煩直接逃上半空堅決不動手。終究不是他不敢,也不是他們以為的懦弱沒骨氣,隻是他真的隻像他找的借口那般,怕麻煩。
夜其實還是低估了禦白這個室友的心智程度,事實是,打了一個蠻熊還會出現第二個欺負他白這個人類的獸族之人。與其那樣,還不如就他選擇的單純隻是耗著。
他敢五級時就冒著生命之危殺六級妖獸,甚至還隻是當成練練手,那還有什人是他禦白沒膽子惹的。整個六級班,那股狠勁能拚的過白。夜,清楚的知道,一定沒幾個!
他很聰明的選擇了一種明明高調,卻又在某一方麵變得極度低調的處世態度。禦白才九歲,可是,這樣的他,看起來怎可能就隻有九歲那多。
夜,明白,就這一次以命相救的行為,蠻熊必會把某人當成此後一生的生死至交。獸族的他們就是這樣,恩怨分明,若能等某個人醒過來,他們三個人和禦白之間似乎也會有些變化的,他相信著。
其實夜也不否認,禦白這樣的人類宿友,的確是有值得他們三個人肯定的地方的。
月救他,很正常。
在大家高度警惕中夜晚來臨了,所有人輪流守夜,五六級學員穿插起來值班,午夜的時候兩個七級的學員相繼醒過來了,知道自己被救他們還是很慶幸的。
有大家守著,他們兩個也是急忙開始就地修煉,從而恢複體內過重的傷勢。神化修為七級,達到這種程度,自我療傷也不是很為難的事情。
禦白,一直沒有醒。
直到早上亮,蠻熊趁著眾人不注意,坐去了某人身邊。
看著那依舊氣息微弱的人,大熊一張臉也凶不起來了。“喂,你快點醒吧,大家都要啟程往外圍撤了。你死了,我給你立碑,你要不死,我和你拜生死兄弟。”
“你記得,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我這條命是你救得,大不了我再把命賠給你”
“靠,立碑?你怎不給我立個牌坊呢?!”
“把命給我?虧你的出來。那樣你還不如給我挖個墳直接丟進去呢,這種死法,他丫的我回去著都丟人”
弱弱的罵咧聲從地上響起,大塊頭的蠻熊渾身打個激靈,轉眼看過去,地上的某人真的醒了。
禦白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水靈靈的亂看,大熊一個激動就要拍他,結果,白一個嚴肅的冷眼送過去。“大熊,你想要我死啊,我渾身骨頭都斷了,你再拍,我直接見閻王去?”
激動了半截反應過來,某熊馬上尷尬的收手,想想自己魁梧的身子,他一隻手拎著禦白這身板,都能給他拎的散架了去,就更別拍他幾下了,這家夥還重傷著呢。
“抱歉,我不動了,絕對不動你。對了,你不死了啊?”
地上的白馬上瞪眼“什叫不死了,我就沒死好不好。不過,感覺嘴有點味道,嗯,有點熟悉。聖水嗎?誰給我喝的,我記得沒送人啊?”
蠻熊聞言愣住,被問的撓撓頭,臉也抽了抽“你那個冰山,月,給你喝的真的是那龍族千金難求的聖水?”
“月?”得到他要的信息,白大眼一轉“大熊,我不會動,你去把我室友叫過來一個,他們三個你都知道的。誰都行,要是硯,最好”
大熊去找那幾個人時,禦白絕對想不到,這不理他,都不理他,終於理他了,一叫,三個都來了。
尷尬的視線看看此時頗有些居高臨下姿態的三個人,他先轉向冰山少年月“那個,月,嗯,你給我喝的是聖水吧,謝謝啦,要不是這個我也不能醒這快”
然後他就轉向硯,臉一皺那雙似乎會話的眼,馬山就變得可憐兮兮的了。
“硯,大家要走了,你們出林子不能少我這個開心果不是。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渾身筋骨斷了七成,實在不能動,你行行好,背我一程好不好?“
“對了,你就是不想理我也行,可我真的不想在這荒山野嶺被喂蠻獸啊!”
“我背你啊”蠻熊接話拍拍自己的背,顯得很是義氣。
禦白臉色頓時白了一些,這個大塊頭的蠻熊他是沒有忘記,可是,他是想活,不是想死。
“讓你背,我骨頭隻怕得折騰的全斷了,你敢你能背我?”
白漂亮的眸子移動,跟某人瞪眼,大熊一時間看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盡量唄,保證不弄死你怎樣?”
他這一句話,禦白委屈的淚都快下來了。硯環胸看看某人,然後是這幾個月來,第一次和某人話。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