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洪不理韓楣,嚴肅地向白陽先生道:
“其實在下也百思不得其解。我見那女童目光呆滯,直直地走向湖邊,便想喊住她。誰知她好似聽不見我話,嘴不停念著什‘因果’、‘修煉’、‘武功’、‘師徒’之類的話。我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見她忽然舉手在自己胸前一劃,接著周身燃起熊熊大火!腳下被石頭一絆,便倒了下去。我那時才知大事不妙,趕緊衝出來想去救她。隻是……”
“隻是如何?”
“哎……來慚愧!我見她身上火焰燃得極快,而且一動不動似乎喪失意識,便猜她多半是修煉某種神功導致的走火入魔。在下武功尚未大成,恐怕難以救治,便想先穿上衣服再喊人幫忙。誰知韓姑娘等人趕到,卻正撞見這一幕。在下真是不知怎才好……”
白陽先生聽完不置可否,韓楣卻似乎有些動搖。
她回想了一下道:“不錯,我們發現火光就迅速向湖邊趕去,前後不到一盞茶時間。可到現場時屍身大半已燒成焦炭,的確燃得極快。現場也確實沒找到引火工具……倒像是自燃。可是,隻聽過有人用功力催動敵人著火,自己走火入魔也能到此地步?”
她疑惑地看了看秦海洪,秦海洪則回以無辜的眼神。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敲門。韓楣開門,隻見幹瘦老頭忽然急匆匆進來,到白陽先生耳邊了幾句話。
秦海洪開啟神眼偷看內容,卻讓他心中驚叫不妙!
“白陽先生,有人發現出事的湖邊浮起大量死魚,似乎是……似乎是被煮熟了一般!”
死魚?我沒記得有什死魚啊……等等,不對!
這時候來這一檔子事,那不就證明我沒有盡實話嗎!白陽先生要是認為我是故意隱瞞……定會認為我是在故意隱藏功力!能把湖的魚煮熟,不就能讓敵人著火?我功力未成不得救治,不也成了謊話?!
額,雖然我大部分話的確是謊……
臥槽,到底哪來的死魚啊!萬一白陽先生找個高手來試我功力,有可能直接把我試死啊……
秦海洪心中驚異,臉上卻強裝出一副無事樣子。
白陽先生一直盯著他,忽然嘴角微揚,附耳向幹瘦老頭道:“魚和人都處理掉,此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幹瘦老頭點了點頭,便迅速離去。
白陽先生又向韓楣道:“既然如此……韓楣你先去外麵,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有幾句話要細問秦公子。”
“是!”
韓楣領命離去,隨著密室大門再次關上,室內陷入一陣沉默。
秦海洪心中很緊張,雖然白陽先生壓下了死魚的事,但不知他到底有什打算。澤園高手很多,如果出事自己很難完美脫身。再一味逃避並非入世之道,為今之計隻能死撐到底!
但秦海洪知道此時不是先開口的時候,隻能靜等對方發問。
果然,過了一會,白陽先生微笑著歎道:
“秦公子好定力!我聽您在鐵門關孤身闖入敵營打探消息,後又率領被圍困的孤軍活捉孤竹王子,果然是英雄了得……”
“咦?你怎知道這件事?”
“鐵門關守將張亞夫與在下有舊,時常書信往來。日前書中起公子事跡,還以龍炎寶馬相贈,在下第一次見公子時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
秦海洪這才明白,怪不得白陽先生對他青眼有加,原來,他和那個張亞夫是一夥的!這來,他們都應該是燕王的人吧?
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白陽先生有何見教?”
白陽笑了笑,忽然肅聲道:“秦公子,這沒有別人。我且問你,今這女童之死,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秦海洪斬釘截鐵,隻因他本來就沒做過。
“很好!”
“很好?”
“不錯,你很能堅持!其實不管你是否真的做了,你的死活隻在白某的一句話。你有信心殺了我還安然離開澤園嗎?”
“這個……我為什要殺你,我真的什都沒做啊……”
白陽先生笑中帶諷:“你是沒做,但若有鐵證相佐,或者我硬你做了呢?你有把握逃脫嗎?”
“這個……”
秦海洪歎道:“不能。澤園高手如雲,更何況是座孤島,我無法離開的……白陽先生,你到底是什意思?”
白陽先生繼續笑道:“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問閣下,是願意冒著到處樹敵的風險獨自創蕩江湖呢,還是願意尋一棵參巨樹作為依憑罷了……”
到這,白陽先生從懷中取出一個物件。秦海洪看了一眼,心中已然明白。
但還是故作驚訝地道:“五彩玉!”
“不錯!秦公子已經去過易州,想必知道豐順祥的實力。豐順祥與澤園上下皆為我家主之死士,一呼百應,無往不利。家主聽秦公子智勇雙全,特叫在下至誠相邀,不知公子何意?”
“嗯……我要是想獨闖江湖呢,你們打算怎樣?”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