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你等我,我這就來”葵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冰涼的手輕輕拭掉他臉上的血跡,就這般癡癡的望著:“冥,我過,我會來找你的,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等你”
當葵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那的熟悉又是那的陌生。
“姑娘醒了?”花奴推門進來,依舊清冷卻難掩眸中的歡喜:“百年不見,姑娘還是這般一點都沒變呢?”
“是嗎?”葵坐了起來,淡漠的看著她,平靜無波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時過境遷,縱使樣貌無變化,心總歸是會變的。”
她暗自催動體內的靈力,卻發現猶如大海撈針,根本感受不到體內的任何靈力。
花奴看出了葵的心思,倒了杯茶遞給她,緩緩道:“您就別白費力氣了,主人知道您要做什,早已經封了你的靈力,你是使不出任何法力的。”
葵並未接花奴手上的茶杯,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冷冷道“出去,我要自己靜一靜。”
“是。”花奴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葵起身,望著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出神,陽光明媚照在她的臉上依舊淒淒然然,無半分生氣:“花月白你以為你真的是上的神嗎?你以為你真的能圈住一個心灰意冷毫無留戀的人嗎?”
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得到後失去,她曾經以為觸手可得的幸福,現在想來竟是那般的脆弱,如水中月,一碰便碎了。
“原來,曾經越是幸福快樂,如今回憶當初就會加倍的痛苦。”鳳月冥走的急,終究隻能留給她一段最美好的回憶,以及最痛苦的往事罷了。
她從不怕死,隻是害怕極了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那種場景她曾經做夢都覺得心有餘悸,而如今她卻是經曆了兩次,這讓她無法接受,更加無法麵對。
她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姿態來麵對這個世界,她對這個世界所有的留戀自鳳月冥死的那一刻,已然消失殆盡。
她轉身,看著燭台上未滅的燈,燭光搖搖曳曳,發出滋滋的聲音,好似隨時會熄滅一般。
“~”空蕩蕩的屋內回蕩著葵絕望的笑聲,半晌,睜開一雙布滿血絲的絕望雙眸,對著空氣淡淡自語:“這次恐怕又要燒你一個殿了。”
她伸手打翻燭台,燭火掉到地上,落在她的腳下,落在她精美華麗的衣裙上,紅色的火苗美得驚人,火苗隨著衣裙的輪廓燃燒,織錦成世上最淒美的服飾。。。。。。
“花葵。”花月白一進屋便看到那淒美壯觀的一幕,有那一瞬間,他真的好想好想抱抱她,可是他不能,他在已經失了這個資格。
他快步走上去扯掉她身上的燃燒的衣裙,撕拉一聲,那火苗鑄成的衣裙四分五裂飄飄灑灑,落在地上,頃刻化為灰燼。
好在花月白來的及時,那火並未傷及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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