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躍出東方際,一縷晨曦光芒萬丈,透過重重霧霾,灑落大地。
朝陽升起,驅散了黑暗,帶來了光芒,也帶來了全村人的希望。
突然,金色的晨曦似被什阻擋,那一縷光明消失不見。
鐵馬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上方的空。
下一刻,它伸出舌頭,將大山媳婦手心的金戈卷入口中,鬃毛倒豎,目露緊張,兩條後腿微微彎曲,似是隨時準備一躍而起。
“那,那是什——”
鐵馬的舉動嚇了大山媳婦一跳,下意識順著鐵馬的目光望去,不由驚懼交加,麵色慘白。
隻見高之上,一片巨大的灰雲快速移動,足足有院大,遮蔽日,忽大忽,似是一個活物。
“是誰?”
灰色禿鷲眼神陰鷙,盤旋於半空之中,看著一個個焦黑的深坑空無一物,勃然大怒。
想它不休不眠飛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率先來到元石碎塊墜落地帶,卻連塊元石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忽然,灰色禿鷲盯向下方某處,尖嘯一聲,風馳電掣般俯衝而下。
“至少凝嬰初期以上——”
鐵馬神色一凜,心中大驚,一時間顧不得其他,全身肌肉緊繃到極致,準備隨時逃命。
“快躲起來!”
大山媳婦的腦海中響起焦急的聲音,嚇得她一個哆嗦,慌慌張呼喚著大山娘以及其他村民,盡可能地躲藏起來。
“呼——”
無風的清晨,驟然刮起一陣狂風,一眾村民隻覺塵土飛揚,再也看不清具體的景象。
“嘿嘿,凝嬰初期的妖馬,正好做我的點心。”
鐵馬身軀微顫,撲麵而來的強大氣息讓它止不住恐懼。
“噌——”
俯衝而下的灰色禿鷲猛地亮出巨爪,一根根烏黑發亮的指尖散發著森冷的寒光,讓鐵馬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
接二連三的消耗,讓它並沒有足夠的血氣來恢複鱗甲,以它此時的肉身,隻要被巨爪抓住,瞬間會被撕成兩半。
“嗖——”
眼見巨爪就要臨身,鐵馬嗖地一下竄了出去,趁灰色禿鷲尚未回身,拔腿就跑,衝向山脈密林方向。
對方來勢洶洶,凶猛異常,它不是對手,根本保護不了大山娘等人,隻能第一時間引開。
“你跑不掉!”
灰色禿鷲一個回旋,重新淩空,朝著鐵馬的方向急追而去,滿眼的貪婪之色。
看來,它早已猜測到元石碎塊在鐵馬的手中。
“那是大鳥嗎?”
風沙迷眼,村民們並未看清灰色飛禽的具體模樣,隻是依稀辨出是一隻巨大的鳥。
“神靈是不是有危險啊?”
“那可怎辦?”
村民們焦慮不堪,可他們幫不了任何忙,隻能在這幹著急。
密林之中,鐵馬拚命奔逃,時左時右,飛快地穿梭於密林之間。
“金戈,快醒醒,遇上大家夥了。”
這點時間,金戈肯定還沒恢複。可鐵馬顧不了這多,要是被禿鷲抓住,他們必定淪為對方的血食。
金戈的腦海之中,豌豆大的水晶神嬰緊閉雙眼,一動不動,上有莫名光華流動,散發出瑩瑩光輝。
依稀可見,在那神嬰眉心之間,無色火焰輕輕顫動,跳躍燃燒,隱隱間似包裹著一個沉睡的嬰兒,毫無聲息。
忽然,一道焦急的聲音在金戈的腦海中炸響。水晶神嬰猛地睜開眼睛,目露精光,轉瞬神色一變。
“鐵馬,左轉,直跑十地,那有一條地下洞穴,飛禽展不開翅膀,肯定追不上我們。”
看起來如同蛇一般的金戈睜開了雙眼,直起上半身,急急忙忙傳音道。
“不行,直跑的話它一下就能抓住我,到時連跑都沒法跑。”
鐵馬立即反駁,它左拐右轉彎,惹得俯衝而下的灰色禿鷲一次又一次撲空,氣得其直接炸毛。
“你傻啊,拐著彎跑不行嗎?”
金戈一尾巴甩在鐵馬的舌頭上,語氣嫌棄道,“快讓我出去,都快被你唾沫淹死了。”
“我這不就在拐著彎跑?是你讓我直跑的好不?”
鐵馬聽得直冒火,若非有強敵淩空追殺,它真想一口將金戈唾出去。
“就是這,你挖坑,我頂著。”
十轉瞬即到,金戈默默選擇忘記他過的話,扔下一句,跳上了馬背。
“哈哈哈,又不是地鼠,竟還想著挖地逃走!”
灰色飛禽忽然笑了,實在是在它看來,鐵馬的這舉動愚蠢至極,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若是鐵馬一直跑下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至少在鐵馬累死之前,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可一旦鐵馬稍微停留下來,就給了它可乘之機,到時隻要讓它近身,便可瞬間將鐵馬撕成兩半。
然而,話是這,灰色禿鷲並沒有第一時間俯衝下去。它的心底,尚保持著幾分警惕。
它要看看,鐵馬到底是真犯蠢,還是故布疑陣,別有用心。
到底活了數百年,灰色飛禽的獵食經驗可不少,遇到過的危機也不計其數,從來不敢輕視任何敵手,哪怕對方的修為比它低好幾階。
修為,可不代表絕對的實力,一次次生死邊緣的教訓,讓它牢牢的記住了這一點。
“真的在挖坑?”
灰色禿鷲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見鐵馬真的在挖坑,而且還是一心一意專心致誌的挖著坑,這讓它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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