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樹銀花,肆意綻放,閃耀穹,轉瞬即逝,讓所有人獸的眼睛短暫失明。
風蕭蕭兮,雨瀟瀟。
“啊——”
“吼——”
“嚦——”
突然,千鳥悲啼,百獸咆哮,萬千銅人痛苦大喊。
一道聽不見的魔音,貫穿耳膜,侵入腦海,直刺神魂。
“呼——”
狂風驟起,有一瞬間,空中的雲似乎差點被吹散了,就連瓢潑大雨,都似乎停住了一般。
“終於來了。”
五峰中最矮的一峰,枯坐的老人緩緩睜開了雙眼,平靜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色怪鳥,輕聲歎道。
“哈哈哈,九重老兒,你都快入土的人了,還跑出來打打殺殺,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忽大忽的黑色怪鳥俯衝而來,張狂的聲音響徹空,仔細一看,那竟然隻是一個腦袋瓜子大的鼠類生靈。
“翼手鼠!”
戰場中,唯有金戈的魂足夠強大,第一時間感知到了怪鳥的具體模樣。
形似鼠,尖牙,大耳朵,發達的胸肌,強有力的臂膀。它的四肢的指骨和尾巴,連接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皮膜,形成了一對巨大的翼膜。
這是一隻不是鳥卻能像鳥一樣飛行的生物——翼手鼠。
“正因為快入土了,我才敢出來啊!”
老者幽幽一歎,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悲色,對著翼手鼠,如同老友閑談一般,
“倒是你,真是讓老夫驚訝。”
“廢話少,要打就打,這五指峰,我們滄龍淵要定了。”
翼手鼠似是很不耐煩,雙翼一展,宛若一隻巨大的黑色蝴蝶,若隱若現,猶如鬼魅一般。
“你知道,這五指峰,對我們神霄山意味著什。”
老者始終不動如鬆,語氣中略帶著一絲無奈,眼流露出一抹悲憫之色。
“哼,我為妖,你為魔,何必這般惺惺作態!”
金戈抬頭,眼露迷茫之色,不懂魔為何意,似乎傳承記憶中並沒有記載。
“哈哈哈,神靈我們是妖魔,我們就得是妖魔嗎?”
不輸於翼手鼠的狂笑聲響起,所有人獸瞪大了眼睛,看著畫風突變的老者衝而起,迎向敵手。
“死——”
寒光閃過,玄袍人手執青銅長槍,迎戰赤狼。
“吼——”
大地熊咆哮,殺向金袍人,沒有多言。
“殺——”
修羅場上,人獸再次交鋒,雨,下得更大了。
“終於開始拚命了!”
鐵馬也開始衝鋒,馬蹄所踏之獸,死的不能再死,半死不活的也立刻斃命,盡數歸於鐵馬的空間石當中。
它的眼中閃爍著興奮之光,雙方廝殺的越激烈,它渾水摸魚起來更為便利,收獲也更大。
煉髓術全力展開,鐵馬瘋狂煉食著血食中的元髓。這慘烈無比的修羅戰場,反而成了它的血食堂。
“嗖——”
一杆普通至極的金色長戈,穿梭在廝殺的人獸之間,再尋常不過。
“嗷——”
一隻大灰狼咬著一匹戰馬的尾巴,正準備一口吞下,不想一杆長戈飛過,割破了它的喉嚨。
“——”
一隻貓頭鷹正拍打著翅膀撲在銅人的臉色,就要一口啄下銅人的眼睛。
最後一聲悲鳴聲響起,一顆噴血的貓頭鳥首飛起。
“吼——”
“嘎——”
“呱——”
一聲又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在這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生靈死亡的修羅戰場之上,再正常不過。
一杆杆長戈被刺出,被拋出,一匹匹赤馬在衝鋒,在衝撞······
一條透明的蛇般的生靈,盤繞在長戈之上,猶如長戈通靈,擁有了自主意識一般,肆意收割著通靈妖獸的性命。
一匹染血的雪白龍馬,看起來像是失去主人的戰馬,在修羅場中橫衝直撞,渾水摸魚。
“咚——”
是有人在敲鼓助威嗎?不是,是金袍人跟大地熊拳拳對決,轟然作響。
暗黑的夜色之中,金袍人宛若黃金戰士,渾身上下金光燦燦,宛若一尊黃金雕像,揮舞著兩隻堪比金石的鐵拳,與一縮再縮的大地熊悍然廝殺。
“死吧!”
血月當空,赤狼躍空,一臉猙獰,一雙血眸更是泛著紅光,似是要將人扯入九幽地獄一般。
“區區瞳術,也敢丟人現眼。”
長槍指,紮入狼腹,鮮血淋漓,赤狼哀嚎,驟然噴吐出一片血光,化作一隻血爪,襲向玄袍人的麵門。
電光火石之間,玄袍人身形急退,隻來得及避開腦袋,當下被血爪抓碎了左肩肩骨。
“呼——”
狂風再起,雨線傾斜,刺臉割皮,猶如萬千鋼針紮來,寒意森森。
“轟——”
驚雷炸響,電光閃耀,肆意流竄,宛若千百電蛇亂舞,來勢洶洶。
半空中,狂風驟雨大作,電閃雷鳴不斷,白發老者指點虛空,一道道金色雷電化作靈蛇,靈活攻敵,圍追堵截。
黑色鼠展翼橫空,仰長嘯,發出一道道無形的聲波,直擊神魂。
“吼——”
修羅場上,一杆長戈飛向一頭威風凜凜的金毛大獅子,眼看著就要割到喉嚨。
不料那金毛獅子怒吼一聲,一爪子拍飛長戈,冷眼掃視了一圈,似是在尋找扔出長戈的敵人。
金戈心有餘悸地盤繞在長戈之上,眼睛充滿了忌憚之色,剛剛差點被金毛獅子一爪子拍死。
合氣中期。
竟然還有隱藏的合氣中期的妖獸。
什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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