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是一種什感覺？

    在的時候會期待壓歲錢也害怕轉手又被父母拿去，那時候會想等我長大了，別人就拿不走了。

    沒有電腦沒有ifi，一家人圍著一個電視機看著同一個頻道，那是難得的一父母允許你晚睡。

    買新的衣服，垃圾要往家掃，不允許不吉利的話……總是在用各種行動證明這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沈長舟那幾年是他過得最不錯的幾年，不管他們結婚前是什性格，愛不愛玩，他們現在都是圍著他轉。

    沈長舟曾經以為每一個人春節都應當是如此的。

    冬夜嚴寒，從腳底板發著寒，而沈長舟已經站在這好半了，周陰屋關了燈，不過沈長舟知道周陰還沒有睡。

    他會等他的。

    時間總是無情，無論你在做什，它的不會有絲毫停頓，按著它軌跡慢慢向前。

    當手機上的59分終於變成了00的時候，周陰興奮的從床上跳起來，給沈長舟撥了電話過去，沈長舟那邊幾乎是秒接，他們異口同聲：“新年快樂！”

    電磁波混著兩種笑聲，他們年輕真摯，肆無忌憚，全心全意隻為一個人，周陰還記得晚飯的事，害得他哭得那慘，“你知道大伯同意了我們的關係？”

    沈長舟溫柔笑道：“嗯。”

    “那你怎不？”周陰摸黑到了窗邊，準備找到椅子在坐下。

    “哭了？”沈長舟還是笑著。

    周陰一愣，他好像沒在沈長舟麵前哭過吧，他怎猜得出。

    周陰還未把疑問問出口，沈長舟就已經先：“阿陰，到窗邊來。”

    周陰又是一愣，這次是驚喜的，他從椅子上起來，快步往窗邊走，中途還不心腳丫子撞到了桌子腿，他拉開窗簾，好在今的月光還算皎潔，推開窗時，外麵呼呼的冷風頓時湧了進來。

    周陰來不及顧及這些，伸長了脖子往外望，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在哪？”周陰捏著手機捏得有些緊。

    然後下麵有黑影朝他這個方向揮了揮手，待視線漸漸清晰，沈長舟仰頭望著他笑的臉龐印在周陰的眼。

    周陰想要出去，就聽見沈長舟在電話：“阿陰，別出來，冷。”

    周陰抿著唇，還是想出去。

    沈長舟耐心哄著他，“乖，先去把外套穿上再到窗邊這邊來，我還有事跟你。”

    周陰在沈長舟麵前總是乖巧的，他不知道沈長舟要做什，隻能按著他的一步步去做，周陰把手機夾在肩頭和耳邊，然後在睡衣外套上了厚厚的外套。

    等到再回來窗邊，沈長舟身影依舊，“阿陰，你知道我剛才遇見了誰？”

    周陰一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又怕沈長舟看不到，：“不知道。”

    沈長舟笑了：“我遇見了賣火柴的女孩。”

    周陰：“……”

    沈長舟繼續著：“她給了我三根火柴。”

    沈長舟點燃了第一根火柴，“你可以許第一個願了。”

    不知道是不是哭過一次，淚腺就比較敏感，當周陰看著寒風下挺拔的身影時眼睛發澀，想哭。

    隻有那一點點隨時可能被吹滅的火柴光是溫暖光明的，它的光線並不太亮，可卻在黑夜顯得格外的明亮。

    一直到火柴燃盡，周陰也沒有開口許願，沈長舟笑了笑，聲音有點無奈又滿是寵溺，“算了，這個願望就先存在我這。”

    “阿陰。”

    “嗯？”周陰咬著唇。

    “想好了？我要點第二根了。”

    “嗯。”他想好了。

    火光再一次被點亮，周陰的目光從沈長舟被微弱火光照亮的手到他有火光閃爍的臉上，周陰無比堅定的：“愛我！一直愛我！”

    你現在這好，我真怕有一不愛我了，我該怎辦……

    周陰手捧著臉哭了，斷斷續續，情緒仍有壓抑。

    “許願成功。”沈長舟笑著，“寶貝，別哭。”

    周陰胡亂抹掉眼淚，他看著沈長舟，沒一會眼淚又流出來了。

    “寶貝，第三根。”咻的一下又亮了一根。

    今年的第一，冬夜的空漆黑得純粹，連星星都不見一顆，一條長長的街道，隻有他一人，手中是點燃的火光，為他點燃的。

    “往事無可回首，餘生請多指教，今世願無背離，來世仍多包涵。”

    周陰笑了，沈長舟也笑了。

    “那我今可以把婚也一起求了？”沈長舟單膝跪了下來，周圍瞬間煙花燒烤，渲染了一片空，大朵大多在際綻放，映得少年眉眼生輝。

    周陰整個人都愣住了。

    沈長舟的聲音仍在耳畔，“嫁給我或者我嫁給你，好？”

    周陰半沒出話來，隻知道自己此刻心跳如雷。

    煙花還在砰砰砰的綻放，今夜是春節，就算是放一整夜的煙火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更不會想到在那條街道正有一個少年跪在人家窗外求婚。

    周陰終於反應了過來，“好！我答應！我答應！”周陰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他衝了出去，沈長舟起身將他抱住，沒有比現在更溫暖的時候了。

    周陰抱著沈長舟的腰，呼吸有些急促，嘴角卻是揚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