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溪驚得倒抽一口冷氣。他原來的計劃是和李原德匯合後,讓他帶著自己探來的消息獨自回去京師,而他自己則留在曹州附近另想辦法伺機而動。
李原德卻執意要見遼王,從他的角度來看,忠君之事無可厚非。
二人有皇上禦筆親書的敕書,祭出這個做護身符,遼王確實就不能明著動他們,顧長溪在曹州便也是安全的。何況李原德一介文官,遼王應該還不至於對他動粗。
可是顧長溪一出麵,沐秋水就不安全了。
李原德是個非常固執的人,透過郭解的口顯然是不可能阻止他的,顧長溪隻能親自回去一趟。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曹州,進了城門一刻也未耽擱就去找了李原德。
李原德聽了他這些的遭遇不禁大為驚奇,最後,當顧長溪為沐秋水而請求他不要去找遼王時,他卻表現得十分不以為意。
“照你這,咱們更應該去見遼王,讓他把那位姑娘交還給你。”
“李大人你不明白,她是遼王的人,我們沒有立場向他要任何人。貿然要人,豈非是間接承認她和我們結黨?”
“我和你手握陛下的敕書,難道他還敢頂撞聖上?”
“敕書訓誡是給我們以防萬一的……無論如何請你先離開曹州。”
“不行,反正當地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了。眼下必要遼王知道,皇上不是一味好話的。”
李原德的官職比顧長溪要高,顧長溪不能對他下命令,可是請求也不管用。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李原德還在喋喋不休,顧長溪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這才住嘴。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隨著一聲巨響門便被踢開了,一群人衝進來,刀立刻就架在了二人脖子上。
“你們是什人?”李原德顯然受驚不少,但到底是見過世麵的,立刻穩住了情緒問。
屋子沒人回答,這些人看向屋外的某個人聽候吩咐,果然就從外頭走廊走來一人。
韓相捷臉色輕鬆,走進來客客氣氣道:“顧公子,好久不見,想不到你還帶了朋友來。”
顧長溪見李原德看向自己詢問的目光,於是解釋:“這是遼王的侍從……這一位是兵部右侍郎李原德大人。”
李原德立刻道:“我們要見遼王。”
韓相捷笑笑:“遼王?我看你們得去見閻王。”著就晃了晃手指示意人動手。
“等一等。”顧長溪連忙喊了一聲,隨後神色肅穆地看向李原德。
後者會意,從懷掏出一卷文書。那便是皇帝所賜的敕書了,顧長溪失蹤後,李原德唯恐情況危機突有意外,日夜都將敕書隨身帶著以保萬全。
李原德將敕書拿在手攤開,將落款上的印章顯示出來道:“我要見遼王。”
韓相捷知道,他不能殺了奉旨而來的朝廷命官。於是讓人收起刀“禮遇”二人,自己則回去稟報遼王。
二人被迫留在客棧內不能自由出入,顧長溪明白,這下不見也得見,隻是不知能不能打探到沐秋水的情況。
最終在這傍晚,二人被請去了遼王位於城東的府邸。遼王顯得頗不在意前事,擺出酒宴招待兩人。
前幾日遼王還要置顧長溪於此地,此刻卻將他當作座上賓,真是諷刺。
他見顧長溪滴酒未沾便問是為何。
顧長溪冷笑道:“王爺應該知道,在下身上有傷,不宜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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