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倒是朕的錯了。阿九,你去把王川大人送回府。”
殷帝含笑道,他臉上有些歉意,顯得非常不好意思,口氣也和緩下來,華九翎站在他身後,瞧得清楚殷帝緊緊握著扶手的那隻手上都爆出了青筋。
功敗垂成,以後要想再找到這樣的機會,幾乎不可能了。
華九翎心中一歎,躬身退下去牢獄中提人了。
他至今為止依舊不知道問題出在了那一環,可他知道這事情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他輸了,王川那個老東西笑到了最後。
恐怕殷帝這一口氣會出在他的身上,華九翎想到這,神色沒什波動,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領教過殷帝的手段了。
王川此時並不在含潭司的牢房中,這老東西一直在裝病,華九翎隻好把他提出來放在了一間空著的原本是太監的住房中,自然,前後左右也是放下了不少盯梢的人。
“看來是事情已經有分曉。”
王川見到他半分沒有驚訝的神色,他做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靠在床邊看著華九翎,可這老東西臉色紅潤,哪有一點病人的虛弱模樣。
“一切都在大人的掌控中,我都不得不佩服大人的手段。”
華九翎站在門口收了傘,邁步走進來,冷笑道。
“我隻是個病的快要死掉的老頭子,黃土都埋到脖子了,萬萬當不得九千歲一聲大人。莫要叫了,莫要叫了。”
王川笑眯眯的裝傻。
“京中都傳言王川死在了我含潭司,你現在是以為我必定要放你出去了?”華九翎一手握著劍柄抽出一截來,他目光在屋中晃了一圈,漠然的落在王川身上,“你準備周全,你那些子子孫孫連棺材都幫你備好了,我不幫你一把豈不是可惜了。”
他一向無法無,王川聽到這話,心都涼了半截,因為以他對這活閻王的了解,他完全是做的出這種事情來的。
他從床邊坐起來,意有所指,“我死在這倒是不要緊,隻怕是九千歲不好跟聖上跟下人交代。”
“有這份閑心替我擔心,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我何時需要跟人交代過。我這含潭司死個七老八十的老頭,難道很稀罕?”
華九翎嗤笑一聲,提著刀往王川這走。
他的步子不緊不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給人帶來巨大的威脅感。
“希望九千歲能三思而行。”
王川覺得事情有些超乎預料了,從他進入含潭司起,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但此刻,華九翎卻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千算萬算,怎就忘了算上這個人是個混賬,根本什都敢幹,這吃了虧一定要討回一筆完全也是可能的。他用常理去揣度他,自然是不成的。
現在怎辦?遇到這種混賬,講道理肯定沒有用。
他怎也沒想到在這種最後他已經成功的情況下,他的生命會危在旦夕。
“你千算萬算,算到如今了?”
華九翎將劍刃抵在他的脖子上,稍稍一用力,那鋒利無比的冰涼兵刃無疑就會削掉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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