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擋住了常先生的去路：“告訴我，如何救她。”

    “我過了，木已成舟，沒有辦法。”常先生沉了臉色：“她選擇了蔚離歇，與你便不再有關係。”

    “是我將她推出去的。”墨塵的語氣不容置疑：“先生倘若不，我便自己想辦法。”

    “你想辦法？”常先生冷笑一聲：“你想什辦法？為她謀取整個下？”

    墨塵看著常先生：“什意思？”

    “你沒聽她嗎？五行唯土，四行皆失，此乃大異之人。”常先生無望地看一眼窗外明媚的風景：“九歌是五行缺土，但四行之氣微弱，故而夏靈才能在機緣巧合之下與之合為一體，九歌原本命數有限，夏靈的闖入誤打誤撞剛好延長了九歌的命數。”

    “那蔚離歇又是怎回事？”

    “木克土，即便沒有蔚離歇，夏靈所攜帶的土行之氣衰微，倘若四行之氣不增，九歌的命數也難逃四年之劫。”

    “所以先生是要以五國之氣來填補九歌的五行之氣？”

    常先生微微點頭：“金者，勤國，木者，蔚國，水者，寒國，火者，昭國，土者，匈奴。”常先生著頓了頓：“若不是當年完顏曼君篡位，逼得九歌離開了賴以為生的匈奴，或許如今也就沒有了重生而來的夏靈。”

    墨塵隻是安靜地站著，目光越過常先生落在了身後的桌案上，原以為撇去了葉信這一層關係，他與她之間便沒有了隔閡，熟料事與願違，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生生將他們之間隔出了千山萬水，泓泓澄淵。

    “塵兒。”常先生柔和了目光看向墨塵：“為師知道你對九歌的心意，可是世事難料，命難違，你的身子自己也應該了解，大亂昭宮為母報仇已是極限，你若再一意孤行，即便是為師，也無法再救你第二次。”

    墨塵沒有話，轉身便出了屋子。

    常先生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終是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徒弟，又何嚐聽過自己的勸告，對付葉信已是自己容忍的極限，倘若他再要為了九歌意圖謀得下，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辦了。

    九歌一路精神恍惚地回到氈帳，自兩國結盟之後，九歌明顯察覺精力不似以往，強撐著倦意掀開帳簾，卻見墨塵手持卷軸憑案而坐，九歌不覺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守衛被我支開了。”墨塵抬眼看向九歌：“怎才回來？”

    “被完顏俊拉著聊了會兒。”九歌著就著桌邊坐下，有些遲疑地開口：“公子何時來的？”

    “你走之後。”墨塵緩緩起身，在九歌旁邊站定：“可想出去走走？”

    “現在？”

    “對，現在。”罷，不等九歌回應，墨塵拉起她便出了氈帳。

    “墨塵，我——”九歌話沒完，墨塵突然抱起她，一躍上了馬背。

    九歌驚魂未定地拽緊墨塵，竟然不知這有匹馬，困意瞬間被嚇醒三分。

    夕陽的餘暉輕攏而下，整個草原煥然一新。九歌拘謹地背靠著墨塵，手還拽著他的衣襟。

    一路無語，九歌不知道墨塵要帶她去哪兒，幾番欲言又止。輕風拂麵，帶著草的香氣，九歌不自覺地闔上眼睛，靠著墨塵睡了過去。

    拓跋仕找了九歌一都未見著人影，自從大閼氏允諾了自己與九歌的婚約之後，她便開始躲著自己，拓跋仕心中煩悶卻又無計可施，正苦惱著，隱隱地瞧見大閼氏朝這邊走來，拓跋仕眼中一亮，隨即迎了上去：

    “仕兒見過大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