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情話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開花不結果 本章:59.情話

    此為防盜章, 4時後替換, 到時若看不見,請清緩存再看。  傍晚, 褚清輝又去棲鳳宮。    武場內發生的事,皇後已經聽了,此時笑著看向她, 揶揄道:“我聽暖暖下午幹了件了不起的事,把許多人都驚住了, 是不是?”    褚清輝大窘, 一頭紮進皇後懷, 撒嬌不依道:“母後, 您也要取笑我。”    皇後攬住她,笑道:“你呀,這腦袋到底在想什?之前還跟我, 那將軍多可怖, 多令人害怕,怎一眨眼,就誇人俊了?”    褚清輝羞窘地捏著指頭,聲道:“我隻是太意外了,一開始我以為他長得, 他長得……”    “長得醜?”皇後問道。    褚清輝默默點頭。    皇後笑歎:“有這次的事, 以後可要記得, 凡事不要別人怎, 就怎信, 就算是親眼所見的,還不一定為真,何況隻是從別處聽來的傳聞呢。”    “我知道了,”褚清輝嬌聲道,“母後的訓導,我一定牢牢記得,以後再也不犯了。”    “不犯什?”殿外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褚清輝一聽這聲音,立刻蹦起來迎出去,“父皇來啦!”    皇帝剛踏入殿內,手臂一沉,已經吊了個人,整個大衍朝,敢這樣做的,也就隻有皇帝唯一的女兒。連在皇後及褚清輝麵前愛撒嬌的二皇子,在麵對皇帝的時候,也總是竭力想要把自己裝成一個大人,更不要提已經是個翩翩少年的太子了。    皇帝正值壯年,君威日盛,但年輕時冷峻的氣勢,這些年來逐漸消散,在妻兒麵前,嘴角更是時常含著笑意。    他進入殿內,先與皇後對視一眼,才摸摸女兒的頭,“方才和你母後在什?”    褚清輝可不想被父皇知道自己的糗事,忙轉移話題,“沒什呀,父皇今怎這樣早?太子哥哥和恂還沒下學呢。”    皇帝怎會看不出她笨拙的掩飾,但也不再問,隻道:“今日無大事,回來陪暖暖。”    褚清輝笑眯眯道:“是陪母後才對!”    皇後上前點了點她的額頭,“鬼頭。”著,動作自然地替皇帝解下薄披風,又拉他坐下,將其頭上繁複的玉冠換下。這些事,她與皇帝從不假借宮人之手。    褚清輝吐吐舌頭,看看兩人,跑去外頭找柳姑姑要玫瑰糖去了。    柳飄絮正在詢問司膳女官晚膳準備情況,見褚清輝出來,便問:“公主可是餓了?我讓他們先端些糕點來。”    褚清輝把她拉到一旁,神神秘秘道:“姑姑,你能不能先借我五日份的玫瑰糖呢?”    柳飄絮好奇,“公主想做什?”    褚清輝微嘟著嘴,“要送人。”    想想一口氣要送出去五的份,她都有點心疼了。可她自己的荷包隻有十幾顆,既然想要給人賠禮,太少了總拿不出手,隻好忍痛向柳姑姑預支。    柳飄絮有些驚訝,不知是誰值得公主這樣看重。這些年,公主除了把糖送給太子及二皇子外,也就隻有四歲那年,連糖帶荷包一起送了一個陌生的少年。後來娘娘問起,她卻連那少年是誰都不知,隻看他衣衫單薄,瞧著可憐,就把糖送他了。    “行,一會兒晚膳後我給公主取來。”    “太好了!”褚清輝欣喜道,“姑姑真好!”    柳飄絮笑了笑,心卻對公主要送糖的那個人越發好奇。    內殿,皇後將玉冠放在鏡台上,皇帝順勢握住她玉白的手,在掌中捏了捏,道:“有些涼,一會兒叫他們將地龍燒得暖些。”    皇後笑道:“夠暖了,這才初冬呢,再燒就成蒸籠了。陛下知道我的體質,幾十年來都是這樣,並沒有大礙。”    皇帝把她兩隻手放在掌中捂著,又問:“剛才和暖暖什?”    提起這個,皇後就想笑,大致將事情了,末了歎道:“暖暖也長大了,還知道人俊不俊。”    她總覺得孩子們還,仿佛昨日才出生,可實際上,等來年正月,褚和褚清輝就十五歲了。過了十五歲,便不能再是孩子,已經是大人,需要考慮終身大事了。    對於唯一的女兒,帝後二人自然愛得如珠似寶,對於她的歸宿,更是早早開始考慮。隻是一想到要把女兒嫁出去,成為別人家的人,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後,心都不是滋味。    也因此,褚清輝長到如今將近十五歲的年紀,帝後都還未真正將她的終身大事提到明麵上來,隻在背暗暗考量。    但如今她馬上就要及笄,這個問題無法再回避。    皇帝道:“曼曼可有什想法?”    皇後緩緩坐在皇帝身側,道:“必定要把暖暖托付給一個知根知底、家世清白,且府脈絡簡單的人,我才能安心。”    “這是自然。”皇帝道。    皇後看了皇帝一眼,輕笑,“其實不必問我,陛下心已經有主意了是不是?我看兒身邊幾名伴讀,個個都符合著這些條件,想必陛下當初挑人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點。”    “不錯。”皇帝大方承認,畢竟是將來有機會娶自己女兒的人,當然要早早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才放心,“不過,我看暖暖似乎……”    “似乎沒開這個竅。”皇後接嘴。    皇帝的眼光不錯,考量也很周全,太子身邊幾名伴讀,個個相貌俊俏,家世不凡,能文能武,年紀也合適。    可是這些年,她看女兒蹦蹦跳跳的往含章殿跑,每一次都是去找的太子哥哥,而不是別人,那幾名少年,她雖然相處得不錯,但也隻是不錯,沒一個能被她記掛在心上的。    人家姑娘十三四歲的時候情竇初開,她卻整隻知道追著柳兒要玫瑰糖。    皇後雖然舍不得女兒嫁人,可是當女兒根本沒想過嫁人這事的時候,她又有些憂心了。    皇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急。”他的女兒,就算真的不想嫁人,難道還有誰敢過問半句?    皇後點點頭,心想著,女兒沒開竅,不懂男女之情,大約是因為這些年,從未有人跟她提過,如今她大了,或許自己稍微點一點,身邊又有眾多出色少年,她馬上有了心儀之人也有可能。    這想著,她心下稍安,展開眉頭,道:“我看那幾個年輕人都不錯,顧相家的公子尤為出色,麵貌俊美,行事穩重,性情溫雅,比起王大人家活潑的二公子,他的性格更適合暖暖。”    皇帝聽了有點不高興。他雖然把那些少年當作白菜一樣養著,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去挑一顆又茁壯又鮮嫩的,可是見當真有顆拔群出類的白菜,要把他們家寶貝給拱了,他又怎都看那棵白菜不順眼。    況且這世上除了他,還有哪個男子當得起皇後這樣的誇獎?    不過是個毛都未長齊的子,哼。    她不走,身後的人自然不敢催,隻低著頭候命。一大幫人杵在宮門口,不時有來往內侍好奇的看上一眼,等見公主也在那兒,忙垂首行禮請安。    行禮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冷風吹過,披風隨之拂起,擔心公主受涼,紫蘇終於上前請示:“公主?”    褚清輝這才回過神來,望了望含章殿方向,抬腿邁了兩步,又好似跟自己較勁一般,忽然氣惱地跺跺腳,皺起挺翹鼻頭,鼓嘴道:“我不想去了,蘇蘇,你送過去。”    紫蘇心中疑惑,似乎是昨日從宮外回來之後,公主就一直有些反常,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歎氣,一會兒又全不顧禮儀,在軟榻上滾來滾去。就拿送食盒一事來,平時若去含章殿,公主是最積極主動的,一日也不能落下。可眼下,昨日沒去,是困了,今日已經整裝待發出了門,又不知為何,臨時改了主意,好像含章殿有什凶猛野獸,叫她既想去瞧瞧,又怕被咬上一口。    紫蘇帶走兩名宮女,褚清輝看著她們走遠,才返身回到永樂宮,揮退宮人,獨自進入內殿,撲在軟榻上,把自己埋進厚厚的毯子。    她抱著毯子,從這一端滾到那一端,又在牆上輕輕踢了一腳,從那端再滾回來,直把整齊的妝容滾得發髻蓬亂,珠釵環墜。    等滾沒了力氣,整個人已經和毯子糾結在一處,她在其中跟毛毛蟲一樣拱了半,都沒能拱出來,隻得泄氣作罷,費了最後一點力氣翻身,仰躺在榻上,渾身隻露出一顆腦袋,胸脯起伏,青絲蓬亂,俏臉緋紅,如此情景,比之往日純真,竟多了幾絲風情,卻無人得見。    她呆呆望著屋頂,半晌後苦惱地歎了口氣,不知想起什,雙頰更加紅了,惱得她嘟嘴一口咬住絨毯,水紅的唇,細白的齒,被白毯襯得越發嬌嫩。    “哼……都是先生不好,不穿衣服也就罷了,還跑到別人夢來,一點都不知羞……”氣惱惱哼唧唧,不知是想給誰聽。    昨日無意看見閆默練武後裸身衝澡的場景,著實叫她好一番心慌意亂,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昨夜夢卻又夢見了,而且夢中比她白見的還要接近,還要清晰。    仿佛銅澆鐵鑄的古銅色身軀,刀削斧鑿的結實精肉,顆顆油珠子般滾落的水珠,一抬手一舉臂,撲麵而來一股陌生的雄性侵-略氣息,與往日冷峻內斂截然不同,直叫她心也慌了,神也亂了,一夜翻來覆去睡不好,醒來後,隻得強自鎮定,任性地把全部過錯,一股腦都丟到那個毫不知情的人頭上,卻又慫得連去見他一麵都不敢,好似真的會叫人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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