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顏如玉送禮不過是出於禮節,最後幾日,楚傾城可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更不願惹麻煩。
至於顏如玉自己找死,那就不怪她了。
“嗚嗚嗚,皇上,您一定要為皇兒做主啊,自從戴上楚公主送的玉佩,皇兒便吐泄不止。”
對於皇室長子,莫離還是極為重視的,畢竟那是他用來牽製顏家的存在。
收到男子的目光,楚傾城悠悠一笑:“本公主倒是不知,是什樣的母親會將那冰涼的玉佩戴在剛及滿月的孩兒身上。”
顏如玉一愣,當即憤然道:“楚公主的禮物,妾身怎敢怠慢,傳出去豈不讓人我大墨怠慢公主。公主莫要胡,那玉佩上的毒藥,神醫大人已經確定了。”
候在一旁的司徒棋有些為難,他不想讓傾城受苦,但那玉佩之上,的確有著腦子察覺的毒藥,對大人沒什危害,但一月的幼兒絕對承受不起。
司徒棋隻了藥物的名字,莫離對毒藥了解不少,自然知道其利害。
楚傾城神色不變,端莊的笑容中帶著自信的魄力:“本公主雖不像神醫大人這般精通醫術,卻也有所了解,神醫大人口中的藥物若是真的用在墨大皇子身上,怕是不止吐泄如此簡單吧。”
顏如玉以為,不管如何,傷到大皇子,皇上都會站在她這頭,且誰不知道,楚墨邊關並不安定,隻差一個契機便能打起來。
她覺得皇上很需要這個契機。
“皇上,您莫要聽公主一麵之詞,既然略懂醫術,想必她是確定了不會要大皇子性命。他還這,又是皇上第一個孩子,請皇上為皇兒做主。”
美人兒低泣,惹人憐愛哉。
莫離沉吟片刻,終是微沉下臉:“長安公主可還有話?”
楚傾城眨眨眼:“雖清者自清,但世道如此艱險,本公主又孤身一人身處墨宮,實在怕歹人惦記。本公主隻有一句話,那禮物,從挑選到送至顏貴妃手上皆是青翠所為,本公主就是怕受人詬病才碰也沒碰。”
他自己的人,可怪不到別人身上。
顏如玉怔住,她不是不知道楚傾城身邊沒有楚國人,所以才更大膽了些,沒想到楚傾城竟沒碰過東西,如此心機,若是進入後宮……
“本公主以為,接下來怕是皇上的家事了吧,如今傾城還未過門,就不打擾了。”
顏如玉大概會被氣死吧。
楚傾城回到自己的臥房,靠著窗戶麵帶笑意。還有五日,也許遇上點事會讓時間過的快些。
楚傾城不知道顏如玉被如何處置了,隻是從那以後在也沒見她。
這晚,皎月飽滿,清潔的月光打在大地,竟有幾分神聖。
明日便是十五,饒是從容如楚傾城,今晚也不由失眠。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楚傾城拿出藍玉,在月光下,那藍色有些詭異的暗沉。
“你還有睡不著的時候啊?”
墨槿如鬼魅般出現,語氣輕快,顯然是心情不錯。
楚傾城收起藍玉,看向男子的目光並無惡意,亦無曾經一絲親近,笑的十分客氣:“幾日不見,看來槿王爺遇上喜事了。”
疏離的笑容令男子的臉色有一瞬停滯,隨即便是輕笑,墨槿饒有深意的笑道:“阿楚該不會以為本王當真會拋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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