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黃昏楚傾城來悠悠轉醒,她捂著胸口,回憶著午膳之後的事情。
青翠司徒棋找她,她拒絕,接著上了床,隱隱約約,司徒棋好像來過。
“恩。”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頭沉的很,難道做了什夢?
由於藥物的作用,楚傾城有些分不清虛實,更沒有見過莫離的記憶。
坐在銅鏡前,楚傾城有些發懵,她拿起梳子,緩緩梳著長發,不是沒有懷疑,而是不想。已經沒有必要了。
“公主殿下,可要用晚膳?”
楚傾城微微側頭,笑容溫和有禮,沒有一絲異常:“不必了。”
青翠眸光微閃:“是。”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楚傾城寫了一封信,也可以是遺書。
“耀兒,我是楚傾城,你曾經的父皇,如今的娘親……”
楚傾城寫了很多,多是早就想好的解釋,囑咐,也有臨時起意的寄托,勸導,總之,寫了很多。
楚傾城將信收起,她甚至不確定這封信會不會到達楚榮耀的手中,可她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美人獨坐,舉杯望月,醉意微濃。
不知是不是有些緊張,時隔一年,楚傾城再次飲酒,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惆悵。
當然,她沒有醉。她怎會允許自己在此時醉。
終於,她掏出玉佩,還有匕首,也令暗處的男子心頭一窒。
楚傾城把玩兒著匕首,眼睛旋轉在手腕,似乎在考慮要從哪下手弄點血出來。
“公主殿下,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青翠的出現並沒有打擾到她,楚傾城甚至勾起惡劣的弧度:“月色醉遠客,以前我竟是沒有欣賞過如此美景。青翠,過來坐。”
青翠低頭而立:“奴婢不敢。”
楚傾城眸光一閃,瞬間揮起匕首,纖長的食指腹部,一條裂痕不斷湧出暗色的液體。
“公主?”青翠滿目震驚,未曾想到楚傾城的動作:“奴婢馬上去拿藥。”
“不必。”楚傾城輕聲製止,眼睛盯著緩慢下落的血珠,滿是笑意:“過來,讓你看樣好玩兒的東西。”
青翠心中警惕,卻不敢違抗,挪步過去,隻見女子另一隻手拿起玉佩,慢慢靠近傷口。
月光下,玉佩反射出冷光,與女子的詭笑相稱,竟有幾分陰森。
“若是我死了,你得叫的大聲一點。”
“什?”
青翠來不及細想,突如其來的勁風令她頓生警惕,終是沒能阻止。
看著倒下的女子,青翠眸光一凜:“誰?”
“將人扶進去吧。”
皇上的聲音?
青翠一愣,見從暗處走出的男子趕緊行禮,接著利落的將人抱回屋中。
莫離走近石桌,拿起上頭的玉佩,卻是一愣,隨即無奈笑起。
楚傾城,你還真是謹慎。
那玉佩,不是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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