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睡中醒來,楚傾城揉了揉酸疼的後頸,不由暗罵一聲,她都那般配合了,還將她打昏,該死。
環視一周,目光落於端坐桌旁的冷臉男子。
“你睡的倒是香甜。”
如第一次見麵般,高冷中帶著一絲嗜血的霸道,這是馳騁沙場多年沉澱的戾氣,楚傾城並不陌生。
“民女陸楚見過王爺。”
眼前女子微低著身子,沒有初見時的故作膽怯,安圖木微挑劍眉:“看來你知道本王為何請你來。”不是隻會哭哭啼啼的女子,很好。
楚傾城站直,知道在這人麵前裝模做樣就是找死,不由淡笑起來:“民女愚見,既然王爺沒有直接殺了民女,明家兄還未出事吧,不敢欺瞞王爺,民女很高興。”
能在他麵前如此從容,就算是裝出來的也有幾分膽識。
安圖木勾起唇角:“不錯。”
楚傾城看了眼男子,繼續道:“如此,王爺是要拿民女威脅之還是想通過民女找到家兄呢?”
“有區別嗎?”
男子不動聲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多有耐心的人。
楚傾城垂眸:“若是家兄在王爺手上,這般大概能達到目的,但若家兄失蹤,便不一定。畢竟,沒人知道家兄是自由還是受製。”
分析的倒挺透徹,是故意為之還是坦然麵對?
安圖木沉默片刻,看著楚傾城的目光帶了幾分探究,與第一次見麵時的一時興致不同,這次他是真的感興趣。
“那你也該知道,不管哪種,你都離不開平西王府。”
原來是平西王府。楚傾城點點頭:“但民女的待遇還是有差別的。”
所以她隻是為了在王府所受待遇好些?
安圖木笑起來,大笑,有幾分豪爽,幾分張狂:“好。”好個玲瓏女子。
與瑞王府的清新亮麗不同,平西王府的裝潢格調就像它的主子,深沉莊嚴,卻一點也不低調。
女人也出奇的多。她本以為他是個禁欲的男子,卻也沒什驚訝的,他那樣狂傲的人,何必隱忍。
從一簇女子身旁擦過,楚傾城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們。
“王妃姐姐,你看那個狐狸精。”
“真是大膽。”
“不想活了?”
幾個女子憤憤不平,平西王妃隻握茶淡笑,她知道那女子的身份,自然不會吃瞎醋,再她若如此便吃醋,整個王府後院數十女子,她豈不是早就被酸死:“好了,若你們能讓王爺高興,寵著,本王妃亦會供奉著你們,快到午膳的時辰,都散了吧。”
偌大的飯桌,隻有安圖木和兩個女子。
楚傾城看著對麵除了給男子夾菜,一直安靜用膳的女子,不由笑起來:“民女粗鄙,不知平王府的飯桌上可否言語?”
安圖木抬眸:“你想什?”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