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的我還是有點迷糊,我的同學還以為我被罵得半死。
畢竟學習成績擺在那兒,又聊了大半中午,結果可想而知。
我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既來之,則安之。
我看著桌上紛亂的試卷和書本,心中不禁為我的同學們同情。
下一刻,我高喊一聲:“爽!”
我的同班同學被我的行為驚到了,還以為我被班主任罵過頭,心中不平衡,正在發泄情緒。
成績差嘛,我的臉皮也就慢慢厚起來了。更何況在幾分鍾之前,我不僅坐到了大部分人傾慕已久的真皮沙發,還被那所不可思議的高中錄用了!
對了,那個學校叫什來著,算了管他呢!
“對不起了各位,我方某人先走一步。”完,我拎起一個空書包,徑直走出門外,校外。
“看什看,他已經被一所高中無條件錄取了,不需要再中考了。你們啊,給點力,繼續給我看書,別丟了我們班的臉!”班主任此時也來到教室門口,對著教室一群目瞪口呆的全班同學,厲聲喝道。
“ha?還有這種事?”
“他那差的成績都有高中錄取他,怎不找我啊!”
“切,一定去了職高,垃圾!”
“不定方瑞是犯了什嚴重的校規,強製退學了,隻不過學校礙於麵子,的好聽一點罷了!”
我的同學們議論紛紛,那我隻能,笑了!
這種感覺難以言,身為一直處於最底層的我而言,這種得意,這種讓人感覺遙不可及的真實感,太舒服了!
想到這,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外婆家離學校很遠,要換三四輛公交車才能到。
也許你會奇怪,為什我不回我爸媽家,而且我爸媽家離這兒很近,近到隻有兩條街的距離。
即便如此,我仍舊不會回去,家在我眼,就像黑夜中的星辰,那得遙遠,那得微弱。
在我八歲那年,我的父母因感情不合而離婚了。法院將我判給了我的父親,方成宇。
父親這個詞太過昂貴,我用不起。我時候,他應該照顧過我吧,也許根本沒有。
在離婚後,方成宇每日以酒過日子,好好的公司在兩年虧本了幾百萬,破產!
我和他在兩年間的無言中度過,感情就是這樣,兩個人不互相話,找不到共同話題。這兩個人隻會漸行漸遠,直至走到路的盡頭,互相遙望。
不過,我知道,我和他的路永遠不會有盡頭的。
“外婆我回來……了!”一座二樓平房的大門正向外敞開。
我的心中隱隱不安,感覺有什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在那座房子。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一步一步慢慢走近。
“不……不可能,這絕對……絕對不是真的!”
滿屋子的血跡,地上、牆壁、花板,甚至我外公的遺像上都有少許血珠。
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對於這些駭人的血跡,顯得更殘忍,更血腥的,也就隻有二樓樓梯上懸掛著的那具屍體了。
麵容憔悴,身板略微佝僂。
是啊!多熟悉,隻不過比起往常,她缺少了一點生氣和笑容。
如若不是我外婆家沒有其他鄰居,估計她早就被送到市醫院去了,也許還有,一救!
我喘著粗重的呼吸,急不可耐地奔到她的身旁,心翼翼地放下她。
“外婆,外婆?醒醒好嗎?我是方瑞啊,你的大外甥啊!咳咳咳咳,醒醒啊,醒醒……”
我抱著她的屍體,埋頭痛哭。鮮血還在流淌,它沾濕了我的手掌,沾濕了我的校服。更沾濕了,我的心。
“混蛋!混蛋!簡直就是畜牲!你有本事給我出來,有膽殺人,沒膽承認是不是?出來啊,給我出來!”
血絲布滿了我的眼睛,仿佛有血會滴出來一樣。
我呼吸著這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我緊緊抱著她。
“請問,這……是方瑞……家,嗎?”
一個身著西服的中年大叔提著他的公文包,正驚愕地看著屋子的一切。
我瞥了他一眼,怒喝道:“你這婊子還真敢出現,來吧,一命還一命!”
我滑下樓梯,順勢拿起桌上的菜刀,向那個人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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