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遊走在大街上,滿腦子除了滿屋子的慘狀,也隻有太平間特有的和諧和寂寥了。
也許是因為他,我心想。
“砰砰砰!”
“來了,來了!誰呀!”一個男子從地上艱難地爬起,走過去打開了門。
在開門的一瞬間,門外的那個人突然伸出手,掐住了那個男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外麵欠了一屁股的債,有仇家找上門,牽連到了我外婆!,是不是!”
那個人便是我,而被我掐住脖子的那個男人,就是方成宇。
方成宇用力掰開我的手,再一腳把我踹開。他拿起牆角的掃把,向我橫衝而來。
我一個翻滾,躲過了這一棒。
“混賬東西,怎和你爸話呢!現在是什時間,你子不好好學習,跑到這來幹什,還敢對你爸動手動腳。”方成宇拿著掃把,不停地揮向我,“今我讓你知道知道,你老子的厲害。”
我一轆爬起,一手抓住橫麵而來的掃把。
“你聾了嗎?聽不見嗎?我的,外婆死了!”我一個反手,將他手上的掃把一把奪了過來。
“什?”方成宇收回了正要扇出的巴掌,麵露驚愕。
“裝傻?好,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再也不想在看見你!”
我甩下手中的掃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砰!”我用力地將門關上。
方成宇看著地上的掃把和散落一地的啤酒罐,清醒了不少。
其實我並不想這做,因為我知道外婆的死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但是,我是要找出殺害我外婆的凶手的,所以必須和那個人一刀兩斷,這樣也許就不會影響到他了。
實在的,自己其實已經無家可歸了。外婆家被警察封鎖了,自己如今又不需要中考,不需要回學校上無聊至極的課程,那隻能……去網吧了!
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半夜,我全身臭哄哄地從黑網吧走了出來。
我這兩的神經繃得太緊了,她的死,奇怪的古德魯學院之邀,這些令我有些焦躁不安,也隻有剛剛過去的五六個時才得以放鬆。
我望著馬路上的車輛,行雲流水;街邊的路人,行色匆匆。
我又不禁抬頭仰望星空,漆黑一片,吞沒著這喧囂的燈光。
這一刻,我甚至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的存在有什意義?我真的能夠明白別人的心意?我隻看得見自己。也許吧,我根本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的旁人罷了!
我乘上這座城市的末班車,與我的思緒一同駛向遙遙無期的終點……
公交車上。
我一開始還以為我將是這班車的最後一名顧客,不過,後排還坐著一位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
離家出走?還是與男友吵架?算了管他做甚,這些與我都沒有多大關係。
我可不喜歡坐在前排,隻因為車外的人會透過玻璃直接看見我,這讓我感覺不舒服。
我緩緩走到後排,與她隔著一排座位,我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事物,眼神空洞,發著呆。
“雨下的好大!”後排的那個女孩不停地用食指點著窗戶,喃喃自語道。
我看了看,又看了看沿街的民居和商鋪,一滴水都沒有。
也許她是個瘋子!
我轉過頭,看著在車燈照耀下的前路。
“噠,噠,噠,噠,噠……”
聲音越來越密集,窗外的事物漸漸變得模糊,車窗內不久便有了不少水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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