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顏還是第一次聽到慕容皓起顧離，慕容顏看了慕容皓一眼，還是第一次在慕容皓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眼眸中帶著幾分害怕，慕容顏忍不住開口，“他，真的這般厲害嗎？”慕容顏心中有些不相信，雖然顧離總是一副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樣子，但是更多時候，慕容顏麵前的顧離冷著一張臉，眉眼卻帶著淺淺笑意的溫潤男神罷了。

    慕容顏有些不敢相信慕容皓口中的那個顧離，那真的是她認識的顧離嗎？

    “若是你嫁給了阿離，怕是也要去邊疆，那邊的血腥比眼前你看到的更濃鬱。”慕容皓冷冷地開口，若是慕容顏執意要與顧離一起，那眼前這些可能是日後慕容顏的家常便飯，隻是慕容皓卻忘了，顧離也許根本不會讓慕容顏接觸這些黑暗。即使顧離行走在血腥的邊緣，顧離也從來沒有想過讓慕容顏進去那個黑暗的世界，顧離有信心能夠護慕容顏一世安穩。

    慕容顏捂著鼻子站了起來，“他們開口了嗎？”慕容顏心中想了許多，卻沒有開口跟慕容皓，她無比清醒地認識到她的想法與慕容皓不同，她沒有辦法像慕容皓一般，視人命如草芥，即使那些人已經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慕容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聖母屬性，但是心中還是有一點不忍，眼睜睜看到別人生命漸漸消散。

    “沒有，嘴巴緊得很。”慕容皓開口，聲音多了幾分冷漠，“昨日，大理寺潛進了幾個人，就想著把他們就出去，不過，發現得及時，看來慕容軒應該是著急了。”

    慕容顏看著那幾個人，應該是受過酷刑的，身上血肉全是模糊的，慕容顏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你能找禦醫來給他們看看嗎？”

    慕容皓看了一眼慕容顏，眼神應該帶著幾分無奈，還是聽了慕容顏的話，讓元寶去找了醫女過來，“你，為什還是會同情他們？”慕容皓開口，按照慕容顏的性子，慕容顏應該是愛憎分明的，慕容皓不知道為什慕容顏麵對這些暗殺她的人還能心懷善意，慕容顏皺了皺眉頭，其實心中也不知道該怎，隻是心中還是有些猶豫，“我不知道，大概是因為我永遠不必像你一般，這般愛憎分明吧。”慕容顏開口，柔柔的嗓音帶著幾分女子獨有的細膩，慕容顏與慕容皓不同，慕容皓不必理會這些人的痛苦，他身為君王，不能像慕容顏一般優柔寡斷，慕容顏可以有的憐憫，慕容皓不必有也不需要有，他們的身份早已經注定，有些事情，他們永遠不必一樣。

    元寶帶著醫女走了進來，醫女看到那些人也被嚇了一跳，看到慕容皓和慕容顏的時候，急忙行了，“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參見九公主殿下。”

    慕容皓擺了擺手，“你看下那些人還有救嗎？”慕容皓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若不是慕容顏開口，慕容皓根本不會管眼前的人究竟會如何，是生是死也不再慕容皓的考慮範圍之內，慕容皓唯一想要知道的就隻有，他們到底招認了沒有。

    “是，太子殿下。”醫女行禮應著，放下身邊的醫藥箱，看了那些人一眼，還有微弱的呼吸，鮮血淋漓，皮開肉綻，醫女隻覺得這場麵太過血腥，有些接受不了，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慕容顏見醫女這般痛苦，讓水墨遞給了醫女一方素淨的手帕，“你用這個捂著嘴，會好受些。”慕容顏的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