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都會醒，哪怕再怎留戀。作為難得的視察死兆星建設情況，今天我來到了死兆星的核心處。

    聖堂計劃正在穩步的進行推進，下轄的各個種族都送出了他們的祭品。這些祭品中主動斬斷過去情誼的是大多數，隻有少部分人會像諾她們那樣是以罪人的身份被編入的。

    關於諾的事情我對木涅瓦文明已經提出了報告，將諾的涉及行為當做是我們這邊的失控，把諾和唯進行了綁定。當然，這件事並沒有公開，不過我想木涅瓦政府也不會選擇就此進行公開吧。畢竟，公開之後變麻煩的隻有他們自己而已。

    作為對木涅瓦的賠償，我開放了他們在本星域中活動的範圍，同時將一些殖民用的技術交給他們。具體上來說，大概是縮短了他們100年的曆史進程吧。之後會變得如何就看他們自己了。

    在這些罪人中有一位是極為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從獸人那件事中綁來的人族的聖女。艾對聖女的改造非常徹底，徹底到讓她備受煎熬和折磨。每當她堅定信仰的時候，身體都會因此而陷入發情的狀態，來自肉體和心靈的背離讓她甚至精神崩潰。

    聖女並非是我們的敵人，也沒有犯下什滔天大罪，所以我們本不會幹涉她的行為才對。但是對我們而言聖女是有價值的，雖然並非她本意的那種。

    在和獸人的戰爭中，我們認識到了聖女的存在極為特殊。這並不是說她作為信徒而言的特殊，而是她作為一個生命的靈魂容量非常特殊。

    聖女祈禱，原本應該是教會中最高級的領域級魔法，甚至能夠扭曲一定的物理法則將之變為異世界的魔法。就是這樣的魔法讓聖女變得尤為突出，畢竟那是個魔法係統已經開始混亂的星球。

    原本如果沒有神已經死亡、魔力元素開始暴走的現狀的話，我還可能會相信聖女的魔法是出自於魔法係統的支持。

    但是，不是那樣的。在魔法範圍內聖女支持了數千人的不斷死亡輪回，以聖女的靈魂為基點那些死亡的戰士靈魂們不斷的重生著。

    聖女原本就是指的引領解救人民的純潔少女，而她的聖女祈禱並非是借助神的力量，而是自己的堅定信仰心和代為承受那些死亡的苦痛。

    聖女祈禱的術式核心之一大概就是代償理論，哪怕是神秘的魔法也是有著代價需要付出的，否則就會有無盡的魔力和無上限的魔法規模和傷害了。

    隻要支付相應的代價，就能獲得相應的結果，這也是魔法的基礎之一。而複活人的代價就是付出支撐一個人存活的單位魔力，以及代為承受他們臨死時的痛苦。

    聖女憑借著自己堅定的意誌承受了數千人的不斷輪回，這份意誌力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的。但是，更加誇張的是她那強大到讓人難以置信的靈魂容量。

    正常人是絕對無法容納如此龐大靈魂量在自己的體內和靈魂內不斷轉生的，這就好像是在一塊10gb的硬盤內不僅僅安裝了大小約為8gb的係統，還不斷的在極短時間內製造出上千個新的8gb操作係統。

    雖然肉體和靈魂不是硬盤這種絕對限製死的硬件，但是聖女的擴展量實在是太異常了。換成別的人早就因此而靈魂崩潰破碎，肉體也變異扭曲了。

    但是聖女以一己之力承擔了下來，這份天賦不僅僅是靈魂上的也是肉體上的。所以，可以被真正稱呼為天選之子的聖女，我們不會將之棄之不管。

    我是惡人，隻要能夠達成目的我什都做，所以不要心存僥幸的認為我不會去強迫別人，也不會做出強迫別人意誌的事情。我之所以會尊重那些人的意誌，隻不過是因為那些人沒有那樣的價值罷了。那些凡夫俗子沒有讓我去為此行動的價值。

    我們需要聖女的這份天賦來為我們所用，所以我們將她俘獲並折磨她。最終改造她，改造成我所需要的狀態。

    再次來到監獄中，此時監獄內就僅剩下聖女一個囚犯了。趕在離開前我想將一直放置不管的聖女處理掉，畢竟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到時候了。

    打開光幕的時候聖女那可謂是淒慘無比又的現狀出現在我的麵前，在空無一物的空間內，聖女正趴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喘息。她的身上正在不斷的冒出大量的汗水和其他體液，現如今在她有些瑟琴的喘息下已經在身下形成了一小片的水漬。

    “聖女微，這段時間的折磨可有盡情享受？”對著盡管淒慘但眼中依舊留有知性眼神的聖女，我禮貌的問候道。

    聖女的本名並不是微，她的本名為何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靈魂中我們也已經抹掉了她對自己名字的認知。微隻是她在聖堂計劃中的編號而已，作為代替名字將這個代號重新寫入靈魂中。

    “我，是不會屈服於你們的。你們這群惡魔。”聖女用艱難且淫靡的聲音說道。

    “請不要這樣說，因為你現在也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了。我想你應該有所察覺吧，你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魅魔或者一樣的銀巒不堪的體質。將這一的你放出去，毫無疑問會讓更多的男人發情從而背棄光明的。”對著還擁有反抗意誌的聖女，我開心的說道。

    “殺了我，我死都不會屈服的。”

    “都說了不會那樣的，因為你還有調教的價值。”我來到聖女的身前，絲毫不在意地麵上的水漬。

    蹲下身體將自己的視線與之對上，用手抬起她無力反抗的頭，邪惡且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並不會以折磨為興趣，但對你的折磨與調教是必要的，我希望你能夠知曉這一點。”

    “不理解不接受都是無所謂的，因為我要你知道的僅僅是知曉而已。”

    聖女看著我的目光是憎恨，並非是憐憫。我的行為觸怒了她，讓她感受到與信仰相駁的地方，進而誘發了她的增惡心。

    “你憎恨著我，憎恨著摧毀了你神明的我，憎恨著殺害了你視為親人的神仆們的我，憎恨著毀滅了你的國家和故鄉的我。”

    “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的。”

    “我並非惡魔，也不會對人醜陋的感情感到愉悅。但是我依然會因為你的憎恨而開心，因為，這就代表著你已經作為聖女而墮落。承認現實吧，你的信仰心並沒有那強烈，你隻不過墮落成了一個女人而已。”

    “不，無法認同，無法接受，絕不認可。”對於我的話，聖女完全采取了拒絕的態度。

    “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的教義不是說對待萬物生靈都要心懷慈悲嗎？那憎恨著我的你，還有資格自稱為聖女嗎？”為了方便對話，我暫時解除了聖女身體的發情狀態。

    即使身體獲得了解放，但聖女並沒有因此而欣喜，因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神說，惡魔是邪惡的，是會引人墮落的罪惡源泉。對於惡魔，我們應當視之為敵人。”聖女的聲音變得不卑不亢，大義凜然到讓我想要為之作嘔。

    “神說的是要敵視惡魔，斬殺惡魔，拯救大眾，但並沒有說過要憎恨惡魔吧。”對著依舊一副信仰心十足的聖女，我口中吐露出惡魔般的話語。

    “不是那樣的。”

    “惡魔也是生命，也是一種信仰，隻不過和神的相反罷了。就像你們信仰著神，也有人信仰著惡魔。對於那些人，你們也心懷憎惡嗎？那，你們隻不過是一群利己主義者罷了。隻認可自己的觀念並強迫別人也認同，如果有反對者就將之作為異教徒而毀滅。這樣哪是對萬物生靈要心懷慈悲了？”

    “那些人已經誤入歧途，對待他們隻有消滅才能將對世界的危害降至最低。”

    “消滅，而不是感化？真是有夠偏激的。”對著說錯話的聖女，我冷言以對。

    像是察覺到自己的錯誤一樣，聖女突然瞪大了雙眼並極力的想要再度進行解釋，不過我可不會在這方麵糾纏。

    “不要誤會，我並不認為消滅是什壞事，不如說對意見和信仰互相背離的兩個陣營而言消滅才是最具效率的方式。”

    “而我要告訴的你的就是，哪怕是消滅也分有機械性的、任務性的消滅，以及傾注個人好惡感情的消滅罷了。”

    “你的憎恨感並不是機械的消滅，而是基於你明確的個人意誌的感情流露。”對著逐漸意識到什，並極力想要否決極力不想聽下去的聖女，我繼續說著。

    “也就是說，你是以神為借口的自私自利者罷了。換句話來說，你就是偽善，你的聖女名號也不過是讓你自視甚高而沾沾自喜的借口罷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種人！”聖女激動的大聲喊起來。

    “知道，在佛教之中有苦行僧一說，也有經過磨難和曆練才能得到的說法。但為何在你的教派中麵對著我的折磨和羞辱時沒有將之視為一種曆練的說辭？為何沒有認可並甘之如飴的接受的說辭？如果不經曆萬事不行遍萬路看過萬般風景，又怎能稱自己為帶給天下蒼生救濟的聖職者？”

    “對於人民的苦難你們到底了解些什？隻要一心向善就能夠解決饑餓嗎？隻要一心向善人就能得到善終嗎？你們教會是否有對所有造訪的窮苦病人提供不計代價的救濟？倘若信仰能夠解決物理問題，這個世界上早就被信徒給淹沒了，還發展個屁的農業工業商業。”

    “”事實證明教徒們從來都不事生產，他們從來就沒想過這些問題。

    信仰能拿來當飯吃嗎？答案是可以的，不過也僅限於小範圍內。哪怕信眾再怎多，他們也無法解決農業產出的問題，因為土地並不是那種你信仰就會產出食物的東西。

    古代的農業基本上都是靠天吃飯的，也許這會讓一部分的農業生產者產生信仰心，但那樣的虛偽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農業所需要麵對的問題並不僅僅是天，更大的部分在於地。水土流失、土地營養的消耗、連作坊還、白絹病等等，一係列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信仰能夠解決的。

    靠著原始農業的土地產出，那些口糧連養活自己都勉強。哪怕是有苦修僧去從事農業，能夠養活的難民又有多少呢？而且要養活那些難民又需要多少優質的土地，和能夠養活多少時間呢？

    最終也不過是會像個寄生蟲一樣的一邊破壞環境一邊搬遷至新的地方繼續榨幹土地資源罷了，就像獸人們那樣。

    這樣的信徒們還有資格去歌頌慈悲為懷嗎？一方麵榨幹世界一方麵歌頌著對萬物的慈悲，光是想想我都不合時宜的笑了。

    但這種話說給信徒們他們並不會信的吧，就比如教堂發生大火而金色的十字架絲毫不受幹擾的依然存在於廢墟上。信徒們會說：“看啊，那是神跡，哪怕是天災也無法損害到神的威嚴！”

    但一般說這種話的人真的有材料學的知識嗎？黃金的熔點是1064攝氏度，而木頭的火焰一般隻有600攝氏度左右，除非是在密不透風且有大量聚熱且充足供氧的環境，否則能夠燒壞黃金就不是見到神跡，而是見鬼了。

    對於聖女，我持續不斷的用現實去打擊她。哪怕她已經被我打擊摧殘到幾近崩潰，我也沒有絲毫顧慮過她的想法。

    “知道，從根本上你們就搞錯了什是信仰。”所謂的信仰，並不是對具體某個對象的相信和承認，而是一種完善自我的手段。

    “你們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什神與佛，你們需要的是一種讓自己乃至周遭遭遇苦難的人相信這是有意義並攜手克服的精神力量。你們想要的隻是對美好世界的憧憬罷了，而能夠給予你們這些東西的並非是神，而是人。”

    “就像愚者常說的，遇到困難時要相信神一樣。在遇到困難時，神也會相信人，相信人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克服過去。”這就是典型的自我催眠並付出努力，得到回報的時候卻將之認為是神的功勞。

    “神可沒有你們所想的那愚蠢，他們基本上是不會幹涉人世的，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真正意義上的神。”

    “倘若真的如此的話，那神存在的意義又是為何呢？”聖女被我打擊到麵容憔悴的問道。

    “為何？當然是因為神隻不過是你內心善念的概念化形象化罷了，你們追求的神和神的價值觀也不過是想要變得更加善良，對他人也更加友善，創造出一個讓任何人都能歡笑著的世界。”

    “既然這樣的話”

    “不，正因為這樣，所以你們才更應該拋棄神。因為你們信仰的神根本就是一個交易者而非自己內心的憧憬罷了，也就是說你們看起來高大上的信仰說白了和充滿銅臭的商人是相同的。”

    “預期將希望寄托於那些充滿利益交換的神，不如去信仰自己內心善念形象化的神，相信著自己的付出是有意義的並繼續身體力行的去勞作，等待著現實回報理想的那一刻。”

    “”聖女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最後隻能怔怔的看著我。

    “你真的是惡魔嗎？”聖女最終隻能發出如此簡陋的詢問。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惡魔，有的隻是人心的惡意罷了。”說完想說的，我將一些書籍留給無事可做又陷入思維糾紛的聖女。

    就像“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一般，聖女需要接觸更多的思想，她需要補充更多的書籍，麵對更多世界觀和思想的衝擊，並因此整合、進化成一種全新的信仰。

    我喜歡讀書，讀書有一種好處，那既不是帶給你豐富的知識也不是帶給你傲人的讀書量，而是能夠讓你了解到每一個寫書人的思想，他們想要說明的屬於自己的價值觀和思維體係。

    哪怕你無法接受那些名作的思想，也能在那些名作中看出作者是如何思考並展現出一個世界的。

    通過如臨現場般的描述和情感與思想的碰撞，你會變得開闊自己的眼界，更加的了解到他人的生活艱辛。

    （我想，這樣作為聖職者才是合格的。）隻有充分的了解到世界以及人民的疾苦，才能夠做出行之有效的行動。通過付出得到的回報，更進一步的鞏固自己的信仰心和行動力，這才是一名合格的良性的信徒。

    在離開監獄之後最先見到的是阿爾泰，這貨早早的就在監獄門口處等著我了。一方麵對神不用起床梳妝打扮感到欽佩，另一方麵也對漢娜她們每天起床前打理自己的妝容而感到感動。

    （真是苦了她們了。）果然神這種生物實在是太bug了，無論從哪個方麵來比都能把人氣的半死。

    這種宛如天生就是在否認人類努力的完美生物，我實在是不怎喜歡的起來。

    “怎了？”對著這個越發家有女友化的女神，我禁不住問道。

    “為什搞得這麻煩，隻要我過去說她幾句不就行了嗎？”大概在阿爾泰看來，我用言語的說辭還不如她借助神威來的高效，這在對於追求效率的我而言是不可忍受的。所以她不理解，我為何會用這種低效的方式來做。

    “人的事情就讓人內部來解決吧。”瞥了阿爾泰一眼，我無奈的說道。

    “哦。”既然劃分到種族上了，阿爾泰也不方便再說什。

    雖然我說的是事實但也不是全部，因為這樣做的效果其實比洗腦要好上很多。通過自己思考所認同的思想，絕不是那種強加的思想洗腦能夠比擬的。洗腦雖然聽起來挺嚴重，但隻要進行思維重啟就能發覺到自己思維的不合理性，然後進一步的察覺到自己被人記憶操作的可能。

    當然，也有人把思維重啟當成是什高級操作了，畢竟日常不涉及。但那還真不是，隻要被人打暈或者思維出現一時的停滯，就基本上完成了思維重啟的過程。換句話來說，照著腦震蕩的力度去衝擊就行了。

    綜上所說，雖然洗腦看起來高達上但卻異常不靠譜。而這種自己思考所得的卻不是這樣，因為是自己努力思考過的結果，所以哪怕意識被一度停止，邏輯上和感情上和感受上也能繼續延伸下來，從而恢複自己的思想。

    所以比起阿爾泰的高級式洗腦行為，我更加寧願選擇這種讓她自己洗腦自己的方式。

    “之後她會變得如何？”好奇的阿爾泰忍不住問道。

    “大概，作為聖堂計劃核心的一個部件來使用吧。”

    “你還真是有夠毒的呢，居然讓她自己思考自願成為聖堂計劃的參與者。”知道聖堂計劃的殘忍性的阿爾泰看著我難免露出想要掐死我的表情。

    “有什關係，反正她也是信仰堅定的想要拯救世人的人，哪怕是自私的人也無所謂，反正最終都是要為聖堂計劃做出服務的。因為聖堂計劃的根本目的，就是繼承可能失敗的我的意誌，繼續將對人類的拯救行動持續下去。這和信徒們自我標榜的救世沒多大區別，隻不過異常的漫長和痛苦而已。”

    “這說來，她可真是那塊料。不過我沒記錯的話她的捕獲和聖堂計劃的提出，根本就不再一個時間線上吧。”阿爾泰再度用窺視的表情向我看來。

    “確實。”我隨意的聳聳肩並不再多說什。

    知道我並不想就這個話題持續下去，阿爾泰也了然的不再進行追問。

    確實如阿爾泰所說的那樣，對於聖女的捕捉並不是為了聖堂計劃而實行的，但現如今比起我個人的目的和想法，艾那邊更加需要。所以我就將聖女讓渡給了艾，讓她憑借自己的喜好去發揮吧。

    和阿爾泰來到死兆星表麵，現在死兆星正做著轉移前的準備，在死兆星上的城市內現在已經開始施行進行措施，所有死兆星上的居民們都待在家中等待著轉移的結束。如果他們通過窗戶來觀看的話可以看到星球上空的天空已經變得無比黑暗且透徹，就像是包裹在引力透鏡中一樣。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宇宙的外麵來看的話死兆星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黑洞，隻不過這個黑洞的引力並不對外輻射，而是僅僅將空間完全切割扭曲成一個巨大的氣泡而已。

    處在死兆星內部的我們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但空間氣泡的切割完成也讓外界無法聯係幹涉到我們，可以說死兆星現在完全的獨立於宇宙之外了。

    我們之所以采用如此麻煩的處理方式，而非使用世界之門在兩個宇宙間打開宇宙門戶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此時的死兆星處在二期改造的狀態下，作為代價就是整顆死兆星的信息量和密度已經是世界之門無法處理和容納的了。

    作為連接兩個宇宙並協調處理兩個不同宇宙的門戶，世界之門本身就擁有龐大容量的信息存儲器。世界之門並非是以在兩個宇宙中開洞的開洞的方式來傳送的，世界之門的本質是一個信息的拆解複製粘貼組合裝置，所以它的誇宇宙間傳輸隻不過是在兩個世界之門的信息節點之間來回傳輸信息然後再進行編碼罷了。

    理所當然的，考慮到世界之門是軍事設備，它需要傳輸的是大規模的軍團，這就要求它擁有龐大容量和極高性能的信息存儲器，也要有超強的信息處理能力和誇虛空的通訊設備。

    說實話，世界之門這東西對於我們來講是個累贅，因為正義之劍的龐大軍團並不需要世界之門就能在虛空中快速航行，而我們的地盤其實並沒有那大，所以這玩意兒當初我設計的時候完全是為了照顧精靈族和那些僅存的附屬種族。

    再加上，正義之劍軍團其實隻有普通軍團是可以通過世界之門進行移動的，雖然他們在使用世界之門進行跳轉的時候速度會快上一點，但是對通訊帶寬的要求也極高。

    別忘了，哪怕是世界之門間的移動也是在虛空中傳遞信息的，這對於虛空中的信息衰減也是需要考慮到的，否則被傳送的軍團很可能還未作戰就自己先半殘了。

    得益於我悲觀主義的思考方式，一個軍團哪怕是處在絕望的境況下也能對虛空發出信標，屆時整個正義之劍將會傾注絕大的軍事力量來摧毀這個勢力。

    “不管怎說，現在的死兆星還算過得去。”

    “不過改造的過程有些太漫長了，恐怕百年之內都無法作為f型武器使用。”對於我的評判艾則是愁容滿麵的樣子。

    艾的軍團已經在憐的率領下率先前往卡列娜那邊了，卡列娜軍團不管怎說都不能在大戰之前都保持著半殘的狀態，所以她需要有人換防並回到中央服務器完成授勳儀式和軍團補給升級。

    作為死兆星的重要轉移過程是由凜的軍團和天使之巢提供保駕護航的，當然伊萊莎也不是什都沒做。現在鐵血軍團已經全部集結並遍布在死兆星表麵上，雖然對於能夠襲擊死兆星的勢力來說這些鐵血軍團尚且不夠看，但那也是伊萊莎的一份心意。

    待在死兆星星球表麵上的一座城市市政廳內，我正享受著帝王般的生活。因為我的要求漢娜她們已經率先隨著凜的母星傳送回去了，而我也想給安傑一些時間做準備，所以暫且不打算回到天使之巢內。

    現在隨著我的壽命逐漸縮減阿爾法和安傑已經意識到終極之戰不可避，雖然有著安傑短暫時間內支配正義之劍的可能性，但不僅僅是我，安傑恐怕也意識到那個命運之人終會出現。

    哪怕是盡全力去滅殺，但安傑也無法保證她就一定能夠防治的住。所以加強自身終歸是沒毛病的。

    “請。”玉藻身著白色的性感比基尼泳衣將飲料送到我麵前。

    作為先期改造完畢的一批聖堂計劃成員，玉藻現在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了。原本的狐狸特征得以保留，但尾巴因為改造而變成了9根，隻不過玉藻保持在融合成一根的狀態。

    玉藻的身體和當初身為巫女時最大的差別主要體現在存在感上，雖然身材上多少變得非常“美麗”但果然給人最大的印象就是龐大。

    現在如果有普通人站在玉藻身旁會不自覺的仰視她，在本能上也會畏懼於她。這的普通不是以實力論，而是以生命階級而言的。哪怕是進化到高等生命的個體在麵對玉藻時也會感到下意識的想要屈服。

    作為聖堂計劃的一員，她已經被先行交付了一部分的科技知識，明明要處理自己大腦中突然出現的知識就已經要花費相當的功夫了，但她卻出現在這來服侍我。

    “話說這不是後宮團了。”下意識的接過玉藻手中的飲料後，我馬上吐槽起來。

    “事到如今老爸你在說什傻話呢？”艾隻是冷淡的瞥了我一眼之後繼續忙著處理公務。

    作為軍團長雖然艾經常不會處理公務但並不代表她不需要，這孩子是那種堆積到一定程度之後一口氣處理完再繼續去放鬆生活的類型。換句話來說就是，她是個把軍團公務當做暑假作業來做的孩子。

    而作為積累經驗的一環，凜也在一旁觀摩艾的工作。事實上凜需要考慮的遠比艾要做的還多，因為她被交付的是2個軍團和未來終將成長為協處理器的雙子。

    其實為了凜考慮的話應該讓其他的協處理器來帶凜的，但她們現在也處在積極備戰的狀態，所以隻能讓艾這個比較“遊手好閑”的孩子來帶了。

    “請吃。”卡羅爾用牙簽插著一塊水果遞到我嘴邊。

    “謝謝。”作為堵住我嘴的行動來講，確實很有效率。

    白發擁有冰藍瞳孔的卡羅爾並非是什新角色，請大家放心。隻不過是當初的頌歌改造成長之後的模樣罷了，作為改造的一環我們將她的名字也抹掉並換成了新的。

    卡羅爾同樣也是頌歌的意思，隻不過是換個說法而已，同時也賦予了新的含義。現如今的卡羅爾已經不是那個未成年的冰雪公主了，她作為改造體複蘇之後身體成熟的程度正微妙的卡在成熟與稚嫩之間。

    成熟程度上既不如玉藻的身材傲人，也不如鎖的美豔，但在稚嫩上也不是17、18那般的青澀稚嫩。處在稚嫩和成熟之間的她一生都將保持著這種身體狀態，不過也沒什壞的，畢竟她這樣就擁有更多的可能性了。

    原本及腰的長發現如今變成了拖地的長度，考慮到卡羅爾的身高增長了不少也就代表著她的頭發長到原本的2倍左右。原本的麻花辮現在也已經散開，柔順的順著背部躺在腳下。

    現在待在市政廳內的除了玉藻和阿羅爾之外還有其他幾位成員，這之中就包括剛剛改造完畢尚且沒有適應自己新身體的靜——西斯卡。

    靜的改造非常徹底，徹底到了都可以被稱之為轉生的程度了，所以才會將靜也進行更名，變更為西斯卡。

    西斯卡的更名沒有別的意義，僅僅是想要讓她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罷了。隻不過西斯卡大體上還維持著過去的模樣，作為女性而言西斯卡原本的模樣就已經很有魅力了，所以也不需要太過於修改外表。頂多是在原有的基礎上下調了一點年齡和修改了一些細微之處罷了。

    “有什事嗎？”享受著帝王般待遇的我對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狀態的西斯卡問道。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猶豫再三之後西斯卡終究還是開口了。

    “說吧，畢竟你們之後的個人感情和一直都將被淡化掉。”如果說原本西斯卡還是個獨立的個體讓我尊重的話，現在的她已經是艾的部下也是我的部下，我自然會像對待道具一樣對待她。

    “你究竟是怎樣看待人類的？”

    “怎看待的，那不是很自然的，人類這種生物蠢的還不如螞蟻有價值。”

    “”對於我的回答西斯卡露出了動搖的表情，相比她無法認同這種回答吧。

    “所以，與其思考人類怎樣最好不如讓人類自己做出選擇。我隻會在外施加壓力，選擇屈服亦或者選擇頑抗都是他們的自由，哪怕他們選擇自滅，我也不會說什的。”

    “可是，你擁有著這種龐大的力量。”經過改造之後西斯卡已經初步了解到我這邊的積累和絕大多數文明的差距了，對於普通人來說我們能夠做到的堪比神，甚至比部分神還要強大許多。

    “力量隻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手段，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

    “正因為我瞧不起人類，所以我才尊重人類。”從躺椅上起身，我正麵麵對西斯卡。

    “人類這種生物內心有著光與暗的雙麵性，也就是說他們既能成神也能成魔。我越是瞧不起對方，對方也越是向著暗的一麵去傾向。相反，如果我過於重視培養的話，他們也會向著光的一麵去傾向。”

    “但是，別忘了任何事都是有限度的。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恐怕不需要我再來講了，人類如果過度的追求光明或黑暗，他們的內心必然會扭曲到極致並反轉化。屆時被壓抑許久的另一麵就會爆發性的讓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並最終在狂歡中自滅。”

    “看看木涅瓦吧，他們積累了200年的被奴役的屈辱感，在選舉中被一次性的釋放出來的結果。”

    “對於他們來說雖然猥褻幼女是重罪，但更加無法忍受的是政府和外星人的勾結。作為剛得到自由沒多久的他們而言，這是一種背叛，同時也是一種恐慌。他們恐懼著再度被奴役，恐懼著自己的人生再度被人支配，所以才會爆發出這種盲目的狂熱。”

    “他們已經失去了自製能力，所以也就隻能在狂熱中走向滅亡。”

    “對於這樣的人類，你還打算珍視他們並捧在手心嗎？”

    “可是”

    “沒有什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可以做無數次實驗，也可以毀滅無數的生命並再度開始。但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的人生就隻有一次而已，隻有一次的應該珍視無比的人生，他們卻在狂熱中就這輕易舍棄了。”

    “倘若人類不能做到帶有智慧的思考與野獸又有和區別呢？與野獸無異身體還非常弱小的人類，就連團隊合作都無法做到的人類，甚至還不如螞蟻呢。最起碼螞蟻能夠做到集體協作並以種族利益為最優先，他們拚盡一切的想要擴大自己的族群。而人類會的，僅僅是內鬥而已。”

    “將人類比喻為垃圾，我想也沒有什不可以的。但我的使命就是拯救這樣的人類，所以我也就隻能拚命思考著如何拯救這群垃圾，但他們需要我拯救嗎？如果我跑去對他們說我要拯救你們，隻會得到對方看白癡的眼神而已。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才不會管別人死活呢，除非末日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