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霜雪飛花,寒風已起的季節。
一紙消息如同這刺骨寒風一樣,傳遍了整個大唐下,帶來一陣陣擔心,與……寒意。
寶十四載十一月初九,身兼範陽、平盧、河東三節度使的安祿山,起兵造反。當然,造反這個詞,這個殺頭之罪,安祿山肯定是不會承認的。換個另類的法,也可以成是起義……
勝為起義,敗則造反……成為王,敗則死。
如同安逸前世曆史書上書寫的一樣,安祿山趁著唐朝內部空虛腐敗,聯合同羅、奚、契丹、室韋、突厥等民族組成共組成約十五萬士兵,號稱二十萬,以“憂國之危“、奉密詔討伐楊國忠為借口在範陽起兵。
下大華,安祿山勾結胡人竟敢起兵造反。
而安逸那個便宜父親進功麵聖,也沒有改變絲毫一絲。同前世一般,唐玄宗也同樣從別處得知安祿山有起兵造反的嫌疑。
但,也終究,沒有相信!
這件事讓安逸莫名想到了一句話,“下運勢,勢可改,大勢不可改。”
這個世界,似乎冥冥中有一種規則,如同一條河流,按照流淌千百年的地勢流淌,河流中有一條奇特的魚兒,那是安逸,不管他掀起多大的浪花,也終究會平息。河流不會因為安逸這一條不起眼的魚兒而改變。
安逸是信,信命,信有仙存在的人!……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恐怕就是這東西的傑作。
起兵已經有了一月,皇帝唐玄宗被諸位大臣護衛,離開洛陽長安,偌大的長安被狼騎占領,在夜空中泛起陣陣黑煙,燃起一片火光的血色。
史書上所的一切大多都應驗了,如果要什不同,就是期間或多或少多了一些東西,或少了些東西。
如各大門派派人抵抗安祿山之人的叛軍,策將士為守衛大唐,廢除隻有忠烈後人才能加入的製度,以此招募更多的策將士……
畢竟,安逸是從一個世界穿越到另一個擁有武功,僵屍,曆史大同異的世界。而不是穿梭時空回到幾千年前的大唐世界。
總會有一些不同的變化。
至於安逸的父親,可能是因為真的很關愛自己這個兒子,麵聖過後見唐玄宗並不在意自己進言。便辭去了那個無關緊要的官位!以年事已高為由,帶著安府一家老,回到了揚州老家!
躲避了長安內的滿飛血……
純陽宮。霜雪滿!
這一個月,已經陸續有數百名弟子外出抗擊叛軍了。各個地方戰事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而胡人,突厥,匈奴,組成的軍隊,不斷的搜尋當地的反抗勢力……
大量百姓湧入純陽地域,才能勉強不被禍及,富人還好,因為銀兩並不會餓死,更有甚者,直接買幾座宅子在純陽地域居住起來。
但百姓這些窮人,一旦離了地,就很難生活下去,更別有那多的流民百姓了。
不止純陽,或多或少的勢力都聚集的不少百姓。
這些當然也隻是暫時的,等戰事稍微平息後,又會回到平常的日子。
純陽宮,大殿之內。
掌教李忘生正坐在大殿之上,下方坐著五脈之中的各位長老,大殿內氣氛有些沉悶……
泛黃的紙業上,透露著絲絲已經幹透的血液,墨跡是他的字跡,墨跡有些地方已經被血色染透。卻依舊能依稀看出印著的兩句話。
“宗門有叛徒…張紫陌…”
殿中除了五脈中各位長大外,還有一位白衣道袍弟子,跪在殿中,臉上纏著繃帶,看的出,他受過重傷……隻是僥幸不死而已。
輕呼了一口氣,縱然李忘生早已知道門中有叛徒,但依舊有些僥幸,但現在……
看著跪在殿中身著白衣道袍弟子,想著此去全軍覆沒的純陽弟子。
眼瞳中流露出一絲殺機,整個太極殿內氣息充滿的肅殺,除了十幾位峰主與幾位脈主外,其餘人都如同進去了寒冬臘月一般……
噠噠噠……
紫陌,張紫陌……
染血的紙業上,寫著名字的那位長老走了出來……
他是幾年前,領著安逸輕歌進去道門的紫陌道長,也是純陽宮內給安祿山傳遞信息的叛徒……
紫色的道袍如同往日一樣,但紫陌的臉色卻不怎好,有些蒼白,有些疲憊,也有些釋然……
臉色蒼白是因為聽到了宗門弟子全滅而而產生的愧疚,疲憊是因為心的負擔……
釋然,則是一種再也不用背叛宗門的心情…
是的,從他看見殿中跪著的那位弟子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暴露了……
更別掌教看見那封信後隱秘看向他的眼神,他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
此時,他反倒覺得,暴露了也不錯,至少,他可以在這純陽宮內自盡,結束他的一生。
因此,他臉色很平靜,並沒有任何變化,從一眾長老中走了出來,然後,緩緩的走在了白衣道袍弟子身前。
啪
膝蓋落地的聲音響起,能清晰的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血色染透了紫色的道袍……
殿中傳來一陣喧嘩聲,除了記在知道叛徒事情的長老猜到什外……其餘長老皆是不明所以的看著跪在殿中的兩人。
“肅靜!”
李忘生蘊含著內力一聲大喝,整個太極殿內,立馬安靜起來。
各位長大都停止交談,看著主坐上的李忘生,不在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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