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昨夜下了很大的雪,寒風瑟瑟。
紅牆青瓦,古木樹枝上掛滿的晶瑩剔透的冰錐。
透露出絲絲刺骨的寒芒。
時間已經到了十月,已經徹底進入白色的季節。
江湖人流傳著很多傳,門派,武器,又或者是絕世武功。而十月,則發生了一件武林盛事。
藏劍山莊的名劍大會。
純陽的幾位長老帶著門中的核心弟子去了,包括玉虛一脈的張素,執法一脈的李毅兩人。
安逸並沒有前往這十年才一遇的名劍大會,武林盛事。他推遲了……
前世今生的年齡已經約有三十歲,他早就不是什好奇心很重的樣子,也不是什喜歡湊熱鬧的性子。
前去固然能見到其他名門大派的弟子,與之切磋,相較劍法境界。
奪得第一者更可得到藏劍山莊的神兵。保不齊還能在江湖中獲得一個偌大的名聲。
安逸卻不需要這些,劍!有霜雪足矣。
至於虛無縹緲的名聲,對他有何用?
所以,他推遲了…
理所當然的,前往藏劍山莊的帶隊長老也沒在強求,轉而尋找他人。
這也是沒拜師的好處。不怎受人所致!當然,前提是你得有一個三品官的父親。
長安,洛陽!
十月雪花飛舞,寒流湧過,為偌大的長安拂上了一層白雪。
長安,這個時代繁華的代名詞,世界的中心。
縱然街道上有著白雪,冷意清寒。行人卻是絡繹不絕。此時正是清晨,更是為長安籠上了一層白紗。
厚實巨大的城門緩緩打開,不時有行人進入……
安府!
偌大的安府有些冷清。
橋流水,亭樓閣立。紅花白雪,青石板上透露著絲絲寒意。
自從公子走後,似乎這安府就清冷的許多。而公子已經走了差不多有三年了。
下人門已經早就醒來,如同往日一樣,忙著安府的一切。
一襲青衫,如同一顆挺拔的青鬆一般。
安逸的父親正在亭邊望著遠方初生的紫色。
旁邊切著一壺熱茶,沒有長安街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作料,隻是簡簡單單的茶而已。
白玉般的茶杯中盛放著冒著淡淡熱氣的茶水,茶低落葉紛紛展開,溫黃的茶麵不留一絲殘渣。如同一塊黃玉……
與安逸有五六分像的俊逸臉龐上透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意思。
隻是因為茶桌旁那一封已經拆開的信紙的內容。
“來人!”
似青鬆的俊逸中年男子叫了一聲,馬上便有一人重不遠處有了出來。
“準備一架馬車,我要進宮麵聖!”
那人低頭應了一聲,馬上便做出準備。
淡淡的輕茗了一口杯中的清茶,身著清衫的中年男子歎息一聲。
“逸兒終究是長大了……也生分了啊!”
隨後,輕笑一聲,隻是缺有些苦澀。
遠在千外的安逸當然不知道那個便宜父親的歎息。
此時,他正在院中看著那一抹藍影舞劍。
藍影周圍,白雪隨著劍身舞動,似一朵朵白色的花瓣,人影邁著優美的舞步,像是花影中的一隻藍色蝴蝶。
一舞停下,雪花緩緩飄落,落在那人臉上,不過她卻沒有絲毫的在意。
反而用漂亮的眼睛,注視著坐在石桌上的那個人。
安逸走到她身前,先把她身上的些許白雪拂去,笑道:“很漂亮!”
輕歌笑了,也不理會身上的白雪,臉上帶著幸福的笑顏,抱著安逸,拉著他的衣袖。
…………
華山。
空遠處金色布滿,白雲悠然,如同一片花海。
與純陽的山雪相印,美輪美奐。
把輕歌那個粘人的妖精好歹才留在院中後,安逸便抱著霜雪朝著純陽宮的劍閣走去。
劍閣,如其名。
麵收藏著一些純陽宮內的劍法典籍或一些功法。雖是叫劍閣,但三年來安逸從沒去過一次。他可不認為麵會有純陽的頂級劍法鎮山河在。
麵應該都是一些入門劍法,高深劍法,類似水元功的功法。
世間萬物都不會相同,人也一樣。不同的人,體質總會不一樣。
如輕歌和他,都是偏向水,體寒一類的。再比如紫陌長老,王業,是偏向火,體熱一類。
所以,安逸才選擇的水元功。
三年來,他隻練過一部劍法,一部身法,與兩部功法。水元功第一年的時候還會修煉,但發現沒有無名功法顯著後,安逸就不怎練了。轉而經常修煉無名功法。
而清風劍法,一練就是三年。這部劍法他已經領略的差不多了。甚至已經明悟了自己劍法的風格,劍法一招一式間透著莫名的寒意與點點殺意,看起來就像是星空中的點點繁星一樣。
看似美麗,實則冰冷而無情。
清風劍法最大的目的隻是為了無名功法中的寒氣,借風禦寒才算是殺手。
如果不動用寒氣,清風隻能算是一門不錯的劍法而已,所以,他現在則需要一部比清風更好的劍法
輕歌的水月劍法安逸也見過,不過那是女子的劍法,一招一式優美典雅,如同綿綿的細雨。有些陰柔,不怎適合男子練習。
加上純陽宮內的律令,安逸為了避嫌,也就放棄了水月劍法。
而隨風,這部身法,也隻是勉強合格而已,也需要重新選擇一部輕身功法
劍閣是一棟三層樓高的閣樓。
如同前世中的那樣記載,最低的隻是一些入門功法,外門弟子能入之。
二層內門入之。三樓,則是核心弟子入之。
安逸從進入純陽,獲得一些入門功法劍法後,就一直陪著輕歌一起修行。沒拜過師,這在整個純陽都是少見的,所以雖然安逸一入門就是內門弟子,但到現在,也還是一個內門弟子而已。
同時拜入純陽的張素李毅,最次則已經是核心弟子。聽掌門似乎有收張素為真傳弟子的想法。不過,安逸也不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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