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陽光明媚。

    當方子陽再一次站在林思遠麵前的時候他還是麵帶微笑恭敬地叫他思遠老師。林思遠不知用什態度或者語氣去回答，隻能也露出麻木的微笑請他坐下。

    他此行好像並沒有什明確的目的，隻是自顧自地了很多話，林思遠沉默不語。偶爾點頭以作回應。方子陽到了過去，也到了現在，似乎了很多很多，林思遠一直靜靜地聽著。

    方子陽到時候的事情，一直思遠老師如何教他道理，告訴他那些他從來不知道的事情，也到一些開心愉悅的事情，林思遠聽著，內心一陣動容，如果方子陽不是穿得筆挺莊重時刻提醒著他也許會忘記他現在已經變成了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依舊還是那個麵對自己隻會傻兮兮地笑著的毛蛋。

    時候的事情在方子陽嘴似乎都變成了無比溫馨和快樂的事，那些痛苦的難過的事情他隻字未提，林思遠看著那張似乎在努力掩飾著什的臉，心忽然一陣難過。

    毛蛋，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

    “思遠老師，還記得嗎？時候你經常會自己寫的文章拿給我看，雖然我大部分時候是看不懂的，可是總覺得思遠老師寫的東西都那好，而自己像個什都不會的笨蛋一樣隻能默默地崇拜。”

    林思遠聽著，眼神黯淡下去。

    “每次在山坡的時候，思遠老師就像是真的老師一樣，哦不，這思遠老師一定會生氣吧，，因為思遠老師很不喜歡現在的教育。那像什呢，就像是思遠老師喜歡的作家魯迅一樣，是那種告訴人們客觀事實和真正道理的人。”

    林思遠微笑。

    “時候的事情一去不回了，可那段時光永遠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也許未必，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林思遠忽然道。

    方子陽看看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未來啊……誰知道呢，現在的日子都過得……很好。”

    方子陽最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本來想糟糕透了，因為這就是他現在的生活，可看著林思遠的目光，出的話卻變成了很好，他不想讓思遠老師為他擔心什。可他又分明知道，自己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我們的日子比這世界上太多的人要好得多，何必再抱怨什。”

    方子陽聽了這句話微微一笑，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

    “思遠老師，還記得我們時候的夢想嗎？在山坡之上過的話。”

    “記得，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們也過。”

    “那時候啊，思遠老師要成為一名作家，我想當個演員，念雪想做舞蹈家。”

    方子陽著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微微的疲憊。林思遠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此時他的心已經過分沉重，他不知道方子陽為什又起這些，隻是默默地聽著。

    “現在隻有思遠老師達成心願了。”

    這話他上次過，如今又再次起。

    林思遠抬起頭看看他，雖然他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可眼睛充滿難過。

    “為什又起這個？”

    “不知道，隻是想而已，怕以後沒機會了，生死總是來得太過突然，”忽然轉頭對林思遠笑笑，“就像思遠老師過的，充滿意外的才是人生。”

    林思遠不知為什內心更加沉重了，他想什又不知應該些什，他想安慰一下他又不知道安慰的理由——方子陽總是笑著，並沒有什難過與痛苦。

    “時候啊，時候……”

    林思遠道：

    “我們還年輕，未來有什都不準，不定你也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演員呢，就像很多大器晚成的明星那樣。”

    方子陽突然笑道：

    “可沒有導演要睡我這個男人。”

    這時候氣氛才微微放鬆。

    “成功可不止這一種方式。”

    “不定我也可以放一些吸引眼球的照片散播出去。”

    著這話方子陽笑著看林思遠，林思遠當然知道他所的“吸引眼球的照片”是什，他也知道這是方子陽無奈的宣泄，可他卻：

    “這就是另一種成功方式。”

    二人大笑。

    時光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回到了哪個無拘無束的時候。

    笑聲逐漸消失，兩個人的臉上又掛滿了落寞。方子陽沒有再什，林思遠也低頭沉默，一個人因為過度悲傷，另一個人因為無話可。

    他難過得無法形容，但盡力掩飾。

    他陌生得無從開口，但保持禮貌。

    “不定我也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演員呢……”方子陽低頭喃喃道。

    “可不能用剛才的兩種方式。”林思遠打趣道。

    “對，不能用，因為會毫無效果。”方子陽笑笑。

    “你……過得怎樣？”林思遠忽然問道。

    “很好……真的很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