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遠繼續沉默。

    “過好自己吧……過好自己就行了。”方子陽繼續道。

    “明太遙遠？”

    “是。”

    “真的遙遠？”

    方子陽沉默一下，繼續道：

    “但今不想死。”

    林思遠閉上眼睛沉默著，他知道方子陽的對。

    “所以思遠老師不要想那多了，沒有意義。”

    “真的沒有意義？”

    “想好好的就必須看做沒有意義。”

    林思遠忽然意識到了，在和他通電話的不是毛蛋，而是方子陽，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知道了。”

    對方一陣沉默，久久之後才道：

    “剛才的話題有些沉重了——對了，思遠老師的書怎樣了？”

    “什怎樣？”

    “寫好了？”

    “很早之前就寫好了。”

    “寫的什？”

    林思遠微微延遲，才道：

    “少年成長。”

    “一定很好看吧？”

    “。”

    “出版了？”

    “沒有。”

    “哦，有出版社在聯係你？”

    “也沒有。”

    “那你有投稿？比如一些你喜歡的出版社。”

    林思遠一怔。

    “是有一些。”

    “嗯，是那幾家？”

    “你……”

    “思遠老師隻要告訴我出版社的名字就可以了。”

    林思遠咬緊了牙齒愣了一下，但還是告訴了方子陽幾家出版社的名字。

    “知道了思遠老師。”

    “你要做什？”

    “沒，隻是隨便問問。”

    “哦。”

    “對了，思遠老師在後來有回青竹鎮？”

    “你是指？”

    “在幾個月前回來之後。”

    “沒有了。”

    兩個人同時沉默，秒針轉動發出時間流過的滴答聲。

    “那思遠老師知道發生在青竹鎮上的一些事情？在你走之後的。”

    “知道一些。”

    “比如？”

    林思遠歎口氣，道：

    “比如拆遷的事情差不多已經要開始了；青竹鎮環境越來越差；聽要有人要把青竹鎮變成一個旅遊點。”

    “嗯……還有呢？”

    “還有……”

    林思遠忽然想到方子陽並不是在詢問他關於青竹鎮上的事情，似乎他比他知道的還多，隻是想確認某些事情。

    “還有什？”

    “你想問什？”

    “沒有。”

    林思遠歎口氣，沒再什。

    “青竹鎮上還發生了什事情？”

    “沒有了吧。”

    “真的沒有了？”

    “沒有了。”

    “看來阿姨沒有告訴你。”

    林思遠從椅子上坐正。

    “什意思？”

    “我知道阿姨一直在和你通電話，當然會和你一些青竹鎮的事情。”

    林思遠這才想起來，方子陽之前並沒有他的電話，如此來，是在母親那得知他的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