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程昕回諸暨倭爪出窟

    一場秋雨一場寒，接連不斷下了幾場秋雨以後，氣漸漸有了涼意，特別是夜，寒涼增加了幾倍，夜寒逼人。無極劍聖莊曼華和徒弟司馬琴纓、程昕依靠運功調節氣息抵禦寒涼。但陣陣秋風，吹打著落葉，“刷啦啦”一片響聲，寒氣仍然在她們周身環繞。她們用樹枝、樹幹和茅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搭起來的帳篷也無濟於事，寒涼如水，從窩棚的縫隙透進來，整個身體就如同在涼水浸泡一般。

    當啟明星拖曳著霞光，在一片爛漫的雲霞悄然消失。雲似驚濤，又似湧潮，波詭雲譎，一片空宛如大海。

    台山，被塗上了一層濃重的赭紅色。油亮而紅豔的樹葉，在秋風的吹打下“簌簌”作響。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像是用黃色浸潤，在紅色的映照下，發出一種淒厲的美。周遭的枇杷樹、梔子樹，被秋風打出了一層霜色，更顯出歲月的凝重。不遠處的楓林宛如一片火海，冒著紅彤彤的火苗，舔舐著灰色的山體。夜宿的鳥兒，明顯起得有些遲，在濃密的枝葉間“咕咕咕”地交流著討論著，也許是在商量做個窩，或許，重新尋找一個避風的宿處。

    太陽像從沸騰的冶煉鑄鐵爐爬出來一般，周身帶著濃濃的鋼鐵汁液，迸濺著鋼花，猶如一幅鮮紅欲滴的立體壁畫貼掛在東方際。

    司馬琴纓和程昕在師父的監視下開始練功，各種套路，再加劍術，一徑下來，她們師姐妹，汗氣蒸騰，早沒了寒意，而饑餓的感覺卻一陣陣襲來。

    江浙一帶民風醇厚，物產豐富。路兩旁的農作物長勢喜人，格外旺盛，官道兩旁開設早點、吃的店麵不少。司馬琴纓和程昕結伴來到這，為師父帶回熱騰騰的包子或其他可口的食物。

    江浙人聰明睿智，做出的吃，別具一格，風味獨特。做粽子的技術，做粿的技術，十分高超，入口難忘。大肉粽、金華火腿粽，米都有香噴噴的肉味，讓人一朝食用，終生難忘。雞子粿、豇豆粿，皮子薄、餡料足，每吃一個都是十足的享受。，我在三國魏晉時吃了一個粿子、一個粽子，到現在依然記憶猶新，回味如昨。

    回來的路上，司馬琴纓對程昕：“我師妹，我請師父前來華陽亭事發突然，根本沒想到會在台山停留這長時間，師父跟我來的時候，什都沒帶，她老人家又不好意思開口，讓我們破費。師妹，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和師父守在這兒，你回客棧帶來些禦寒的衣物好不好？”

    程昕鼓起嘴巴，蹙起一雙好看的眉，不情願地道：“師姐是不是感覺我在這兒礙著你的事，想著法兒支開我，誰知道嵇康哥什時候出關啊！”程昕有些心不甘情不願，要是嵇康哥從山洞出來，見不到我，我這些日子豈不是白守了嗎！不是白白浪費表情了嗎！

    司馬琴纓明白程昕的意思：“要不然你和師父守在這兒，我回客棧取東西！”

    “怎好意思勞駕師姐，你到客棧怎啊，嗯，還是我回去好了！”

    程昕和司馬琴纓伺候師父吃完早餐，程昕開口道：”師父，您和師姐守在這兒，我回客棧拿點東西回來！“

    無極劍聖莊曼華笑著道：“我們的程昕就是善解人意，難得你有這份心意，路上心！”

    ”師父放心！“程昕拎著一把寶劍飄然上路，奔諸暨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蓬萊倭爪雖然敗在少林蓮花覺禪的手，可那股色心仍然沒有死，他依然惦記著程昕姣美的身段，俊美的臉龐。他賊心不死，攛掇著這幫魑魅魎魍再到台山上看看去。倥侗金剛，蒙古散騎，鮮卑莫邪，邙山雙鷹，峨眉老，少林蓮花，武當黑煞，雁蕩鱷梨，武夷幽魂，都沒表態。

    隻有西域達摩幽幽地：“你不要命自己去，別自己想死還找個墊背的！”聽了這話眾人也都跟著附和。

    “要去就自己去！”

    “我們又不去想好事！”

    “依我看，你是命催的，遇到琅琊王別指望我們去救你！”

    “枉你們還在江湖上混，都這點膽，你們不去我自己去！”這子色膽包單人獨自來到台山上。

    這老子像一團滾動著的肉球，從山下向高高的台山爬來。相隔一月台山上的風景，讓這老子高興得手舞足蹈。藍的像海，地美的像畫。楓葉的火更攛掇著他的欲火，想著自己將要和底下最漂亮的美女，做他想做的美事了，心甭提有多高興。他竄山的勁頭更足了，簡直就是蹦著跳著飛著竄到山上來的。

    他有點迷糊，由於氣候發生了變化，依據原來的記憶，找不到以前的點了。他不得不走了一會兒就辨一辨方向，看看是不是走錯了道。

    這老子聞女人的氣息像狗聞自己灑下的尿一樣，一聞一個準，他根據原始記憶，再憑借他的敏銳的第六感，對女人的直接感覺，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平台，平台下麵的山洞。

    他想給程昕來個出其不意，他龜縮著心翼翼地向洞口方向逼近。

    洞門口多了一個樹枝搭起的草棚，從草棚傳來笑聲。這讓蓬萊倭爪十分驚訝，是誰這不地道，趁我不在沾了先。這老子妒火中燒，從洞頂飄然而下，落到了草棚的門口。

    莊曼華和司馬琴纓早就聽到了異動，從草棚的背後竄了出來，準備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