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程昕詢房案奶娘事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程昕一進程家客棧大門，就高聲大嗓地嚷開來。

    程母自打女兒和嵇康尋琴未回，守在客棧門口，眼皮子老跳，程母更是坐臥不安。整像丟了魂似的，這不，又不知想到了什，剛從門口折到屋去拿，卻又忘了要拿什。這不，一錯眼的工夫，程昕就來了。

    客棧冷冷清清的，隻有深秋的太陽清冽冽地照著院中的一切。

    院子空蕩蕩的，馬棚，連一匹馬都沒有，馬槽偶爾飛起一兩隻綠頭蒼蠅，一隻蒼蠅追戲著蝴蝶，還有幾隻老鼠在打架，“吱吱吱”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極不協調。一群鳥兒在馬槽刨食，一些草毛子在空中飛舞。

    程昕看著心就是一沉，感覺到了氣氛的肅殺和悲涼。

    怎回事？一個大大的問好出現在她的腦子。又出什事兒了？

    這是她極不願意觸及的問題。

    程母從屋走出來，她是的眼泡有些腫，失去了先前的光彩。

    “昕兒回來了！回來就好！”

    “娘，出什事了？”

    “你剛走不久，陸遜大人來了，我們店暫時停業，官府隨傳隨到！”

    “娘，到底又怎啦？”

    “還是嵇康，他的房契又被人盜了，他哥是個大官，魏明帝與東吳還提交了一份外交幹預，這不，陸遜上大將軍親自坐鎮諸暨處理此案！”

    “現在怎樣？有眉目了嗎？”

    “哪有啊！陸遜大人讓我們提供這些來旅客的來往賬目，昕兒啊，你是知道的，我們家什時候記過來往的明細！”

    “陸遜他們能放過我們嗎!”

    “我具體的事情，等你回來再！”

    “陸遜大人答應了？”

    “這種事千載難逢，像陸遜大人這樣的人，他也知道我們像這樣的雞毛店是怎處理日常事務的！但迫於麵子他不得不這樣做罷了！”

    “娘，你心應該有個大致的目標方向，娘，你估計是誰幹的？”

    “這個，為娘的也不清楚……”程昕看到母親的眼閃爍著一種與往常極不融洽的東西。

    阿果和阿力早就看到了程昕，早就跑了過來，但迫於人家母子倆話無從插嘴，隻是一聲不吭守在一旁。

    她們母女倆話有了空歇，阿果忙問道：“程姑娘，你可回來了！我家少爺怎樣了？怎這多都不回來！”

    “你們千萬不要掛念，你們家少爺和他師父一起習練一種絕世武功，要練七七四十九，到時候你們就會看到一個全新的嵇家二少爺！”

    “程姑娘，這些來，我們擔心死了，我們家少爺在那有吃的，有喝的嗎？漸漸涼起來，他在那有穿的嗎？要不要我們送些吃的穿的過去啊？”阿力很焦急，不迭連聲地問道。

    “嗯，其實……”程昕想其實康哥哥具體情況怎樣自己也不清楚，但又怕阿果阿力更加擔心康哥哥的安危，所以她撒了一個謊，繼續道：“其實，你們家少爺一切都好，你們大可放一百個心的！”

    “嗯，程姑娘……“阿果欲言又止似有話，但他看了看程母又把要的話咽了回去。

    程母似乎也感覺到了什，臉上的表情一改，又立即消失，她笑著道：“昕兒，一路奔波也好累了，看看都瘦成啥樣了，到家先歇會，待娘做些好吃的給你滋補滋補！”

    “這些，娘擔心死了！都跑哪去了，也不找個人捎個信回來？是不是找到了中意的人，就把為娘的給忘了！”

    “娘，你是不是整巴望著想把女兒嫁出去自己好圖清淨啊！”

    “你跟嵇家那子是命定的，怎，那子欺負你了？”程母眼瞅著程昕。

    “是我欺負他，他怎敢欺負我呢！這次尋古琴，要不是你女兒我，你叫他一個人去尋，還不知道要尋到驢年馬月！”

    “我女兒是誰呀？什事能難倒我女兒呀！”

    “女兒我一出馬，那就叫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你女兒我是什呀，是幸運之星！娘，幸運之星你知道嗎？”

    “能不知道嗎，咱們家有昕兒在，什事都順順當當的，你一不在家，妖魔鬼怪都找上門來！”

    “娘，好端端的，嵇康哥的房契怎會沒有了呢？”

    “這，誰知道！”

    “他們房不是一到晚都有人守著的嗎！”

    “主人一不在，下人的做派可就完全不一樣了，誰知道他們在幹什！”

    “你是阿果和阿力偷奸耍滑，偷偷溜號，房間沒人的時候房契被盜的！”

    “應該是吧！”程母搪塞道。

    “娘，那你也沒發現有什形跡可疑的人？”

    “你走後，外外就娘一個，哪顧得了這多，娘恨自己分身乏術，要是再多出一個娘那該多好！”

    “娘，這些你辛苦了！”

    “咱娘倆還客氣什，等我老了，你好好孝敬我就是了！”

    “娘，你過來，孩兒為你捶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