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句話說世事無常,奚偉十歲生日時算是他對於生日最深刻的記憶,隻是談不上美好;
十年之後,奚偉二十歲的生日,那就屬奚偉的人生中最美好的記;
那天吃過比午飯晚的早餐後,江月給奚偉穿衣服,是的,自與江月在一起以來,兩人世界的起床時,江月都會給奚偉穿衣服,而不讓奚偉自己穿,奚偉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很溫暖很感動;
江月給奚偉穿上衣服,剛剛著裝整齊,江月卻又將奚偉的腰帶給抽掉,對此奚偉明顯的有些誤會,跟那兒說道:“先不要了吧?腿都軟了,你看現在還在打顫呢;”
江月瞪了一眼奚偉,一幅嬌羞模樣的說道:“你說你滿子想什呢;”
奚偉喜歡江月的這個模樣,每當這時奚偉總是很開心,也總是忍不住,習慣性的挽著江月的腰,跟那兒說道:“想好事啊;”
江月還是那嬌羞模樣,卻推開了奚偉,同時說道:“盡想好事;”
說著,江月跟櫃子拿出一個禮盒,然後看著奚偉說道:“今天你生日,送給你的;”
這時候奚偉才明白過來,為什昨夜江月會主動留宿,而且今天還特意請假不上班,至於從昨夜到現在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二人世界時,那比無順從的任奚偉為所欲為,那自然也就明白過來因由;
奚偉接過江月手中的禮盒,但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將江月擁進了懷中,眼淚也隨之滑落,心中的感動更是無以言表;
這是奚偉到這一天二十歲,才收到的他的人生中第一份生日禮物,其心緒之複雜,連奚偉也說不清道不明;
江月被奚偉擁進懷中,感覺到奚偉身體的顫抖;江月明白,她懂他;
許久之後,奚偉的身本不再顫抖,江月才聽到奚偉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愛你,永遠;”
江月的眼淚也沒有忍住,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再不知道多少時間之後,江月才說道:“好了,先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奚偉放開江月,跟那兒拆開了禮盒,邊是一條男式腰帶,自然奚偉也就反應過來,剛才江月抽掉他的腰帶的意思,確實是奚偉自己盡想好事了的;
奚偉看著禮盒中的腰帶,不需要去翻看價牌票據就知道,這件男式腰帶是屬於奚偉的消費習慣的用品,對此奚偉更是感動得無以複加;
江月對於消費,還是屬那類與收入相符合的人;不會去借錢買什來做那所謂繃麵子的事,什樣的收入,就對應對什樣的消費;
或者說,江月是位很節儉的女人;據奚偉從藍藍那所知,在她們的大學生時代,江月隻有冷熱兩季,並不與尋常人那樣所謂春夏秋冬各有應季衣物;
在大學生時代,江月那所謂熱天的衣物,最貴的不超過二十塊,所謂冷天的衣物,最貴不超過五十塊錢;
至那所謂春夏交際,秋冬交際的那所謂倒冷不熱的季節,江月是沒有所謂應季衣物的,都是所謂將就將就,反正馬上就熱了,或是馬上就冷了;
在留校成為教師之後,江月稍有那些改變;或者說江月那是謂為人師表就得有為人師表的樣子,雖然不定非得是所謂衣著名牌,但那大學生時代的衣服卻也不太適合;
於是,江月的衣物也開始有了所謂春夏秋冬四節,隻不過每季僅有兩套而已,價格呢也從大學生時代的所謂熱天不超過二十,冷天不超過五十,轉變成了夏季不超過一百,冬季不超過兩百;
但是,卻僅每季兩套而已;兩套是不夠換洗的,這個話奚偉有問過的,江月的回答是,她還有學校發的所謂工裝,於是她就有了三套衣物,足夠換洗了的;
或許吧,奚偉因為江月的個性,或者關於用奚偉的錢有些芥蒂,奚偉的心中同樣有些芥蒂的;
兩個人既然在一起,為什要分得那清楚呢?這樣奚偉的心中有著不快的;
直到江月的生日前兩天被藍藍臭罵之後,奚偉那心中的芥蒂也消除了;
在被藍藍臭罵之後,奚偉算是被藍藍給教訓後學來的,再有逛街時,就學著跟那兒主動的稱讚那些衣物好看,也主動的說好看就買來;
隻不過江月似乎並沒有怎動心,直到江月第一次在奚偉那主動說買下來時,奚偉跟那兒趕緊著去付錢,生怕是江月要自己付錢;結果呢,江月跟本就沒有要自己付錢的意思,而是覺著奚偉付錢是理所當然的;
那時候奚偉才算是明白過來,其實江月並不非要與他奚偉之間在那錢上分得那的你是你,我是我的那清楚明白;隻是因為奚偉的消費習慣與江月的消費習慣的差距有點大,或者江月不習慣接受奚偉的那樣的消費,僅此而已;
如果以江月的消費習慣給她買東西的話,江月會接受,而且理所當然的接受,就如江月所說的,他奚偉是她的男人;理所當然的應該的;
奚偉明白之後,也自然消除了心中那點所謂你是你的錢,我是我的錢的那點芥蒂;不過,江月在逛街的時候,依然還是絕大數時間隻是逛逛看看,極少是看上就買下來;或者說江月每次買什東西衣物之類的時候,那其實是因為江月在那個時間有切實的需要;
很節儉的女人,這是奚偉得出的結論;或者說最直觀的所謂對比就是,藍藍有滿櫃子的衣物,而江月的衣櫃連五分之一都不到;
這樣節儉的江月,送給奚偉的那第一份生日禮物卻是依著奚偉的消費習慣購買的,一條男式腰帶,差幾塊錢兩千;
江月所謂帶三個班的工作,那時候江月在學校的所謂薪資構成,也就是所謂的底薪加帶班級的津貼,多一個班就多一份津的計算得出;
兩千塊在對那時候的江月來說,已花掉了她在學校那份助理輔導員薪資的三分之二;
一個女人自己給自己買的最貴的衣物不超過兩百,卻給她的男人買兩千塊的腰帶;
奚偉真的是撞著他嗎的通天大運,奚偉不知道應該怎去表述他內心中的那份感情;
奚偉的心中感動得無以言述,眼前更是霧蒙一片,不知道說什;
江月看著奚偉,跟地兒說道:“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換的;”
奚偉忍著不讓眼淚滑落,卻連他自己都聽得出自己聲音的異樣:“我喜歡;”
江月其實看出奚偉那心中難言的心緒,她自己心中也同樣難言,不是因為錢花多了,而是她的男人能理解她,懂得她;
江月將腰帶拿出來,替奚偉穿上,然後跟那兒玩味的說道:“嗯,挺漂亮的;”
奚偉不知道說什,隻是將江月擁在懷中,狠狠的擁抱著,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言語;
不知道多長時間,不知道怎發生,最後在江月那句:你不是腿都軟了嗎?的那語不成調的疑問中,這個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
奚偉二十歲生日的晚餐是江月自己做的,奚偉真實切身的感受到,有家真好;
那一夜,江月為他唱生日歌;那是奚偉第一次有人為他唱生日歌;許生日願望,也是奚偉的第一次;奚偉第一次吃屬於他的生日蛋糕,甜蜜難述;
有家,有愛人,真好,奚偉那用詞貧乏的腦中,這樣的說著;
小插曲,那一夜江月居然不讓奚偉留宿,理由是明天一大早得上班,而且藍藍晚上會回來;
是的,那整天都是二人世界,藍藍消失不見,猶如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讓留宿,那奚偉怎可能會所謂依教的;最終江月還是沒有逃掉奚偉的魔掌,而藍藍也沒有回來;
新的一天,奚偉的幸福生活繼續;新的一天,奚偉也見到了藍藍;而藍藍也送給了奚偉一份生日禮,一包商店隨處可見的瓜子,而且已被吃掉了一半;
幸福的生活總是讓人難以察覺時間的流逝,猶時昨日,卻已是寒假到來,轉眼又是年關;
這一年江月要回是謂老家,因為這一年江月掙到不少錢,平時的節儉,學校的薪資加上公司的收入,勉強夠回家蓋一間所謂新摟房;而江月也是早前幾個月這已將蓋房所需要的所謂啟動款寄了回去,計劃著趕在過年前將新房蓋好,讓一家人也在樓房過個團圓年;
奚偉也隨著江月一起回家,關於回家所需要購買的禮品年貨之類的,是依著奚偉的消費習慣購買的;江月似乎是習慣性的就是要拒絕的,但被奚偉那一句:我這第一次的女婿上門;江月選擇了順著奚偉的意思;
江月的兒時那片大山與奚偉兒時的那片大山並不是同一片山脈,但那片大山卻也與記憶中並沒有多少的區別;
奚偉兒時的那片大山的那個家,冰冷,暴力;江月的那片大山,奚偉知道其實並不是大山的家冰冷暴力,隻是他的那個家是那樣而已;
江月的那片大山的家是溫馨和睦的,對於江月帶著的奚偉,雖然時初見時有些異樣的眼光,那樣的眼光奚偉明白,三級殘廢的身高,在第一眼中總是那樣的異樣;
不過也僅此而已,初見時的異樣之後,奚偉有些明白他的那片大山的一句老話:外子媽看女婿兒,越看越像自己兒;
江月與奚偉回到那片大山的時候新房已經蓋好,正處於是謂裝修階段,這讓江月和奚偉都很是有些驚訝,因為江月寄回去的錢,是不夠將新房蓋好的;不過江月與奚偉的驚訝很快得到解釋,據江月的大哥說,江月寄回來第一筆錢後,他們就立即著手動工,錢也確實不夠,但是建房的人卻說房子先建著,等建成後再結賬;
這時候的奚偉有些明白曾經聽過那關於越是貧窮愚昧的地方,對於念書的兩個極端的看法;
一個是讀書無用論,一個是對知識的崇拜;
讀書無用論,那在後來幾乎已成為所謂的主流觀念;而對知識的崇拜,則下跌了許多;
特別是那大山,似乎讀書無用論,唯有打工高,已成為了主流的論調;
讀書無用,對知識的崇拜,很矛盾;
奚偉在聽過江月的大哥關於那蓋房的費用之後,也就明白過來,其實讀書無用與對知識的崇拜,並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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