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危畫從香袖微弦的後院衝出去的時候跑的太急,一匹烈馬恰從她的身前疾馳而過,險些沒將她撂倒
這兒可是帝都啊,是不允許烈馬狂奔的
雲危畫氣惱的朝馬兒絕塵而去的方向看了眼,忽地呆住了。
那人穿的是麒麟衛的衣裳。
麒麟衛獨立於帝都的任何一個係統外,目前由白王段驚瀾一人管製。
雲危畫心沒來由地生出一股不安。
她來不及多想,趕忙向白王府的方向跑去。
屆時夜色已經漸漸深沉下來,白王府外頭點了燈。雲危畫的腳程自然是趕不上駿馬的,她剛到白王府門口的時候,就見著丘明堂鐵青著臉色出來了。
“丘隊長,”雲危畫將他攔著,“剛才怎跑的這急,可是出了什事”
丘明堂倒吸了口冷氣,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大事,是”
後麵的話他艱澀著沒說出來。
雲危畫便問“白王殿下在哪兒”
“正在書房頭,”丘明堂如實回答,“但是您王妃,王妃”
還沒等丘明堂把話說完,雲危畫已經一溜煙的跑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到了書房門口,邊燈光大亮,卻不見半個人影兒。段驚瀾仿佛是剛剛離開不久。
雲危畫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屋子“殿下,你在”
沒有人回應。
四周寂靜無人。
雲危畫的目光在屋遊走,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書桌上。那上邊擺了個精致盒子,旁邊還有遺落的一封書信。
原本,她隻是淡淡掃了一眼那些物什,正欲離開,卻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刺目那輕輕折起的書信上,有點點殷紅。
是血
定睛看過之後,雲危畫終於意識到書信上沾著的是什了。
好奇心促使她走到桌案旁邊,輕輕拿起了那封信,展開。
上麵的字眼簡單斯人已除,願殿下心安。
“斯人已除”
在這種時候,段驚瀾會忙著取誰的性命呢
沒來由地不安讓雲危畫更加緊張,她將書信折好放回原位,手又不自覺地落在了那精致盒子上。
那盒子沒有上鎖,或者是曾經鎖過、現在已經被人打開過了。
她的手指輕輕一勾,將盒子打開
“啊”刺目的血色讓雲危畫嚇得倒退了半步,以至於腿腳被梨花木椅絆著,跌跌撞撞後猛地癱倒在了椅子上
血
雲危畫最先看到的,就是盒子已經幹涸了的血液,而最讓人作嘔的是,在血液糾纏包裹之中,放著兩隻被斬斷的蒼白的手
雲危畫的身子被木椅撐著才沒有倒下,她緊緊捂住嘴巴,雙眼瞪得滾圓。
手是人手
麒麟衛是以這雙手作為任務完成的證據
可這是誰的手,段驚瀾想殺的人又是誰呢
雲危畫不敢再看,正要把盒子重新蓋上的時候,在滿目血色中、隱約看到了盒子底下微微泛起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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