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明德皇帝忽然駕崩,關於白王的“審判”也拖了又拖。
皇後尋思著、索性就借著這個機會假傳聖旨,將白王府一眾人等處以極刑算了。假聖旨甚至都已經擬定完畢,就等著蓋上玉璽廣而告之了。
而這時候,段墨卻闖了進來。
皇後急急忙忙地將聖旨藏到身後,強撐著笑意“墨兒,你怎過來了”
那十餘歲的皇子甫一進屋,便直直地跪了下去“母後,孩兒有罪”
皇後被段墨這忽然的舉動弄懵了,蹙眉“你有什罪”
段墨仰起頭來,看著那個衣著華麗的女人“母後,父皇的事情孩兒已經知道了。”
明德皇帝駕崩之事,除了皇後和貼身侍奉的兩個宮人,這世上應該無人再知道。
段墨如何得知的呢
皇後半信半疑“你已經知道了”
跪在地上的孩子點了點頭,又道“母後,孩兒今天過來,是想求您一件事。”
皇後將身後的“聖旨”握得更緊,往身後藏了又藏,麵上卻仍舊是麵不改色的“什事說說看。”
段墨俯下身來,重重地向自己的生身母親磕了個頭“孩兒請您,放過白王。”
“什”段墨所請的,是皇後怎也想不到的要求。她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貝。而很快,皇後又意識到另一件事情,她想假傳聖旨處死白王的事情並沒有走漏半點風聲,而自己的兒子居然已經早早猜到了
皇後覺得,那道“聖旨”在自己手心微微發燙,簡直要把她的手灼傷了般。
那美豔的女子斂眉“段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
“孩兒很清楚”段墨仰起頭來,“母後,您應該也能看出,白王叔入獄一事多有蹊蹺。此番,他是遭人陷害也不無可能”
皇後高昂著脖頸,裝作是沒聽懂段墨的意思。
在處理白王殺人一案的時候,明德皇帝也是心有疑慮的。但是,安撫北甌使團才是首要之事,何況白王段驚瀾一直是明德皇帝心的刺對於那位皇帝來說,早早除掉自己的眼中釘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而皇後,與明德皇帝的考量不無相同。
段墨作為天闕國的小太子,立場應當和自己的父母一樣才是。皇後不能理解,為何段墨如今竟要為了白王求情
段墨接著道“白王殺人之事,僅憑北歐使臣的一麵之詞並不足以證明。此事是北甌國在自導自演也說不定。孩兒平日甚少參與國事,卻也知道這陣子,北甌軍隊在邊境時常騷擾。定王已歿,倘若兩國在此時發生戰爭,天闕的勝負難料。哪怕是為了未雨綢繆,白王叔這樣的人才也不該死在天闕的大牢。”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皇後厲聲,“你真是瘋了竟然為你那個什白王叔求情”
“孩兒此番僅是為了天闕局勢,並非為了白王叔一人”段墨將頭埋得更低。
“他白王算個什東西天闕局勢,難不成他一個人說的算的”段墨的話仿佛是戳中了皇後的痛處,皇後冷笑道,“段墨,你可別忘了,當初你父皇是如何忌憚這個段驚瀾的他雖貴為皇帝,卻處處受製於一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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