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標題出自《惡魔之謎》第六話。

    ，你是羅密歐還是哈姆雷特呢……？

    【第十一章】羅密歐與哈姆雷特

    01

    “先把空交出來。”

    黎明的微光下，城的臉色異常陰沉。

    “……休想。”

    悠翼也絲毫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筆直地站定在他的跟前，怒視對方。

    “……”

    城將手扶在瞭望台的扶手上，在從身後吹來的山風中挺立著身姿，仿佛打下江山、傲視群雄的將軍一樣，用複雜的眼神俯視著悠翼——那是帶著幾分憂慮的鄙夷。

    大約持續了十幾秒鍾後，悠翼也始終未曾移開怒視著對方的目光。反而是城歎了口氣，做出了妥協：“也罷，如果你會這輕易地把空交給我，我就不必這麻煩地來找你了。”

    “你知道就好。”悠翼用絲毫不允許商量的氣勢回答道，並往前邁上了一步，“到底，你到底想要把空怎樣？身為空的兄長……你對空到底做了些什？”

    愈到後麵，悠翼對城的質問感便愈加明顯，幾乎都要通過喉嚨吼出來才能發出聲音。

    “做什……？”

    麵對悠翼的質問，城似乎頗感意外，那一瞬掠過瞳孔的，卻似悵然若失之意。

    “你認為我都做了什……？其實，你還什也不知道對吧？”

    尚且陰暗的色下，微風拂動，零碎的漆黑發絲遮蔽了城的眼睛，使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曖昧不清。在這曖昧不清的早晨，他對著空發出了苦笑。

    “悠翼，其實你……”

    悠翼對對方的態度表示出了不滿，雙拳緊握，又一次朝前邁步：“我還什都不知道？……別開玩笑了吧……早在三年前，我在魔女的安排下來到公會，第一次在那個房間見到你的時刻……就已經把你列入嫌疑人的列表了！隻要聯想一下魔女在犯罪現場鋪設的那些線索，就能將凶手鎖定在對七宗罪、對歐洲古文明有所了解的人群中……而這些知識在如今的社會已經處於完全被塵封的狀態，很少人會去了解。但是至少知識淵博的少校大人肯定是逃不了的。”

    “如果隻是這膚淺的理由的話，我勸你還是再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

    麵對滿腔怒火的少女，城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原先鎖定在灰暗空的目光逐漸轉移到了悠翼的身上，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一般，開始正視對方：“雖然舊時代的文明已經幾乎消亡……但那也頂多是二十幾年前的事。在你們即將出生的時代，這個世界曾在一個我們現在所向往的、所追溯的‘別的軌道’上運行著，那就有你所指出的這些東西……也就是，隻要是年齡超過一定範圍的人，全部都有掌握這種知識的可能性。”

    城將道理平靜地敘述出來，這一舉措很是符合他平時的氣場——就算是在宿敵麵前，依舊穩重而不失溫和。

    “呃……”

    而這些話，引起悠翼的一時語塞。

    “反、反正……凶手就是你吧？”

    “是這樣的沒錯，但是你的推測中還含有很多漏洞喲。”

    城平靜地微笑道。然而，在這色方才蒙蒙亮的清晨，悠翼看不清背光的對方的臉色。

    “不，我懷疑你……也不止是這些理由……”對方遊刃有餘的態度盡管讓悠翼十分惱火，但也給她那浮躁的內心澆上了一把冷靜的涼水，“我……還大致地猜測了凶手的作案方式。”

    “哦？來聽聽。”

    “……唔。”

    悠翼從低頭的狀態中緩緩抬頭，眉毛緊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首先，第一夜晚……為了盡快找到魔女所的‘研究會的遺產’，我來到了公會的‘研究院’……那棟已經幾乎廢棄、卻依舊布滿安保人員的大樓。”

    “在我來到那後，很快便在四樓的走廊上發現了奈美姐的屍體。鋪滿鮮血的地麵上，殘留著受害者被拖曳的痕跡。被拉長的血跡鋪滿了四樓樓道整整一圈，屍體的胸口破爛不堪，本應存放心髒的部位，留有被野獸掏空的痕跡……乍一看，像是妖族在作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