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教學樓那邊的結構？（停頓）高一高二高三的教學樓是分開的，因為每個年級真的班級太多了，三棟教學樓是平行的，順序從左到右，哦，應該是從西到東？是高二高一高三，是不是還挺奇怪的？然後每棟樓中間有一塊空地，空地上有一片綠地，好像差不多就是這樣。”

    “嗯，那教學樓的樓頂是什樣子？”

    “哦，是可以上去的那種，所以有欄杆圍著，哦對，那個欄杆上還掛著我們可笑的校訓，什‘樹木樹人’四個大字，就用那種硬硬的不知道什做的四個板子，分布均勻地掛在上麵。”

    “那那片空地上的綠地上都有些什還記得嗎？”

    “就是綠地吧，樹啊什的，不過因為校慶嘛，所以整個學校都弄了校園裝扮啊什的，搞得到處都是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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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中考後，我開始重複著配樂類似於莫紮特《土耳其進行曲》的生活。

    一頭雞窩地坐在床上。

    一頭雞窩地關掉台燈。

    一頭雞窩地爬下床。

    一頭雞窩地站在陽台上刷牙洗臉。

    兩手隨便梳理一下雞窩頭。

    對著鏡子暈乎乎地看一眼黑眼圈。

    背上書包去食堂。

    買一個麵包端一杯豆漿坐在幾乎空無一人的食堂。

    聽見出現在食堂的柳序跟我，“喲！你黑眼圈好重！”

    跟柳序一起走出食堂。

    在教室聽著《星空》腦子想才寫出來的語句有什不合適。

    打開語文書，看著魯迅先生的《燈下漫筆》覺得自己寫的每一句話都有問題。

    跟剛來到教室的駱仲，“我完蛋了，我一點也睡不著覺。”

    “那你要猝死了。”他笑著，“我覺得我也是啊，怎感覺連畫個短篇都畫這久畫不完，然後一轉眼又月底又要月考了，再一轉眼就要期末考了，再一轉眼，就要高考了。。。”

    看著萬老在台上講著講著電路，腦子想著想著接下來的大事件脈絡，想著想著發現講台上變成了光光在講平衡狀態。

    抓住秋讓她推薦一本好。

    看著黑板前的老潘昏昏欲睡，然後又被突然蹦進腦子的場景弄得隻能去接著琢磨場景。

    看著柳序擺在我麵前的染色體數目問題，然後遞給右邊的王鐸，“你給他講為什選。”

    被祁亞拖去食堂吃茄子雞丁。

    跟坐在蘇安旁邊的戚米打招呼，然後瓜分一點蘇安的零食。

    看著講著講著雜文然後就突然講起祥林嫂的培老（語文老師），突然有點敬佩魯迅。

    盯著英語理解中間的一段，莫名其妙覺得英語長句子有意思。

    瞅著堆成山峰的作業，想把它們全都丟到樓下。

    聽著學校廣播播音員的聲音想起媽媽的聲音，然後使勁睜眼睛，接著研究直流交流電。

    對著數學周測卷的壓軸大題火冒三丈。

    聽見晚自習下課鈴聲響起的同時，駱仲給我，“你今啥也別幹，就早點去睡覺試試呢？”